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第2/3頁)

“我不怕!”

她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就連之前被咬得渾身是傷,也愉悅的,一聲不吭。

可此時,雲識才明白,那是因為沒有碰到她的柔軟點,就像被咬到尾巴的時候,就像現在,跟之前尾巴受傷一樣,明明就很怕,卻還是強撐著,以往不可一世的大老虎此時故作鎮定,像只張牙舞爪的紙老虎。

可雙眼泛紅的,腮幫子微動,像在磨牙,怒視著她。

這模樣卻又像只委委屈屈的小兔子,看得雲識目光柔和起來,微微彎起唇,輕聲回她:“不掐了。”

“但是為了不被你撕碎,我還是要簡單地展示一下那個東西的不全面。”她又說著,垂下視線,邊收了手,只是緩緩將她唇上粘著的濕沙子拍掉,又隨即完全不給她反應時間,一手按住她的尾巴根,邊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女人的唇溫熱的,沾著溫泉,她輕輕地一點點含住輕吮,舌尖不經意地舐過,又偷偷探到唇縫裏。

君寅被涼到一縮,靜靜盯著她,只感覺像被冰雪覆住。

可隨即的,雲識早已洞悉了她的喜好,輕輕撕咬起來,貝齒漸漸將唇瓣磨得發燒一樣,舌尖探進唇中掃蕩。

她聞到撲鼻的暖香,吮吸著,吞咽著,甚至玩起了老虎的尾巴,用手捏住傷口把玩,刺得君寅滿腦子混亂,傷口處的疼痛仿佛調動起了所有的感官。

石壁上的裂縫變得更大了,清泉不停地冒出來,她被嚇得心臟極速跳動著,胡亂地抓起一把把沙子去扔她,罵她:“你這樣和剛剛那樣有什麽分別!”

而且傷口更疼了,唇還被磨破了,絲絲縷縷的刺痛感纏繞著心臟,卻又讓她更加說不上地怪異起來。

可即使沙鑠漫天飛舞,女人也不曾停下,君寅從未想過還能這樣。

即使今天白天看過很多樹皮上的姿態,每一個她都下意識地想象著逼海草和她來的時候,會多麽得痛快,卻也從未想過如今這般姿態。

她狼狽的,循著傷口的疼痛感憤怒地絞緊女人的脖頸,想報復她,可這樣反而讓她更加湊近了,就好像她不想她離開一般。

是的,她不得不承認,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女人癡迷地吻著,舌尖探到她的唇中,看著她就這樣臣服,心裏說不上的痛快和愉悅。

她漸漸沉浸在這樣的愉悅當中,十指死死陷入沙子裏,心臟好像徹底被她長長的草葉所纏繞住了,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石洞裏的野獸像被惹毛了,但卻因為被鎖住,無法動彈,呼吸越發急促起來,有時發出低低的吟叫。

雲識毫不畏懼地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盡情吮咬著反派的唇,舌尖在她唇中掃蕩,更探到了喉中。

直到石洞巖壁發出極其細微的一聲水漬聲,周圍徹底崩塌,忽如其來湧出的泉水嚇得她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自己也很渴了,於是湊到石壁上去喝湧出的泉水。

君寅則驚呼了一聲:“崩了。”

“你還喝!”她仿佛被她的舉動嚇到了,渾身僵硬,卻隨即,仿佛想立刻離開,第一次聲音顫抖著朝她喊:“放開我。”

湧出的泉水落到沙子裏,雲識喝完只看了一眼,隨即真的松開了她,但又將她抱起往一旁挪,安慰她:“沒關系,我們換個地方躺,只崩了一點。”

“尾巴還疼嗎?”她此時又像個老好人。

君寅則狠狠看她一眼:“你說呢!”

“那我再幫你看看。”雲識笑著,說話間就攬著她的腰將她翻了個身,又咬破舌尖,將草汁塗抹在老虎尾巴的傷口上。

像是冰雪融化在了傷口上,君寅想掙紮,可尤其屈辱的,不管怎麽用力似乎都只能任人擺布,她只能無力地趴在軟沙上抓住一把沙子甩出去出氣,又被女人忽然間環在懷裏,微微笑著摸她的頭發,輕聲問她:“想睡覺嗎?”

明知故問。

君寅的半張臉都埋在沙子裏,這時候卻不說話了。

雲識則探頭去看她,又用冰涼的手摸了摸她發燒般熱乎乎的臉,扯了扯她白色的三根長胡須。

“嗷~”大老虎跟炸毛了一樣,頓時呲著小虎牙,滿眼寒光地轉頭張嘴想咬她一口。

她頓時笑眯了眼躲開了,不管君寅的臉色被氣得有多紅,環著她將臉湊到她頸後,另一只手則探到了她身下的沙子裏。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一根海草蜷曲著,緩緩溜進石洞裏,在這幹涸的沙海裏,漸漸靠近淌下清泉的巖縫,仿佛汲取著清泉。

可海草又忽然化為了原樣。

雲識恍若不知道一般,一言不發的,君寅竟也慢慢閉上眼,蹁躚的白色睫毛掃過細沙,呼出的熱氣將沙子吹開,石洞內仿佛只剩了她一個人的呼吸聲。

在這樣靜謐的環境中,又漸漸響起清泉滴到沙中的細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