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2/3頁)

尤阿普似乎也想起了這個傳言,眸底閃過一抹笑意,但美色當前依然不怕死道:“我只想把舌頭探進你的嘴裏。”

哢擦——

陸謹之一臉陰沉地站在內殿門外,手裏握著什麽東西被他給捏碎成了細灰,從指尖流逝,羽裳看好戲得從他身後探出個頭,頗為俏皮地朝肖傾眨了眨眼,傳遞著什麽訊息。

尤阿普對肖傾風流一笑,在他耳邊輕聲道了句“祝你好運”,才施施然收回捏著他下巴的手,一副正人君子模樣站直身。

其實肖傾,也覺得頗為尷尬。

但他素來臉皮厚,且妖魅成性,以至於這點尷尬放在他臉上,僅僅是面上透出了些薄紅,像是在害羞。

陸謹之一言不發,大步走來,一把握住他的手,對羽裳道:“我與師叔許久未見,此番就不留師叔一人在宮中了。”

羽裳笑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她擺了擺手道:“隨你們,記得注意尺度,不要太過火了。”

肖傾:“???”

系統與羽裳志同道合,露出了跟她如出一轍的笑容。

沒等肖傾細思什麽尺度,陸謹之便牽著他的手大步走出了承天台,肖傾被拉扯著不得不邁步跟上陸謹之的兩條大長腿,他看向陸謹之拉著他的手,心道:咦?陸謹之不是不喜與人親密接觸嗎?

一直到走出宮門,陸謹之都沒說話,肖傾想了想,雖然不知道他在氣什麽,但直覺應該由自己打破沉默,正要開口時,陸謹之突然頓住腳步,肖傾一個不防鼻子猛地撞到了他的後腦勺。

陸謹之回身扶了他一把,輕聲問道:“師叔撞疼了嗎?”

其實並不疼,但肖傾依然喊了聲“疼”,就見陸謹之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擡頭替他揉了揉鼻梁,肖傾心裏覺得好笑,但面上依然皺著眉。

陸謹之道:“等會先回客棧,帶上周惟一起去長生寺吧?”

肖傾假裝不明情況,問:“旺財呢?”

陸謹之面色微沉,忽然半跪在地上,愧疚道:“是弟子沒護好徐師弟,此時我也不知他在何處,弟子一定會盡快將他找到的。”

大街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行人突見一俊美男子跪在另一位美艷無比的男子身下,都紛紛駐足觀望,眼中八卦色彩濃重。

肖傾連忙將他扶起,低聲道:“回去再說。”

陸謹之仰頭望著他笑,乖乖起身,帶他去了目前他們落腳的那家客棧。

一路上陸謹之向肖傾簡略地講了他進入扶桑若木後的事,說到周惟時,頓了頓,才繼續道:“當時我提前離開了扶桑若木,之後周師弟為了尋我,也從扶桑若木上下去了,是以僥幸破開了三千階的置之死地而後生。”

肖傾又問:“曲紂他們呢?”

陸謹之道:“他們到三千階的時候撞在一起了,曲師弟很聰明,爬了一整天見一直沒爬到頭,思及三千階這個名字,就想試一試破開的辦法,但有些師弟不願放棄,依然留在扶桑若木中,不過他們若是遲遲見曲紂沒回去,應該也會很快反應過來。”

交代完扶桑若木裏的事情,陸謹之又說起了他們這些天的遭遇,並故意越去了刀光血影,只說大趨向的事情。

兩人沿著貫穿國都的河流一直往前走,清爽的河風拂動兩人衣擺,一個高束馬尾,一個玉簪挽發,黑衣勁裝少年意氣風發,白衣廣袍男子風華絕代,引得路人頻頻回首,女子更是嬌羞不已。

陸謹之走在外側,若有若無用身體替肖傾擋住過路人的視線,面上不動聲色道:“那場火災之變後,我留心觀察,發現國都的各個醫館都開始爆滿,看病的人從清晨輪到黃昏,藥材供應量也逐漸增大,再進一步調查後,一件事讓我確認了森林大火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嗯?”

肖傾擡手壓下被河風吹得淩亂的碎發,流轉眸光斜睹了他一眼,微紅的眼尾斜飛,艷麗得讓人一時忘記了呼吸。

陸謹之偏過頭不敢再多看,聲音卻有些沙啞:“醫師向各大藥鋪采購藥物,但大批藥商卻都紛紛表示,早在不久前,關鍵幾味藥材就被人采購一空。”

肖傾勾起色澤甜蜜的嘴唇,道:“看來幕後之人是早有準備,不過南疆地大物博,南蠻人更是善理花草藥物,總不至於集不齊吧?”

陸謹之沉色道:“師叔可還記得邊塞村莊突然侵入的毒瘴?”

“那不是陸明豪跟尤阿普做的嗎?”

“或許這件事不止他們能操縱,放火將山洞毀之一矩的那人也會引流毒瘴之氣。”

肖傾色變,如果是這樣......

陸謹之解釋道:“但如果那人會引流毒瘴,必然不會輕易放過南疆國,所以我懷疑,幕後那人只能引入一小部分毒瘴融於空氣中,這小部分毒瘴頂多能讓一些花草枯萎,對人造不出太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