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退休的第22天

東方不敗為什麽會找人綁平一指來?就是因為顧客慈上次的伺候太到位了。

但是在沒有摸清楚顧客慈的底細之前,東方不敗就算忍著錐心刺骨的經脈之痛也無法信任顧客慈。

他倒是並沒有多在意顧客慈的來歷,東方不敗在意的是顧客慈那種無法被拿捏的不定性,在不確定顧客慈的“有所求”之前,東方不敗絕不會放任顧客慈靠近。

那句問三屍腦神丹的話,明裏是問平一指,實則是在問顧客慈。

顧客慈自然是聽明白了,不僅聽明白了,還十分識趣主動地將自己對東方不敗的所求展現出來。

隨著顧客慈在東方不敗房間外室的貴妃榻上獲得一席之地,一直不敢靠近東方不敗房間的雪貂也開始探頭探腦試著在東方不敗不在場的情況下竄進來。

東方不敗並沒有熏香的習慣,但他的房間裏卻一直流轉著一種淡淡的冷香味,很輕很淡,卻帶著一種針刺般暗潮隱藏的危險,這種上頭的感覺讓顧客慈睡得如同在溫泉水中一般自如快活,唯一的美中不足大概就是東方不敗似乎忙了起來,連著三四日顧客慈都沒能見到東方不敗的人影。

教主後院起火,七位夫人只存活了一位不說,那位死裏逃生的箐夫人卻在醒來後不久指認了一批教中高層,言及他們吃裏扒外勾結外派,這些年來不僅導致教中在外兄弟死傷慘重,更是貪汙了不少神教鋪子的利潤,甚至還想要謀害教主。

日月神教並不是什麽武林正道,能上黑木崖的人無一不是曾經被逼到走投無路的絕路人,正是因為如此,樹敵頗多投鼠忌器的他們哪怕對日月神教並沒有那麽鞠躬盡瘁,卻也不會輕易選擇叛離日月神教。

長老堂主們對彼此平日的所作所為並非毫不知情。但如今教主明顯是要借著後院六位夫人慘死一事清理門戶,識趣的都知道該如何表現,一時間黑木崖上想要往上爬的小香主們也心思浮動起來。

“看來本座的日月神教倒是藏了不少的小秘密,當真是精彩極了。”東方不敗坐在那冰冷又高高在上的座椅之上,面前是前幾日才搬來的桌案,上面擺著厚厚的一沓紙張,盡是這幾日神教諸位長老麾下教眾的密信,“諸位可有什麽要說的?”

東方不敗治下的日月神教與任我行當權時截然不同,能被東方不敗留下的長老堂主至少都是有本事有手段的人。

但也正因為如此,真正手裏幹凈毫無私心的恐怕只有從一開始便跟著東方不敗的童百熊和桑三娘,其余人都是低著頭不敢將臉上各異的神色展現給東方不敗。

就在黑木崖教眾皆跪在東方教主森冷陰寒的氣勢中瑟瑟發抖心驚膽戰的時候,原本寂靜到落針可聞的大殿裏,忽然響起了一道細微的輕鼾聲,那聲音其實很輕,可那種帶著滿足與小幸福的細微鼾聲卻打破了東方不敗冷凝恐怖的氣勢,讓堂下提心吊膽冷汗涔涔的教眾不自覺松了口氣。

東方不敗額角的青筋一跳,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臂紋絲不動,黑色繡金的靴面卻踩抵著桌案下呼呼大睡的某人脖頸間重重一碾,那原本幸福的小鼾聲頓時被掐住,沒了聲響。

童百熊和桑三娘聽出了那聲音來自哪裏又是何人發出,其他教眾也都是耳聰目明的習武之人,眼神皆暗地掃過教主面前寬大的桌案,心中暗自揣測著讓教主處理此等大事都會帶在身邊伺候的美人是什麽來歷。

只有東方教主自己知道當他看到桌案下自帶枕頭窩著的美人時一瞬間的愕然無語。

他這幾日有教務是不假,但也是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態度面對顧客慈,更放不下身段在清醒狀態下讓顧客慈來緩解他經脈沖撞的痛苦,但卻是忘了顧客慈一貫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脾性,又哪裏真的會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地等。

顧客慈的一只眼睛睜開一條縫,從他的角度順著那黑底繡金的靴子將東方不敗隱藏在衣袍下筆直修長的雙腿看得分明,視線再往上一點點掃過那人精瘦的腰肢,比例完美的肩頸,喉間白皙的肌膚,以及看上去線條偏柔和的下頜。

再往上顧客慈的視線便被桌案的邊沿阻擋,他忽然勾起唇角,擡手搭上東方不敗踩著他脖頸的靴子面,手指從東方不敗的腳踝一寸寸向上滑,隔著布料掠過肌肉緊實的小腿,在那膝蓋處輕輕劃了一個圈。

東方不敗腿上的肌肉一緊,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深深陷入木質的扶手裏,整個人如同被蟄到一般抽回腳。

可沒有了鉗制的顧客慈越發囂張起來,他本就肩寬臂長,窩在桌案下蜷縮著頗有些委屈。

此時攀著東方不敗無處可躲的腿,顧客慈緩緩交疊著伸展開兩條大長腿,微微直起上半身一點一點半趴在東方不敗膝上,墨色的長發披散在肩頭身後,與東方不敗的衣袍交纏逶迤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