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雪山4(第2/3頁)

天色還亮,大家各自分開。

席樂拉著殷白鶴出了營地外圍,說:“我總覺得那些說很快回來的人,比曹雲生更危險。”

曹雲生好歹在眼前,那些人是未知。

“別靠近他。”殷白鶴說。

“我怎麽可能靠近他。”席樂笑,“我又不是傻子。”

他從地上抓了個雪團,攥在手裏,手心被凍得很冰,卻感覺到發燙的錯覺。

“你說,他為什麽會復活?”席樂問。

殷白鶴平靜開口:“營地有問題,他自己有問題,還有可能是其他的機制。”

席樂將這幾個對比一番,他反而傾向於這個營地有問題。

一個營地幹幹凈凈,看著就不正常。

席樂將雪團塞給殷白鶴,好奇:“打過雪仗嗎?”

殷白鶴搖頭,“沒人。”

席樂見他表情,知道他獨自慣了,習慣了孤獨,他本來想說回去我們可以玩,想想這很像flag,又閉了嘴。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其他人並不都在。

白箏和左潭一起去對面的坡查看了,魯東海就站在那邊盯著他們看,給他們望風。

而曹雲生躲在帳篷裏。

他的表現和正常人一點區別都沒有。

如果不是看到他耳朵裏出水,埋屍地空空如也,席樂這會兒可能都被迷惑了。

他看了會兒,決定去問問:“昨晚你離得最近,聽出來他們說了什麽嗎?”

“就說很快回來啊。”曹雲生縮在棉衣裏。

殷白鶴問:“除此之外,你回答了什麽?”

曹雲生面色僵了僵,“就說了一個字就沒說了。”

席樂更傾向回答代表著出問題,這機器目前是營地裏除了曹雲生以外最特殊的東西。

“我什麽都沒說……”

席樂沒戳破他,他在撒謊。

難怪曹雲生是第一個死的,不過這會死而復生,也算是多活一段時間了。

席樂想知道,他為什麽隱瞞這件事。

曹雲生耳朵裏癢癢的,他用手掏了掏,手指尖很快就濕了,“別人都是腦子進水,我是耳朵進水……真奇怪……”

他嘀嘀咕咕,絲毫不知自己身體的異樣。

只是今天覺得好像不像昨天那麽怕冷了,曹雲生只以為是棉衣的作用。

席樂怪異地看著他。

一個人死了,復活後不知道自己死了,真的很奇怪。

他和殷白鶴離開後,曹雲生看向漆黑的機器,這東西不能留在他帳篷裏。

憑什麽放在他這裏,這裏這麽多人。

趁著這會兒人少,他觀察了半天,鬼鬼祟祟地繞後,將機器丟在了白箏她們帳篷後。

殷白鶴看得一清二楚:“表現得和常人沒區別。”

席樂攤手,“白箏回來估計要發火。”

這姑娘可不是一個包子性格。

他猜的果然沒錯。

白箏和左潭回來時,天色已晚,被席樂一說,轉到後面,看到機器面沉如水。

機器不重,她直接拎著丟回了曹雲生的帳篷門口:“你再放我那兒試試?”

他暫時看不出來哪裏危險,她也沒害怕,這機器更危險,昨晚曹雲生指不定就是因為它死的。

曹雲生也沒想到她不好惹,躲在帳篷裏沒出來,“又沒放到你帳篷裏……”

“我也沒放到你帳篷裏。”白箏冷笑。

她直接把機器堵住了他門口。

扔其他地方她不管,扔她那兒就不可以。

正吵鬧的時候,那個丟開丟去的機器忽然發出了聲音,熟悉的信號滋滋音。

周圍立刻安靜下來。

很快,裏面傳來聲音:“……我們快回來了……”

和上次差不多的話,一句話結束後就再度沒了信號。

上次隔著兩層帳篷聽的,席樂聽得不清楚,這回比上次清楚一點,但也不清晰。

“又是這句話。”

“不知道什麽意思,很快又是什麽時候。”

“這聲音有點耳熟。”席樂皺眉。

他只能聽出來一個是男聲,不知道為什麽,不僅僅是耳熟,還有一種怪異感。

席樂正在想,發現殷白鶴一直盯著自己看,眼神復雜。

“怎麽了?”他問。

“這聲音確實耳熟。”殷白鶴開口,肯定他的話。

席樂驚喜:“聽出來了嗎?”

他這才發現,白箏他們也在看自己,好像哪裏不對勁,他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席樂,你沒聽出來嗎?”白箏遲疑問。

就連新人都開了口:“這你都聽不出來?”

殷白鶴看了他們一眼,新人果斷閉了嘴。

席樂是真沒聽出來,“你說吧。”

殷白鶴停頓了會兒,在席樂目光下啟唇,聲音沉沉的:“剛剛……是你的聲音。”

席樂笑意停在唇角。

他隱隱有預感,但想過其他,但沒想過這個答案。

以前在網上看過,人聽到自己的聲音大多是骨傳音,而別人聽到的是空氣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