第74章(第2/3頁)

又有人問:“既然血祭上神都無法求得庇護,那你說南蠻國如何才能躲過此劫!”

羽裳勾著笑,實則無甚表情:“解法有二,其一仙人血,但王宮的仙人血不夠,所以我找來一人,賭上了一賭。”

肖傾愣了瞬,藏於袖擺下的手指探出一截,握著陸謹之的手,擡目看他,用唇形道:“我會護著你,別怕。”

那一刻他都忘了,他自己就是反派,如何去護別人,護的還是有主角光環的龍傲天男主?

然而陸謹之卻是對他一笑道:“那弟子就勞煩師叔庇護了。”

台下那人繼續在問:“那其二呢?”

羽裳冷眼俯視腳下眾人,啟唇道:“其二則是,服用我所制的嗜煞蠱,我會讓蠱蟲在你們身體裏周遊一周,將你們體內的疫病全部轉移到蠱蟲身上。”

在場眾人無不大驚,羽裳公主煉制蠱蟲的能力已經如此登峰造極了嗎?這種事就連遠古的大能都無法做到啊。

而唯一色變的,只有另一處高台上的尤阿普,他脖頸青筋暴起,大怒吼道:“南宮羽裳!”

羽裳像是沒聽到,依然面對著台下那些對她虎視眈眈的人,笑著。

——南蠻國不必墮落,隕我一人足以。

人群裏發出一句遲疑的問話:“你如何能證明,能讓我們體內的疫病徹底清除?”

羽裳將被風吹散的額發挽至耳後,柳眉輕揚,媚色無疆:“那就試試。”

她拔出腰間的小刀,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往手心一劃,頓時鮮血蜂擁流出,只不過那血剛冒出來,就化作血紅色的火蝶,每一滴血化成一只火蝶,在羽裳的身旁旋飛著。

她眸子掃過身後的近身侍衛,道:“將那些患了蟲疫的人帶上來。”

侍衛領命而去,羽裳則自華袍上隨意撕了塊布料,草草纏在手掌聊作包紮。

沒一會,侍衛帶著一些尚有神智的患者來到高台下,羽裳擡手一指,飛舞的火蝶順應召喚蜂擁而下,每一只蝴蝶停在一人身上,化成碎光消失不見。

國主坐在上面,看著女兒欲言又止,好半晌後才道:“裳兒,你能壓制住蠱蟲反噬了?”

羽裳回過身,淡然笑著:“能的。”

尤阿普怒不可遏,禦空飛來,一把拽住她受傷的那只手,但離得近的人才能看到實則他動作十分輕柔。

“即使能壓制住,你也會流血幹涸而死!”

羽裳抽回手,淡淡道:“既然我的血液可以抑制疫病的爆發,那我認為可以試一下,哪怕最後抽幹了也沒關系。”

尤阿普的怒氣全哽在喉嚨裏,他手握成拳,啞聲道:“我會將仙人血取來,你給我聽著,如果你死了,南蠻國也必無法獨善其身!”

羽裳緊皺柳眉,怒道:“尤阿普,我是南蠻國的羽裳公主,你若還是我的臣子,就請不要再幹涉我的決定!”

尤阿普邪笑了聲,轉身面對台下千萬人,朗聲道:“說起來,直到目前也未查到前些日的森林縱火案是何人所為,今日趁著人多,我便問一問諸位。”

羽裳正要阻止,但立刻有侍衛得到尤阿普的授意,將她強硬地按在座位上,讓她無法出聲,無法動彈。

肖傾握著陸謹之的手微微收緊,眉目冷然。

尤阿普繼續道:“據探子報,由於不知名的原因,當日山洞內關押了許多邊陲村莊的百姓,那麽我請問在場的村莊百姓們,當日你們可有瞧見什麽可疑人?”

那一刻肖傾居然有些慶幸,還好,還好這些人不是沖著陸謹之來的,至於他黑鍋都背了那麽多了,怎樣也無所謂。

果然不出他所料,聽到尤阿普的問話後,人群裏有部分人騷動起來,交頭接耳半晌後,有一青年顫顫巍巍站了出來,在眾人的目視下臉有些紅,躊躇道:“當日確實有個奇怪的黑袍人,在大火燃起後,出現在牢籠外。”

尤阿普笑了一聲,問道:“那你可記得那人樣貌。”

在他話音落地時,有一對侍衛悄無聲息圍堵住了肖傾的後路,肖傾只是淡淡看了他們一眼,兀自喝了口茶水,嘴角的弧度漫不經心。

那位青年答道:“他當時帶著帽兜,一身黑袍罩著,看不清面容,但應該是位很好看的男人,他的屬下叫他,主上。”

他說完這句話,仰望尤阿普的目光有幾分光亮,他在期盼,自己立下這樣的功勞後,能在昭司大人面前謀個小職務,擺脫終身為農的命運。

尤阿普自然看懂了他的神色,慈祥地看著他,贊賞道:“不錯,我們的子民就該在任何時候為自己的國家出聲,帶下去領賞吧。”

青年跪地謝恩,欣喜若狂,有人眼紅地看著他,恨自己晚了些站出來,不然就是自己出這風頭,得那賞賜。而也有老人搖頭嘆息:“那位救了我們,我們卻如此恩將仇報,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