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未刪減(第2/10頁)

“……”

“您之前不是都忘了我是您什麽人,忘了那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麽事了嗎?” 結果一瞧見照片,您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到底是誰讓您這個空窗多年的男人,在那一晚爽成那樣的。比什麽藥有效。

“謝哥,您現在,不會不認我了吧?” 青年的話語和手機的畫面燒紅了謝清呈的眼眸,謝清呈應付過很多事情,但這麽畜生的事還是第一次。連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他想把臉轉開,但賀予不肯,狠而毫無憐惜地攥著他的頭發,逼他與自己對視,他幹脆閉上眼睛,睫毛微微地額抖。

“賀、予……”

“嗯。你再多叫幾聲,我愛聽。” 謝清昰驀地睜開眼,神情陰狠至極:“你是同性戀嗎?” 賀予本能地:“我不是。”

“你不是那麽這種荒唐的行為就該他媽結束了!不然你還想怎麽樣?哪怕我曾經傷害過,刺激過你,現在也該扯平了,你滾好嗎?滾!” 謝清呈說著,鐵青著臉,狠擊在賀予胸膛,也不管自己疼不疼了,猛地把賀予的手拽開。

而後轉身,連衣服都不打算要回了,反身就準備走。

然而才碰上更衣室的天鵝絨幕,一只手就砰地從他身後穿過來,搶在他面前猛地將帷幕拉緊。

玄關感應燈又在這時候適應了人體,熄滅了去,屋內霎時一片黑暗,像極了惡龍之穴,連光源都沒有,只能聽到青年低低的喘息,黑暗中賀予一雙眼閃著狼樣的光,他挨近了謝清呈,手慢慢下移——

“哢嚓。” 謝清呈聽到自己腰後傳來了帷幕搭扣被扣鎖上的聲音,那麽輕,卻令人毛骨悚然。

“你以為我不想就這樣收場嗎?”賀予眯起眼睛,現在唯一的光源就是鏡子周圍鑲嵌的那一圈夜光冷螢火燈。

幽的冷色調燈,映著鏡子裏兩個挨得太近的人。謝清呈喉頭不自覺地上下滾了滾,貼上的是冰涼的鏡面

“賀予,你給我讓開。” 賀予沒讓,說:“謝清呈。我跟你說,我好熱。”

“……”

“你知不知道我最近都很熱。熱得像中了暑。”或許是周圍黑了,氣氛使然,他的嗓音也低了,滾燙昏沉,確實是熱的失了理智的樣子。“你呢?”

“……”

“謝清呈,你就一點也不熱嗎?” 他說著,手忽然握上謝清呈的腰,操他抱他,將他抵在更衣室的鏡子上,把那具半赤著的勁瘦上身揉碎在掌心裏,貼著自己的胸膛腰腹-一在碰到那男性的滾燙的肌膚的一瞬間,賀予喉嚨裏忍不住發出一聲低低的喟嘆。

好像十多個夜晚的春夢都在這一刻成了真,渴得快要死了的旅人忽然能痛飲一汪水。

他也不管是對是錯,是不是應該如此了。

男人在這種時候,尤其是年輕男人在這種時候,都是欲望上頭,被激素和荷爾蒙所操控的,理智簡直就是連散沙也不如的東西。

他瘋了般在黑暗中抱住謝清呈,被陳慢刺激出的獨占欲,之前肉體交纏產生的渴望感,都在這一刻燒了他腦內的保險絲。他湊過來,低下頭,在他脖頸間蹭了蹭,低聲道: “謝清呈,好熱,我想你給我解解。” 深秋寒時,他的血得沸到什麽地步,才會覺得熱?但賀予的手已經在一片混亂糾纏中,在只有鏡面光的更衣室黑暗裏,固執地搭在了謝清呈的腰扣上。只聽得皮帶扣清脆的金屬聲響,謝清呈臉色大變,折磨得他好幾個月驚出冷汗醒來的噩夢在這一刻重新撲殺回來。

他猛地捏住賀予的手,死死地,狠狠地扣住。

“松開。” 賀予沒松,男孩子執拗地扯著男人的皮帶,眼神和動作裏都著一股子瘋勁,重復著渾熱的喃喃,又像是威脅:“你給我弄一弄。

“你他媽當我是開按摩店的?滾你媽的!松手!”

“謝清呈……” 謝清呈攥著賀予的手腕,與他較著陰勁,一字一字道:“賀予,我今天可他媽沒喝酒。你手指要不要了?不要老子他媽給你一根一根全撅斷,我最後說一遍——松開!” 賀予盯著他的眸子,兩人貼得那麽近,一個人呼出來的氣就能完完全全地被另ー個人吸進去,瞳仁幾乎也抵著瞳仁。

謝清呈眼裏的火太重了,幾乎要把賀予燒為灰爆。賀予瞧了一會兒,笑了笑,然後笑容驀地消失,他根本不松手,面無表情地把謝清呈拽著拖到墻邊,在謝清呈的怒罵中把人用力摜到墻面上,整個人壓了上去。

謝清呈哪裏會束手就範,氣得眼冒金星,反身就往賀予那邊揍去,兩人在狹小的更衣室野獸般撕搏,彼此心裏都含著一汪沸騰的火,有什麽血海深仇似的,拳一腿地砸足了十成十的力道。這拳腳暴力——謝清呈是壓了這麽久的火終於等到了這無人之地,可以頃刻爆發,賀予的心情則更復雜,他被之前的床事沖擊太大,煩了很久都覺得這種反應是不對的,但他又根本戒不掉那種從那天起就對謝清呈產生的不正常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