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4/5頁)

這個姓氏簡直比警銜還好用,自警察廳成立以來姓紗月的地位在警界是扶搖直上,最次的也是個課長。

上一個姓紗月的人,已經為國家鞠躬盡瘁,犧牲去世了。

這一個姓紗月的人,空降到“櫻”組成為組長,也是情理之中。

桑月變成了紗月真一郎的“兒子”,用少年音跟所有警察廳的同僚們溝通,這樣的話就算內鬼知道有她的存在也不會懷疑組織裏面的女成員,希歌爾。

所有人都只知道,“櫻”組的組長是個姓紗月的男人,單名一個清。

紗月清。

這是桑月自己給自己起的名字,清即為透。

大家都把這位“紗月清”稱之為“紗月家的神秘者”,所有人都知道紗月真一郎妻子早亡後沒有再婚,早年間有一個女兒但也“生病”去世。

“紗月清”這個人從天而降,立刻成為了警察廳裏面最大的一個話題。

有人說“紗月清”可能是紗月真一郎的弟弟、也有可能是紗月真一郎的私生子、還有可能是內閣隨便找來的一個人,安上了紗月的姓氏而已。

全世界僅有個別人知道“紗月清”到底是誰,其中就是“櫻”組見過桑月的五位女公安,警察廳廳長、警視總監和……

諸伏景光。

景光警校結業當天就回到了自己哥哥家暫住,他的筆試和面試成績都出來了,是所有人當中的佼佼者,第一名。

當然了,那是因為他的幼馴染沒有參與筆試,否則他這個第一名肯定拿的很兇險。

警視廳的公安部給他留了一個職位,下周可以正式上任,他很高興的想要跟哥哥分享。

前幾天都沒有什麽異常,但是用鑰匙推開哥哥家門的時候,發現門口有被撬開過的痕跡。

他心一沉,隱約覺得家裏進了第三個人。

推開門的一瞬間,走廊外面的燈由窄變深的拉開一個光線,照在室內沙發上背朝著門的一個黑衣服女人。

女人的頭上蓋著一頂棒球帽,帽檐下面露出了一小截茶灰色的發梢,仰靠在沙發上頭也沒擡。

景光一眼就認出了她,回頭看了一眼無人的走廊把門關上。

沒敢開燈。

室內一片漆黑。

景光坐在她對面,看著她刻在黑暗裏的面容,開了口:“你是來找我的嗎?”

桑月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交代景光:“明天警視廳公安大概會給你派一個任務,讓你來組織裏做臥底,你一定要拒絕。”

“為什麽?”

“因為你被‘櫻’組的組長相中了,‘他’要你做‘他’陽光裏的櫻枝,如果警視廳的人有意見你就把這個給他們看。”桑月遞過來一張蓋著警察廳廳長大章的調遣表。

警視廳公安在警察廳警備局的管轄內,警備局裏面的公安基本都是領導,自然可以任意調任警視廳的公安。

所以後續風見裕也身為警視廳的公安,才會成為安室透手底下的兵。

“警察廳裏面有內鬼,很多事我在組織裏不方便處理。”桑月微微昂首,眼眸在帽檐下稍稍凝聚著一點窗外投入的瑣碎星光。“你會幫我吧?景光?”

他的名字被她念著的非常好聽。

就像是一個妹妹在喊著哥哥似的,悅耳而又溫馨。

景光鬼使神差的點頭,說道:“好。”

這就算是答應她了。

桑月放心的站了起來,準備走人。

景光跟了上來,他這幾天素白色的下顎線上留了一層淡淡的胡須,很英氣也很帥。

“Zero也不見了。”

“什麽?”桑月頓住腳步,停在了門口。

景光動了動唇,第一次張口沒說出話來,暗影中他的表情和眼神都柔和到極致:“他結業之後也人間蒸發,我也聯系不上他。但是他走之前給我們留了一句話,說會親手把你逮捕回來。”

“呃……”桑月。

這都是什麽冤家對頭啊。

“他不能去臥底。”桑月只說了這一句話。“你幫我盡快找到他,千萬千萬,千千萬萬不能讓他來找我。”

尤格裏見過他,知道他是警察。

景光知道,只有說到Zero的時候她才會有泰山崩塌之勢,於是點頭,答應桑月:“好,我會盡量找到他,轉達他。”

但是就怕……他也勸不動降谷零。

在得知有棲桑月退學的時候,降谷零的情緒異常地平靜,一個人坐在寢室裏面不說話、也不出來。

整個人靜的就像是已經快要沒有人的生氣似的。

景光從來沒見過Zero這樣的狀態,就像是火山爆發前的死靜,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就是最恐怖的事情。

這不僅僅是因為有棲桑月的“欺騙”,還有降谷零付出的那顆真心。

真情實意的為她擔心了這麽久、在意了這麽久。

她說走就走。

桑月沒有時間告訴景光有關於尤格裏的事情,Gin給她連發了三條信息,催她趕緊回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