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我還守候著

安東尼緊繃著臉:“你不是有監控嗎,看監控去。”

“你也知道,監控沒有聲音,只有畫面。”賀予依舊把玩著那小火龍,手指撫摸過它破碎的笑痕,“說吧,自己主動說出來會好一點。”

“我沒什麽好說的!”安東尼爆發了,“賀予,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謝清呈是破夢者的人,你要是再和他糾纏不清,你信不信段總——”

話音未落,安東尼就被賀予砰地拽著按到了墻上,賀予驀地逼近他。

“段聞和我不過是相互利用,相互實現自己的目標,我和他心裏都很清楚,你以為搬他出來有什麽用?”

賀予說著,再一次將安東尼的額狠撞在墻上,於此同時他也讓自己攥著安東尼頭發的手狠狠擦過粗礫的墻面,讓自己的手被擦破,血湧出來。

安東尼一聞到他的血腥味,便睜大眼睛慌亂起來,摸索著想要從口袋裏掏個什麽東西。

但太遲了。

“說。”賀予已經一字一頓地下了命令,“你剛才都和謝清呈講了些什麽!說清楚!!”

這件事不過是個拙劣的謊言,在看到沖突現場的時候,賀予就已經猜到了個大概,但他需要知道更具體的情況。

血蠱的力量現在已經非常霸道,對正常人亦有一定效果,安東尼來不及防禦,賀予最終從他嘴裏逼問出了所有的話。

待安東尼全部講完,別墅屋內已是死一般的寂靜。

賀予坐回了書桌前的椅子上,手指撫摸過桌角謝清呈未幹的血。他胸口如塞,出離憤怒,面上沒有絲毫表情,但那種面無表情比發火更為可怖。

安東尼完成了血蠱下的命令。

慢慢地,就要從控制中恢復過來。

賀予卻盯著他,嘴唇輕動:“過來。”

安東尼頓時又被控制了,恍惚向前。

賀予:“跪著回來。”

被血蠱所控的人只會依言照做,賀予目光麻木地看著他跪行到自己跟前,然後伸出手,拍了拍安東尼的頭,嘴角蕩開一絲瘆人的冷笑。

那笑容稍縱即逝,緊接著賀予就將安東尼的額角狠狠磕在了堅硬的實木桌角上,又在安東尼掙紮著要從血蠱中清醒過來時,狠狠一腳當胸踹去,“砰!”地踹得安東尼撞在了旁邊的飾品架上!

做完這些,賀予抽一張雪白的紙巾,擦著自己指尖的血。

“你是活得膩了,打著我的名號在外面招搖撞騙?”

血蠱的力量終於結束了,安東尼咳著血掙著從地上爬起來,雙目赤紅地瞪著賀予:“你敢對組織內部的人用異能?!”

賀予眯起眼睛:“敢?”

“……”

“我用不用都是我的自由。你們不是一直防著我的血蠱嗎?所以才發明了那種東西。”賀予掃了一眼安東尼的手,“可惜你沒拿出來戴上。”

“你——!”

“去和段聞告狀吧。”賀予冷道,“去吧。我與他從不是主仆關系,你就未必了。要我和他講一講你是怎麽浪費時間在公報私仇上的嗎?”

安東尼切齒道:“你這是恩將仇報,是我救了你,那兩年——”

“那兩年,我什麽時候和你天天上床,夜夜溫存了?”賀予目光驟利。

安東尼:“……”

屋子裏的氣氛太僵了,氣壓也太低。

安東尼緊緊盯著賀予的臉,似乎在飛速地思索著能夠反傷於他,且能把這件事的影響就此中止的辦法。

最終,他想到了。

安東尼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咽了下唾沫,喘了口氣,開口道:“那你現在是要怎麽樣?”

“你要和他去解釋清楚嗎?那你去啊!”安東尼滿目嘲諷,“你以為他會在乎嗎?謝清呈都已經和陳慢在一起了,你以為他會在乎你和誰上床?”

賀予的面色愈發沉郁。

“你可以去看監控,賀予,你可以去好好看看他聽到我和你做那些事情之後是什麽反應,多冷靜一個人,他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我堂哥的血是冷的,他眼裏根本沒有你,你和我上床也好,你也成千上百個人調情也罷,他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你多可憐,你要和他說真話?和三年前一樣,把你一顆真心捧到他面前去,讓他肆意踐踏?”

“謝清呈生平最擅漠視人心,你哪怕告訴他,說我在騙他,你心裏的人床上的人除了他再沒有第二個可以替代,他也不會有什麽感情的。他為了他的正義,曾連你的命都能捐出去,你的執著在他眼裏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笑話而已!”

“我他媽保全了你的顏面,讓你不至於在謝清呈面前像一條狗一樣卑微,你不謝我還這樣對我,是嗎?

“滾出去。”賀予森然擡眸,打斷了安東尼的滔滔不絕。

“……”

“我對謝清呈早已沒有喜愛,但折磨他是只有我一個人能做的事情。段聞也很清楚這是我的要求。”賀予語氣竟比之前還要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