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5頁)

沉睡中的余舟毫無戒備,看著像個任人宰割的小獵物。

裴斯遠盯著他看了半晌,視線落在他精致的薄唇上,感覺看起來挺好捏的。

於是他伸出手,用食指輕輕按在了余舟的唇上。

就在這時,他只覺指尖一熱,竟是被余舟輕輕舔了一下。

裴斯遠身體不由一僵,猛地抽回手,便聞懷中人砸了砸嘴,迷迷糊糊道:“再來一口……”

裴斯遠:……

看來是真的餓了。

回到住處之後,裴斯遠又吩咐人煮了粥來。

余舟去沐浴完出來,正好趕上粥出鍋,趁熱喝了大半碗。

裴斯遠怕他半夜又吐,沒讓他多喝。

“小寒呢?”余舟漱了漱口,忍不住問道。

“睡在馬車上呢。”裴斯遠道。

余舟聞言擰了擰眉,道:“要是沒地方住,讓他回家吧。”

裴斯遠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忙道:“放心吧,有他睡覺的地方。”

“那……能不能也給我安排個別的住處?”余舟問道。

他可不想再和裴斯遠一起住了,不然明天見到皇帝又要心虛一整天。

“你不想陪著我?”裴斯遠問道。

“我……咱們住在一起不合適吧?”余舟道。

裴斯遠聞言面色一黯,擺出一臉惆悵的神情,道:“余賢弟,實不相瞞。自從不久前我被人給……了之後,我就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夜裏更是噩夢不斷。”

余舟:……

怎麽又提起此事了?

“我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他折磨我的樣子。”裴斯遠眼看就要聲淚俱下,“只有被人陪著的時候,我才能勉強睡個安穩覺,不然我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出現那個人。”

他話未說完,便見余舟認命似地爬上榻鉆進了被子裏。

很多事情確實是一回生兩回熟,在裴斯遠家裏過夜就是如此。

余舟比昨晚坦然多了,大概是臨睡前喝了粥的緣故,今晚睡得格外香。

不僅如此,第二天裴斯遠給他束發的動作,也比上一次順暢了不少,估計接下來只會越來越熟練。

小寒一大早匆忙趕過來要幫余舟束發更衣,過來的時候便見裴斯遠正給余舟整理腰帶,那架勢看起來倒是自然得很,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幹了。

“今日你回家,給你家公子多帶幾套衣服來。”進宮的路上,裴斯遠朝小寒道。

“我家公子這是要在你那裏長住嗎?”小寒警惕地問道。

“你有意見?”裴斯遠反問道。

“不敢。”小寒忙道。

他哪敢有意見,他只敢在心裏偷偷嘀咕幾句。

“余舍人?”路知南今日大概是又被禮部的人催了,一見到余舟便問道:“昨日朕讓你辦的事情,你可有眉目了?”

不待余舟開口,裴斯遠突然搶先道:“余舍人選的是東郊。”

路知南聞言看向余舟,問道:“是嗎?”

“回陛下,是。”余舟忙道:“我朝之前的同僚問了一番,他說東郊有馬球場,景色也不錯,正是踏青的好去處。”

路知南聞言點了點頭,道:“那就東郊吧,朕也許久沒打過馬球了。”

他說罷看向裴斯遠道:“回頭挑一些年輕的武將也跟著吧,都是學子打馬球未必玩兒得開。”

“是。”裴斯遠忙道。

“這次選點什麽東西做彩頭好呢?”路知南道。

“既然是有學子和武將,不如就選兩件東西做彩頭,一件賞學子,一件賞給武將。”裴斯遠道:“學子們喜歡什麽東西臣不知道,不過京中武將最喜歡的肯定是兵器。”

路知南道:“那你替他們挑一件吧,撿著你喜歡的挑便是,左右最後這東西也要落在你手裏。”

“那臣就不客氣了。”裴斯遠道:“陛下寢宮裏擺著的那把長刀,臣一直挺喜歡。”

路知南聞言一怔,笑道:“那可是朕成年後,先帝特意賞給朕的長刀,你倒是會挑。”

“陛下舍不得賞給臣?”裴斯遠問道。

“還不一定落在你手裏呢。”路知南笑道:“就它吧。”

裴斯遠聞言一臉笑意地朝路知南行了個禮。

余舟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道從陛下寢宮裏挑一件東西,在外頭轉一圈再賞給裴副統領,你們倆這一手是真會玩兒,還得拉著去踏青的文臣武將一起陪你們玩兒。

“今日沒什麽政務要處理了,余舍人你且回去吧,不必在此守著了。”路知南朝余舟道,“朕和裴副統領有些話要說。”

余舟一怔,心道還有這麽好的事兒,剛打完簽到卡就要下班了?

他忙收拾好自己的小幾,起身朝皇帝行了個禮。

“你回去之後,若是有人問起你彩頭的事情,不必隱瞞。”裴斯遠將余舟送到殿外,朝他道。

“誰會問我?”余舟不解道。

“你且回家去等著,今日定會有人問你。”裴斯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