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4/5頁)

他娘的!

溫梨笙在屋外站了一會兒,又覺得有些寒氣,回頭進了屋中。

日頭出來,光影打在窗子上,謝瀟南才從房中出來,俊朗的眉眼還帶著一絲惺忪的慵意。

他洗漱完之後聽聞下人說溫梨笙早就醒了,在屋外轉了一圈後又回房中去,於是走到窗邊輕輕敲了敲。

溫梨笙正在屋中看書,那些謝瀟南看的,她卻讀不懂的書,正看得滿頭霧水時被窗邊響起的聲響打斷思緒。

一想就是謝瀟南,她雀躍的合上書開了窗子,果然見他站在窗外檐下,與她對上視線後嘴角輕彎:“吃過飯了?”

溫梨笙點頭:“我點吃了點粥,世子吃了嗎?”

謝瀟南道:“尚未。”

“那你吃啊!”溫梨笙探出窗子,對下人道:“將早飯送到我屋子裏來。”

而後笑眯眯對謝瀟南說:“來房中吃吧,外面冷。”

她不僅使喚這院中的下人極為順手,還給謝瀟南安排得明明白白。

謝瀟南就進了房,在窗邊的桌子落座,看了一眼被搭在椅靠上,那被溫梨笙換下的衣袍。

早飯很快就被送上來,謝瀟南慢慢吃起來,溫梨笙坐在旁邊裝模作樣看書,實際上時不時擡頭偷偷看謝瀟南。

吃過早飯之後,謝瀟南擡頭看一眼天上的艷陽,說道:“該回去了。”

溫梨笙點頭,表示贊同。

畢竟昨日她出來得匆忙,雖然謝瀟南命人傳了信回去,但魚桂昨日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肯定也會跟她爹說,難免引起她爹的擔心。

兩人便騎著馬往城中去,回到謝府後謝瀟南將溫梨笙送到庭院前,與她說了兩句話,轉身去尋謝岑。

溫梨笙也進了溫浦長所住的院子,進去後就見霍陽一人在院中練劍,便問道:“我爹和沈嘉清不在嗎?”

霍陽收劍,擦了把臉上的汗:“不在,出去了。”

“幹什麽去了?”溫梨笙疑惑:“難不成是去找我了?”

果然她爹還是很擔心她的!

霍陽卻道:“據說是南街有花魁遊街,溫大人沒見過這場面覺得十分稀奇,就帶著沈嘉清一同去了。”

“啊?”溫梨笙大為震驚。

她爹的性子她還是很明白的,若真是喜好女色,也不會這十幾年都不曾續弦納妾,雖然他這十來年身負重擔,不想給自己增添負擔是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但也從未聽說過他會對秦樓楚館的女子感興趣。

溫梨笙直覺不對勁。

先前謝瀟南已經表明了謝家要反,如今她爹住在謝府,那就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說明她爹已經參與了謝家計劃中,這場花魁遊街,只怕另有隱情。

不過她跑出去一夜未歸,這個當爹的竟然不擔心她,還帶著沈嘉清跑出去看花魁遊街?

溫梨笙氣得擡手就要掀桌:“豈有此理!他可曾有將我這個女兒放在眼裏?!”

掀不動。

她使了兩下勁,石桌分毫不動,只好改掀為拍,一掌拍在桌子上,以表怒意。

未曾想這桌子石頭做的極其堅硬,一掌下去她掌心鉆心的疼起來,仰天嗷了一嗓子。

把霍陽嚇了一跳,連忙退到一旁去,劍也不敢練了,生怕遭到溫梨笙的遷怒。

溫梨笙皺著眉頭,不爽地質問:“你後退什麽?我又那麽可怕嗎?先前在沂關郡你不是還總找我麻煩。”

霍陽瞪大眼睛道:“天地良心!我每回找你,不都是我挨揍嗎?”

溫梨笙一想也是,這霍陽回回來挑事,回回都挨揍。

她辯解道:“揍你的人是沈嘉清,又不是我,你怕我幹什麽?”

霍陽卻不被她的話所混淆,氣憤道:“那是因為沈嘉清每回都是你找來的!”

溫梨笙輕哼一聲,不與他辯駁,在桌邊坐下來:“你練你的劍,我要在這裏等他們回來。”

話說得極為大氣凜然,然而她坐了還不到一刻鐘,就覺得很是不耐煩,起身走了,對霍陽道:“等他們回來了就讓沈嘉清來找我,我有事跟他說!”

“還有……”走了兩步後又停下,轉頭對霍陽道:“你手裏沒一把像樣的劍嗎?”

霍陽的劍還是那把他自己打磨的,上面布滿劃痕,劍刃也是鈍的。

他搖搖頭。

溫梨笙道:“我過兩日正好要去城中的拍賣樓中買些東西,到時候你跟我一起,我看看有沒有合適你的劍。”

說完還不等霍陽回答,她就轉身離去,踏出了院門。

霍陽見她離開,盯著自己的劍看了一會兒,才又慢吞吞地在院中揮舞起劍來,動作間衣袍往上卷,露出其下一抹素白。

臨近夜幕,沈嘉清才歸來,一進門就見溫梨笙寢房的窗子大開,便走過去將在路上買的糕點讓在她桌上,問道:“霍陽說你找我,什麽事啊?”

溫梨笙把糕點拿過來拆開,放了一塊進嘴裏:“你來奚京帶了多少風伶山莊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