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6頁)
盛聽月鼓著臉頰,賭氣地說道:“我喜不喜歡重要嗎?”
他故意將她關在府上,那日又突然親了她,還說了那樣的話,不就是想逼她就範?
趙景恪隱約感覺她情緒不對,她似乎並非他預想的那樣心甘情願。
“自然重要。”他抿了抿唇,“我說了,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
盛聽月依舊閉著眼睛,好似一點也不想看見他。
她胡亂捶了兩下他的胸口,“你要繼續就快點,別磨磨蹭蹭。”
趙景恪手肘撐著床,上半身懸在她身前,控制著自己的重量不會壓到她。
他滾了滾喉嚨,忍得額頭滲出細汗,仍在耐心地向她解釋,“不能著急,不然會傷到你。”
盛聽月終於睜開了眼睛。
趙景恪這時才瞧見,她眼尾朦朧地泛起紅,委屈又氣惱的模樣,心中頓時一疼,憐惜地捧著她的臉頰,“月兒?”
盛聽月掐緊掌心,下嘴唇被貝齒咬得發白,努力克制著不讓自己丟臉地哭出來,“趙景恪,你何必在我面前假惺惺?”
都到了這時候,他還假裝關心她做什麽?
“什麽?”趙景恪微怔,沒想到她會這麽說。
盛聽月似是委屈極了,哽咽著吸了吸鼻子,細弱的嗓音帶著藏不住的顫,“你大費周章地軟禁我,不就是嫌我不讓你碰,想用這種方式逼我與你行夫妻之事嗎?”
他不就是想要她的身子嗎?
大不了給他算了。
仿佛一盆冰水當頭澆下,趙景恪滿腔熱情和欣喜都被澆了個透,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酸澀。
他攥緊了手掌,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嗓音艱澀地解釋道:“我沒有這麽想。”
他只是不希望她再犯錯,並不是想逼迫她來取悅他。
是,趙景恪承認,他是想要她,可他絕不會為了一己私欲傷害她。
盛聽月卻不信。
除了美色,她想不到趙景恪還能圖別的什麽。
他如今有權有勢,能有什麽是只能從她身上得到的?
趙景恪看到她眼神防備,就知道她對他的誤會頗深,愧疚道:“月兒,那日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不用害怕,我永遠不會強迫你。”
早知道會嚇到她,那日他不該對她那麽兇的。
盛聽月快速瞥了眼他的身體,臉上燒得更紅,明眸水光瀲灩,半信半疑的語氣,“哼,誰信你的鬼話。”
趙景恪明白她在說什麽,面色略有些尷尬,熱意攀上耳根。
以前她從未主動靠近過他,他難免意動,有些事他也控制不了。
趙景恪深呼吸了幾下,稍稍平復過速的心跳,起身離開她身旁。
站在床邊,趙景恪眸光專注地望著她,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說道:“月兒,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盛聽月故意偏過頭不理他,他又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他走後,盛聽月躺在床上,望向頭頂的床帳,微腫的紅唇張著,氣息久久沒有平靜下來。
她今日主動靠近趙景恪,一方面存著賭氣的心思,另一方面,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必須得出府。
過不了多久就是祖母大壽,到時候盛秀竹肯定會去,盛聽月非得抓住這個機會找她報仇不可。
可她現在不能出府,沒辦法出去打探消息,說不定連祖母大壽那日也出不去。但是等祖母過完壽,盛秀竹又會離開京城,到時候就抓不到她了。
可惡。
都怪趙景恪這個色..欲熏心的混蛋。
好端端的,他怎麽會突然對她起了色心?
盛聽月越想越氣,把另一只軟枕也從床上丟了下去,跟那床丟在地上的孤零零的被子作伴。
自從那日之後,兩人好幾日都再沒見過面。
直到這日,趙景恪下值回來,像往常一般詢問趙濟,盛聽月今日的動向。
“夫人今日又鬧著要出去,還、還罵了您一頓。”
趙景恪對這件事已經習慣了。
他一日不肯放盛聽月出府,她便一日不讓他安生,每天都換著花樣罵他。
“還有呢?”趙景恪問。
“夫人像往日一樣撫琴作畫,賞花喂魚,還讓院子裏的婢女唱戲給她看。”
趙景恪眸光柔和下來,問道:“可知道她畫了什麽?”
“聽下人說,夫人每次作完畫,都會用茶水潑了,不知道畫的什麽。”
趙景恪微微頷首,沒再繼續問下去。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垂花門下。若是轉個方向,便能去後院。
趙景恪想去後院看看盛聽月,可又擔心月兒不想看到他,去了反倒會惹她心煩。
就在趙景恪遲疑猶豫間,小廝來報,說寧遠侯夫人來了,正在花廳等候。
聽見這個名字,趙景恪眸中戾意一閃而過,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他朝花廳的方向走去,想先把這些煩心事處理了,再去找盛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