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桑月整個人的身體就像是裂開的大峽谷一般,猶如花菜一樣縱橫著諸多裂縫和粉末,破碎而又易碎。

不能去!

這是桑月的第一個心裏想法,但還是對著Gin說:“好,知道了,我明天過去。”

見面詳談。

電話掛斷之後,桑月就開始滿屋子亂轉。

怎麽能讓Gin不出現在安室透的面前,怎麽能讓自己不出現在安室透面前,怎麽能讓自己和Gin不同時出現在安室透的面前。

思來想去,桑月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自從五個月前沒有抓住那個女人之後。

風見裕也一直都覺得這位降谷先生好像是瘋了。

他苦口婆心的規勸安室透:“降谷先生,既然今天那個組織的女成員看到了您知道您是公安,您現在回去不是非常危險嗎?”

安室透沒有說話,也沒有跟風見解釋。

有的時候風見覺得安室透這種神秘主義的風格,實在是讓他有些摸不清頭緒。

總重要的是,每次風見問安室透內心想法的時候,安室透都會用一種看笨蛋的眼神看著他,讓風見裕也的自尊心非常受挫。

風見裕也很是迷茫,跟自己女朋友夏山迎交流到這件事的時候,夏山迎戳了戳自己男朋友木訥腦袋:“明知道對方是敵人還要去找只能說明一件事啊!”

風見不懂,跟女朋友深入交流了一晚上,第二天白天的時候夏山迎才撓著風見的心窩,對自己的男朋友恨鐵不成鋼的說:“這只有兩種可能性,要麽你的長官是個蠢到極點的戀愛腦;要麽就說明……他要去找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敵人。”

首先降谷先生絕對不是一個戀愛腦。

就算五個月前差點抓到那個女人的時候,他都沒想過替那個女人洗刷罪名。

而是決定跟那個女人一起來面對自己的罪行。這樣一個有擔當又有責任心的男人,在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就憑借自己出色的收集情報能力,和不少的組織成員打成一片。

那就只有第二種可能了。

風見裕也立刻去找他的降谷先生,非常自信的說道:“降谷先生,那位女士是不是也是咱們的人啊?”

話說完之後,風見看到安室透臉上又流露出了看笨蛋的表情,難道猜錯了?

但是這一次,安室透沒有理都沒理就直接轉身走人,而是語氣內荏地反問。

“如果是我們的人,她能和那個叫Gin的人一起生活十年?能和Gin一起,成為組織主人面前最受寵愛的‘孩子’?”

這近一年的時間裏。

安室透可是徹徹底底的打聽了一通關於Gin和Gin一手養大的那個“小怪物”的故事。

十年前,Gin如何帶著女孩進入了組織。

在組織裏面,二人如何相互扶持、彼此陪伴,在組織裏面那可是一段“佳話”。

傳說Gin這個人殺伐果斷、雷霆手段。但是對他養大的那個希歌爾可是非常信任並且愛戴。

生日的時候還送了一輛據說非常昂貴的蘭博基尼。

Veneno。

沒錯,就是五個月前的那輛鵝黃色超跑。

風見裕也聽完這句話之後,他看到安室透又流露出了那副非常可怕的表情,紫灰色的眸子裏面發白發寒,好像有深不見底的寒川。

風見更迷茫了。

如果對方不是自己人的話,難道……降谷先生真是戀愛腦?

正當風見打算對自己的長官開展一系列“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的講座洗禮的時候,安室透不緊不慢的又戴上了那只黑色棒球帽。

“我走了,有事的話我會聯系你。”

風見裕也被白色馬自達吹了一鼻子尾氣,委屈巴巴的準備去找自己的女朋友繼續探討,他輔佐的這位年下長官到底是不是戀愛腦。

Gin的家在一個類似於鐘塔的地方裏,那裏也不算是他的家,是組織的一個會面場所。

很多組織裏面的人根本就沒有家,隨便找一些地方就可以入住。

這個黑色的鐘塔是Gin最常去的一個地方,裏面沒有任何家具,只有三面沙發正對著門。

每一個沙發上都是黑色的漆皮,安室透穿著一身黑順著鐘樓的樓梯網上面走。

自己好像因為同樣穿了黑色的衣服,而導致整個人都像融入到黑暗之中一般。

這一年來,他在組織裏面也算是打響了名號。

他提供的情報精準度極高,還給組織提供了不少“便捷”。

沒辦法。

為了取得組織的信任,某些“犧牲”還是有必要的。

站在鐘樓上旋轉樓梯時,四面八方沒有任何窗戢,只有進來的一扇大門,這讓進來的人退無可退、只能往上面走。

整個鐘樓的裝飾都是黑屋黑門、黑墻黑窗,越往上面走,光線越暗。

等到走了一半開始繼續往上的時候,才稍稍有了一個光線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