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2/3頁)

十年前就是他把這個孩子從河水裏面撈了上來。

這個孩子還像之前一樣,瘦弱的跟個羊羔一樣,皮抱著骨頭沒有一點肉絲。仿佛他伸手一掰,就能把她的胳膊掰斷。

尤格裏見狀很生氣,橫在Gin的面前讓他不要非禮自己的希歌爾。

Gin冷眼掃了他一眼,只簡單的說了兩個字:“滾開。”

伏特加在外面等著開車,見到自己大哥抱著希歌爾往車上趕,尤格裏跟在後面擠上了車。

Gin那個表情煩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從口袋裏掏出槍來,崩在尤格裏的頭顱上,但是不行,Gin還是忍住了。

“boss讓你尋找的那個東西,有進度了嗎?”Gin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躺在後車廂裏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意識的希歌爾,又瞥了一眼抓著希歌爾的手的尤格裏。

這個不男不女的家夥,在被貝爾摩德引入進來之後,就用這幅好看的皮囊把貝爾摩德哄的團團轉。

他長得好看,眉眼像個女人。

很多人都說,真正的美人是雌雄難辨。

Gin不以為然,boss讓這家夥去俄羅斯查那個丟失的“寶藏”這麽久,還了無音訊,不過就是個廢物而已。

“這可不能告訴你,boss說了這是專屬於我的絕密任務。”尤格裏輕哼一聲,低頭看著橫在後車廂裏面渾身蜷一起看起來非常難受的女人。“希歌爾對酒精過敏嗎?她為什麽反應這麽大。”

“這可不能告訴你,這是她和我的事。”Gin回了這麽一句。

他的聲音像是大提琴的尾音,銀色的發絲光滑的猶如白鴿的羽毛絲。

帽檐下的連輪廓分明、冷目纖長,猶如數九未至的天。

眼尾掃過的時候,猶如戴著一把厲刀刮著後車廂的尤格裏。

伏特加嘴巴差點沒合上。

大哥剛才……怎麽有種……貝爾摩德見到了自己的獵物被人搶走之後的那種態度既視感呢?

桑月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她又陷入了愛麗絲的回憶裏面。

這次的回憶當中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作用。

基本上都是一些愛麗絲在跟著Gin進入組織之後,進行的一系列組織成員的各種培訓。

唯一有點意義的,就是小愛麗絲和Gin被boss帶去過那個黃昏別館,當時的黃昏別館還是一座看起來非常奢華的莊園。

與其說是居住的地方,不如說是一個度假村。

茂盛的庭院被修剪地非常具有觀賞性,離遠看每一棵樹的樹枝都修建的非常整齊。黃昏入夜了之後,就像是一個個聳立著的黝黑墓碑。

在那個會館裏面,有很多奇怪的裝潢,看起來融合了很多各種建築風格。

而用了最多的就是“西洋式復古建築風”,看起來有一種老舊的年代感。

撲克牌花紋鋪就的地板、大理石的柱子立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每一個柱子上面都雕刻著一個橫躺著的數字“8”。

後來桑月才明白,那是無限大的符號。

無限,代表永生。

這也是組織的宗旨和成立的目的。

桑月醒過來的時候左手背上插著一個針頭,病房裏面也沒有人。

揉了一下眼睛,想要坐起來的時候發現整個人的頭顱像是被和了稀泥一樣難受,根本一點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環顧了一下四周,不像是普通的醫院。

根據愛麗絲的記憶印象,這應該是組織旗下開設的小醫院。

打著醫院的名義,實際上就是為了給一些受傷的組織成員提供方便。

緩了半天,桑月隱約聞到病房裏面好像一股若有若無的煙味,這個煙的味道非常熟悉,是Gin特別愛抽的那一款。

桑月酒精上頭,那股子勁兒還沒散。

這會兒心裏面窩著火,開始腹排怒罵。

媽了個巴子,你抽煙不能出去抽嗎?病房裏面抽煙你是要作死啊,愛麗絲這個身體跟著你吸了十年的二手煙,她不被超憶症並發症折磨死也得被你給嗆死。

借酒撒潑不是沒有道理的。

如果Gin現在坐在這個病房裏她可能真的指著鼻子罵出來。

她越想越生氣,腦袋裏面昏昏沉沉的酒勁兒又上來了,困勁再一次襲來。

桑月橫在床上強撐著精神,想要控制一下自己的睡意。

病房的門輕輕拉開了一條縫,桑月很想看看是誰推開了門走進來,門縫後面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的影子站在黑暗裏面,看不清楚。

是誰啊。

Gin還是尤格裏?

桑月實在睜不開眼,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很濃郁的血腥味,帶著一種仿佛剛從廝殺當中搏出來的蕭瑟氣息,走向了她橫躺的床鋪。

“把針管拔了吧,點滴不打了,我睡一覺就好。”桑月把自己的左手遞給那個人。

她也沒睜眼看是誰,誰也無所謂,反正都是這個醫院裏面組織的人。

那人也沒說話,端著她的手輕輕揭開貼在她手背上的膠布把針頭從裏面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