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3頁)

盛放皺著眉頭,反而更緊地抱住他:“什麽分寸,咱們倆一直這樣就是分寸,別說是現在,就是以後,一輩子,都要這樣才好。”

說罷,又側頭問他:“你怎麽突然這麽說,是不是又聽別人亂嚼舌根了。”

周夏淡淡地笑:“沒有人說什麽。”

“就是有人說也不要管他們,我們好我們的,關那些閑雜人等什麽事。”

盛放不甚在意地說完,又緊了緊抱著他的手臂:“夏夏,咱們倆一起長大,是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你別跟我生分,不然你知道我會很傷心的。”

身後的人說完,還把腦袋埋在他頸窩裏,輕輕蹭著,像只撒嬌的大狗。

周夏的心都被他蹭軟了,擡手在他腦袋上揉揉,剛好看到共撐著一把傘路過的兩個女生,對著他們倆偷偷地笑。

周夏這才想起來盛放這樣抱著他的姿勢有多曖昧,好在從剛才到現在並沒有幾個行人。

薅住他的頭發輕輕抓一把:“好了吧,快起來,還在路上呢。”

盛放渾不在意,又繼續蹭蹭:“夏夏好香。”

周夏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紅著臉用力拍他:“香什麽香,你能不能分一下場合,快點起來。”

盛放被拍得很疼,還有些委屈,站起身,嘆口氣:“夏夏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對我越來越不溫柔了。”

周夏白他:“你要是再磨嘰,我還能對你更不溫柔。”

盛放頓時又露出他可憐巴巴的狗狗眼神。

周夏不想理他,擡頭看著還飄個不停的大雪:“好冷啊,快回去吧。”

話音剛落自己的手就被另一只比他大很多的手掌包住,周夏愣愣,側頭看向身旁的人,想要甩開:“你幹嘛……”

盛放緊握著他的手不放,哼道:“不讓抱就算了,牽也不給牽了,夏夏你對我還能不能再狠心一點。”

周夏拿他沒辦法,咬著牙,恨恨地撇過頭。

這個世界上真是沒有比直男更可惡的存在了。

兩人一路淋著雪回到學校,或許是吹了冷風,一整天情緒又太過跌宕的原因,晚上周夏竟然發起了燒。

當時盛放正在洗漱,浴室的門一下被從外面推開,嚇得盛放差點吞一嘴的牙膏沫,扭頭剛要發火,就看到門口站著的小孩。

周夏穿著睡衣,臉頰紅紅的,看到盛放瞅向自己,便撇著嘴巴:“盛放,我身上好熱。”

盛放一聽,立刻拿牙缸仰頭漱幹凈嘴裏的泡沫,用幹毛巾把嘴巴擦好,邁步走過來,想伸手去探他的額頭,想到自己剛碰過水的手涼,便又收回來。

低頭抵上他的額頭,鼻尖蹭著鼻尖,貼了一會,咬牙說道:“發燒了。”

說完直起身,剛要發火,可看到面前的人眼圈通紅,蔫耷耷沒有半點精神的模樣,又不舍得真的對他生氣,沉下臉,圈住他的腰一下把人抱起來。

“祖宗。”

盛放抱著人從浴室出來時,另外兩個人都好奇地看過來。

蕭北叼著根棒棒糖,還故意打趣:“小情侶今天解鎖新玩法,洗鴛鴦浴了?”

盛放沒理他,騰出手把周夏床前的簾子撩開,將懷裏的人小心放到床上,撈過枕頭墊在他腦後,蓋上被子後還把被角都掖好,極盡體貼和細致。

“先睡會,我去給你倒水拿藥,吃了藥就沒事了,嗯?”

周夏眨著睫毛,半遮住眸子裏因為發燒而顯得格外清亮的水光。

“你快點。”

盛放只是看他這樣就要心疼壞了,摸一下他燒得紅撲撲的臉頰,起身走開。

楚季南看他打開櫃子忙碌的背影,擔心地問:“放哥,周夏又生病了?”

“啊?”蕭北也摘掉耳機:“不是吧,這感冒剛好沒兩天,咱們的小公主是怎麽回事啊,這多病多痛的,要不改天去廟裏拜拜吧。”

盛放找到他特意為周夏備在宿舍的醫藥箱,在裏面翻退燒藥和退燒貼。

聽到後面兩個室友擔心的詢問,只是簡略回答:“發燒了,可能是下午吹了會風,沒事。”

盛放找到藥,又倒了杯溫水,走到周夏床前扶他起來吃藥。

周夏一聞到藥味就皺起眉頭,小臉苦巴巴:“好苦啊,不吃好不好。”

盛放虎著臉:“不吃燒退不掉,乖。”

周夏垂死掙紮:“可是好苦……”

盛放知道他不是嬌氣的性子,就是單純怕吃藥,但他天生身體就弱,三天兩頭的頭痛發熱,再怕這藥也得吃。

伸手在他額頭上探探,變戲法一樣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糖:“吃完獎勵你一顆大白兔。”

周夏盯著那只蠢萌的短腿肥兔子,撇著嘴:“你還當我是三歲小孩啊。”

“不是小孩,那就只吃藥不給糖了。”

“哎……”眼見著他要把糖收回去,周夏忙握住他的手腕:“沒天理了,吃這麽苦的藥連顆糖也不給,你還能不能對我再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