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第2/2頁)

“風見,找幾個人去查一下渡邊來歲。”安室透猛地轉身,從床上撈起外套,一邊給自己穿一邊跟風見交代。

“好的降谷先生,請問您需要知道哪方面的信息呢?”

“所有,家庭背景、交際關系、出生履歷所有的一切。”

“是。”電話掛斷。

安室透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剛好跟同樣開門走出來的桑月打了一個照面,他眼瞼微動,有棲桑月像是沒有看見他似的徑直下了樓。

她幹嘛去?

安室透站在會館二樓的欄杆前,聽到她走到樓下的皮斯克面前問:“我餓了,有吃的嗎?”

“這個時間的話找不到鐘點工,如果您想要吃點什麽的話我給您叫點快餐吧?”皮斯克起身準備打電話。

“哦,那算了吧,我腸胃不舒服不想吃快餐。”桑月餓到是不餓,她就是隨便找了個借口下來溜一圈。

這一趟也有收獲,西南角的墻櫃裏面擺放著好幾瓶酒。

她不認識俄文,但是能認出來有酒精的標識。

轉身剛想走的時候,那個家夥邁著長腿悠哉哉的下樓,袖子擼到了小臂處,露出了精瘦的手臂線條。

“我稍微會點烹飪,如果有食材的話不如讓我試試?”安室透堵在桑月上樓的樓梯口,一點要讓開的意思都沒有。

“雖然不知道希歌爾小姐喜歡什麽口味,但是清淡點的面食我還是會的。”

桑月看著他站在高處附身瞧著自己的樣子,那臉上的表情不悲不喜沒有任何波動。

“不……”她剛想拒絕。

但是卻聽到安室透用非常小的聲音,在皮斯克看不到的地方,唇珠翹起做了一個英文字母“U”的形狀。

桑月把話憋了回去。

這家夥,再說U盤的事情嗎?

安室透的手撐在樓梯的欄杆上,指尖饒有興致地輕點,發出叩叩的聲響:“希歌爾小姐要不要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

桑月看著他,讓出了一條道。

安室透走下樓梯,腳上踩著的尖頭皮鞋踩在毛絨毯上發出碾壓地聲響。

之前在飛機上發生的事情,還讓她心有余悸。

他不應該很生氣嗎?

正常情況下來說,按照他那種性格對她出手做點什麽都在情理之中。

這家夥不會在食物裏放東西吧。

桑月坐在會館的沙發前,聽著皮斯克跟自己討論著之前在俄羅斯呆了一段時間,稍微打聽到的一些事情。

“Moitres”還有幾個成員分布在莫斯科附近活動,是之前烏特金留下來的心腹。

雖然桑月對找藥單這件事一點都不在意,但是至少也得表現出非常積極的態度。

她一邊聽皮斯克將這件事,一邊眼角余光打量著在廚房裏忙活的那位。

聽著燒水和切菜的聲音,速度銜接有序,一點都沒有一年前給她做蛋糕的生疏感。

皮斯克接了一通電話,出門把客廳留給了桑月和她的“未婚夫”。

“好了。”安室透端著熱騰騰的幹拌通心粉走過來。

上面的西紅柿和薄荷葉襯托著褐黃色的面食,裏面的醬料好像是線條的,顏色很鮮艷看起來不是什麽黑暗料理。

才一年的時間,這家夥的廚藝就有這麽明顯的進步了嗎?

桑月本來不太餓,但象征性地坐在餐桌前,手裏捏著叉子夾了一根吃下去。

真的,很好吃。

完全沒有一年前那個讓她當喝湯一樣吃下去的奶油蛋糕意味了。

酸甜可口、軟糯合適。

“怎麽樣?希歌爾小姐,應該還能吃吧?”他問。

桑月細嚼慢咽地吞下去,從喉嚨裏擠出來一個“嗯”。

安室透雙手疊在桌面上,身體前傾,臉上的光線也暗了幾分:“和以前比如何?”

桑月一噎,擡頭看著他凝盼的雙眸,墜入紫海。

這種可憐見的小眼睛,看的安室透心噎。

“幹嘛這麽看著我?難道Gin沒給你做過吃的嗎?”

“沒有。”桑月放下叉子,語氣沉沉。“他只幫我搶奪過食物。”

“呃……”安室透。

“在‘我’十二歲那年,‘我’遇到了他。那天是‘我’的生日,他去搶劫了一個蛋糕店,偷出了裏面最大的一塊蛋糕給‘我’。因為逃亡奔跑,那塊蛋糕到‘我’手裏的時候,已經爛成了一團。”桑月看著他,眼睛冰薄。

“在我們加入組織之前,我們沒有錢。沒有食物、沒有衣服、居無定所。他會去搶、去偷、去犯罪。我所食用的所有食物,都是用他流淌的血換回來的。”

皮斯克就站在門外,伏特加就站在樓上。

你還想聽嗎,我都說給你聽。

波本。

安室透心裏發苦。她真的好殘忍,明明自己這些表現已經夠明顯了吧,他忘不了她還愛著她,為什麽還要說這種話刺痛他?

有棲桑月,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