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第2/3頁)

“你說得不錯,只有心藏歡喜,才會因旁人對你有企圖而善妒。”

賀蘭霆掌心包裹住她的臉頰,額貼額四目相對,他語氣暗藏危險,頗有些偏執地道:“你聽過孤向你表明的心跡了,崔櫻,你不能對不起孤。”

是她用她滾燙的真心贏得他交付出來的情意,雪白柔軟的蚌肉小心翼翼吐露出僅有的一顆珍珠奉獻出去,相當於斬斷所有退路。

如果崔櫻做出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亦或是喜歡上別人,那將是對賀蘭霆形成最滅頂最深重的打擊。

為了杜絕這種情況的發生,賀蘭霆盯她盯得很緊,尤其在他們處於剛和好不久的狀態下,“以後不要再與顧行之來往了。”

他薄唇貼上去,卻被崔櫻擋住推開了。

“賀蘭霆。”她首次叫了他的名字,他聽著有些許陌生,還有些新奇。

可是崔櫻說的話並不那麽好聽,她大概是不太滿意他霸道的態度,所以毫不留情地對他說:“賀蘭霆,人要往前走,不能老想著回頭看,更不能始終緬懷在過去的感情裏。”

“你要是擔心我對不住你,和顧行之始終有些什麽舊情,那你只能終日沉浸在惶惶不安,患得患失裏。我與他離了昏,自然就不會來往,可不見得一輩子不會見。”

賀蘭妙善是公主,顧行之又是顧家人,一個是賀蘭霆的妹妹,一個他表弟,怎麽都逃不開親戚關系,或許逢年過節還會碰上一面,要是賀蘭霆這樣都嫉妒,她能有什麽辦法?

她沒辦法對他作出絕對的保證,崔櫻也不希望賀蘭霆因此吃醋不高興,把火氣往自己身上撒,她這撒不了就對付崔家。

她得跟他說清楚,防患於未然。

“你怕我不再喜歡你是嗎。”

崔櫻冷不丁揭穿他的心思,賀蘭霆皺眉不願意承認,打算從她身旁離開。

“我已經在向前走了。”崔櫻一句話讓他身形半僵硬住。

“不管你打算怎麽愛我,怎麽對我也好,我都已經朝前看了,你要是學不會如何真正尊重我,我都不會在這條陪伴你同行的路上等你的。”

“有可能下一次,不是你丟下我,而是我先將你拋下了。”

“……”

感情中,崔櫻無異於是成熟的那一個,賀蘭霆沒有給予她回應時,她品嘗著自己的情意,行走在孤獨的道路上,堅持自我。

賀蘭霆才剛開始學會表達自己心意,他撚著崔櫻這朵花,得時時刻刻小心有風來,有風吹,將她突地從他身邊不經意卷走。

而崔櫻,她已然學會了隨遇而安,如果賀蘭霆將她丟下,她會自己落地生根或是長成大樹,亦或是零落為塵土、一縷縹緲雲煙。

如果不小心有外物、有風迫使她離開,那就讓她飄到哪裏,算哪裏。

崔櫻聽聞顧行之又做回了以前那個浪子。

他們這段孽緣,以他娶她嫁作為告終,算是有了個彼此都體面的結果。

崔珣一般情況,是不會跟她再提以前那些舊人的,顧行之再怎麽樣都跟他們沒關系,只不過這次好像鬧得有些大,崔珣聽多了外面的風言風語,才沒忍住跟自己妹妹說道幾句。

他挺幸災樂禍的樣子,嘴角的笑不乏諷刺的惡意,“……他這是把賀蘭妙善的臉放鞋底踩呢,等他們成昏,那位公主肚裏的孩子早該熟透,估計憑他自個兒都能從娘胎裏爬出來了。”

顧行之拿以前顧家對崔家遲遲沒有敲定吉時的那套法子,用來對付容貴妃與賀蘭妙善。

理由與當初對崔櫻的一樣,吉時不好,八字與顧家的祖先忌辰犯沖,對外可以宣布定親,但是行昏禮,要再過個一年。

一年賀蘭妙善早已將孩子生了下來,到時候帶著孩子進門多不好看,人人都會知道她昏前就弄出了“奸生子”,是仗著公主的身份逼迫顧家,才迫使已經娶妻的顧行之跟原配和離的。

顯而易見,顧行之這麽做,就是在發泄他的不滿,因為跟崔櫻和離,他開始記恨上賀蘭妙善、容家,甚至還有生他養他的顧家。

還有納妾,他風流不斷,如今以後宅空虛為由,又納了三個新人進門,外面已知的還有兩房外室。

據說他上值的時候,同僚都能明眼看出他脖子上曖昧的紅痕。

崔珣略有些不恥,他含糊地略了過去,沒有仔細告訴給崔櫻聽,怕汙了她的耳朵,“哪有什麽浪子回頭,都是話本裏騙人的東西,還好你早早離開了那個泥潭。”

不然待在那個位置上,看著夫君新人不斷,不管是誰家的細君都會咽不下去這口氣。

崔櫻可以通過崔珣說的,聯想到顧行之如今的模樣,她不予置評,也不想崔珣多關注,於是轉而提起別的話題,“阿兄,你跟妙容公主是怎麽回事。”

崔珣一下啞巴了,他裝作逃避的模樣,找了個借口匆匆忙忙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