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2頁)

“可別說,這位肖道長所過之處無不腥風血雨,上清門也不管管,還說是第一仙門呢,我呸,估摸是上清門主跟肖傾有過那回子事,嘖嘖,真惡心。”

惡心人的肖傾也不生氣,居然還笑出了聲:“哦?兄台也是仙門中人?為何這般清楚仙門之事?”

那笑聲帶了勾似的,撩撥得人心神蕩漾,看熱鬧的瘦高男人總算轉過頭看向身邊之人,猛然撞見那樣一張美艷至極的臉,恍以為身處夢境般不真實:“啊......哦,你,你說啥來著?”

肖傾輕輕一笑,湊近了他些許,一只手十分親熱地攀上了他的肩,言笑晏晏道:“我說,你活不過下一章了。”

“師叔!”

這頭肖傾已將袖劍抵在那人喉頭,卻被一道清脆的少年音給喊住了,接著被一拽一拉,眼前一晃,滿是擔憂的小臉便占據了他所有視線。

“師叔你手還傷著,鬧市裏又容易碰著傷口,再要惡化就不好了。”

肖傾自帶那種體質,往那鬧市街頭一站,來來往往的人流都成了沒有顏色的背景板,是以陸謹之一眼就看到了。

肖傾哽了一下,到底他是師叔還是他陸謹之是師叔?!

肖傾饒有興致的看到先前跟他搭話那人的面色白了白,心情一好,趁陸謹之不注意,對他拋了個媚眼。

那人:“……”

來的這一行人都是陸家門下修行的弟子,跟在陸謹之身後,個個手持長劍,輕衣飄飄,好不惹人注目,一出場吸引了圍觀眾人的視線。

陸謹之側身護住肖傾,目光落在前方鬧事的那群人身上,一展長袍上前,神色肅立,朗聲道:“陸家身為盛安城的駐守仙門,自然會給大家交代,但還請給我們三天時間徹查。”

“對於別院一事我同樣難過,一定會全力調查,並且在各方面盡力補償大家損失親人的悲痛,但如果在此之前有人再帶頭作亂,陸家也必將嚴懲。”

別說,陸謹之端起架子來還真挺迷人的,加上那聲音自帶了穩定人心的萬人迷屬性,他一說話,原本騷亂惹事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陸謹之回身時臉上裝模作樣的一本正經頃刻不見,軟萌得像只小柴犬,臉上帶著笑:“師叔,可要回去了?”

肖傾狐疑地看了一眼陸謹之,心想先填飽肚子再說,於是便露出個艷麗的假笑,道:“聽聞盛安城的珍饈閣齊聚天下美味,我正要去嘗嘗。”

“那弟子這便去安排。”陸謹之說罷讓身後的陸家弟子提前去珍饈閣定位置,遣散一幹人後,跟在肖傾身後道:“今日一早上清門的人來,說是要請師叔回山,不知師叔是何打算?”

經陸謹之提醒,肖傾這才想起來,原文中這時正是上清門主出關的時候。

如果不是剛來時那一暈,根據劇情他應該在放火燒完陸家別院的當晚就回上清門,是以就不會被傅明秋逮住,也不會遇到這麽多原文中與他不相幹的事。

然而那一暈後,陸家別院的事走不掉,還惹上了調查方家滅門這一麻煩,恐怕門主出關之日他是回不去了。

正好,他也不想回去。

但肖傾肯定不能實話實話,便道:“陸家別院一事既牽扯到我,我自然要調查明白才行。”

忽然大義凜然起來,就連肖傾自己都頗不自在。

陸謹之眸光澄澈,還真信了他的邪:“以往師叔不在乎他人汙蔑,如今終於願意調查還自己清白了。”

呃......

這孩子對他的誤會貌似有點深。

他其實真沒什麽清白可言。

到達珍饈閣,菜肴已經提前擺在了桌上,一進包廂便聞到滿屋菜香,陸謹之將窗戶打開,又在位置上墊了個松軟的坐墊,才讓肖傾入座。

然後肖傾就發現,他貌似,動不了筷。

右手受傷,別的問題不大,就是不能舞刀不能用筷,這兩點著實致命。

肖傾看著一桌珍饈美味,忽生感悟——任憑你如何攪弄風雨,上天也自有法子整你。

陸謹之眨了眨如潭水般清澈的眼睛,問道:“師叔,需要......我喂你嗎?”

氣氛迷之尷尬,陸謹之紅著小臉,繼續道:“師叔是因我而受傷的,我自然應該對師叔負責。”

肖傾:“???”這句話怎麽聽起來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