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蒙眼(第2/3頁)

下一秒,季玉澤想站起來。

扶月怕他站不穩從亭閣倒下去,快步地走過去,溫柔而不容置疑地按住他坐下,語氣有幾分誘哄。

“別亂動。”

青年反手抱住了扶月,昂起下頜,喉結滾動,毫無章法、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她的臉,舌尖寸寸地舔.舐著皮膚,“月月,嗯。”

清風吹來,夾帶著些酒香和木蘭香,扶月聞著似乎也有點兒醉了。

而季玉澤那雙平日裏清澈的眼睛現下略泛迷離,白皙的臉頰微微染上紅暈,發絲零零散散地飄落。

他湊得很近,揚起來的白色發帶有時打到她的臉上。

扶月沒忍住,伸手撩開了那兩道發帶,沒注重力度,不小心把原本就沒系多牢的發帶扯了下來。

剛一扯開,青絲盡數落下,季玉澤順勢親到了她的唇,他沒閉眼睛,專注地凝望著她。

漫天掩地的愛慕如隱藏在黑暗、黏膩、肮臟的蟲子傾瀉而出。

毫不掩飾的。

季玉澤固定住扶月的腦後勺。

他指尖輕輕地撫摸著她發絲,在不經意間緩緩向下,挪到她白嫩脆弱的脖頸,似愛憐似不舍,手背青筋微微凸.起。

雨轟然落下,嘩啦嘩啦,從亭閣外側灑進來。

扶月擔心季玉澤傷口入水,想開口,卻被他堵住了。

算了,人生無常,放肆一回又如何?

亭紗被綁起,雨肆無忌憚地側灑入內,季玉澤吻得下頜微動,雨水順著下頜線弧度流落,接連不斷。

雨水帶著些許涼意。

他的手還沒離開扶月的脖子,睫毛被雨砸得顫抖如蝴蝶扇翅,似在掙紮著些什麽,袖口垂落,露出瘦骨棱棱、凝著不少水珠的蒼白腕骨。

雨水淅淅瀝瀝。

被雨打濕的烏發披散在季玉澤腰後,勁瘦有力的脊骨微微彎曲,無意識地朝扶月方向傾斜。

一滴水珠砸到扶月的眼睫上,欲滴不滴,他昂起頭,舌尖微掃,將那顆水珠席卷入腹,她身子微微顫抖。

季玉澤還是沒閉眼,用視線描繪著扶月。

扶月被那看似單純的眼神看得心癢癢的,幹脆用那條發帶綁住他的眼睛,正所謂眼不見為凈,不然心臟怦怦跳。

綁的時候,她沒忍住,隔著發帶,輕輕地在上面落下一吻。

被蒙住雙眼後,季玉澤難耐地輕喘一聲,兩人濕噠噠的衣裳層層交疊,他冰涼的指尖求憐似地牽住她的手。

“月月,疼疼我。”他吐息紊亂,語調卑微。

扶月知道他聽不見,此刻又看不見,所以沒說話,安靜地看著他。

視覺、聽覺皆沒了。

季玉澤用手尋找著扶月的臉,待觸到唇瓣,頭湊過去,再次撬開齒關,試探性地吮了一口。

他一手插入她濕透的發間,一手撐在亭欄上面,不讓自己往後昂,掩在白色發帶之下的眼睫一顫一顫。

意.亂.情.迷。

扶月深呼一口氣,離開季玉澤的唇,他喘.息著,胸膛一起一伏,衣襟松開,鎖骨輪廓若隱若現,似祈求地喚:“月月......”

久久沒得到觸碰回應,季玉澤心緒有了輕微的變化,擡起手,欲把蒙住眼睛的白色發帶扯下來。

一只溫軟溫軟的手輕輕地打了下他,意思不言而喻,不允許取下來。

她還在。

她還在......季玉澤緩緩放下手。

忽然,那雙溫軟溫軟的小手輕輕地握住了他的腳踝。

軟糯的指尖似不經意地撫過白如玉細膩似雪的皮膚,季玉澤顫栗,肌膚漸漸泛起一圈粉。

他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拳頭又松開,想抓住她的手,又不想。

“月月、月月。”

又喚她,嗓音很輕,極為惹人憐愛。

扶月充耳不聞,將拴在季玉澤腳踝上的小鎖握進掌心細細地把玩著,隨著小鎖微動,鎖鏈也發生碰撞,時不時地撞到他細白纖瘦的腳骨上。

又沒穿鞋子。

她掃了一眼微張唇瓣呼吸、眼蒙白色發帶的季玉澤。

雨還在下,灑濕綁住的亭紗,滴答滴答,在滴水。

小鎖被倏地松開,敲著肌膚,季玉澤感受得到,喉口略幹,很想摘下眼睛上面的白色發帶。

又想起扶月不讓,於是他努力地克制住。

下一瞬,扶月的吻壓上來,帶著梅香的呼吸噴灑,他還沒反應過來,待想貪婪地吸取時,她擡高腦袋,又離開了。

稍縱即逝、若即若離。

季玉澤摸索著扶月的手,低頭輕輕地蹭了蹭她掌心:“月月,別這樣對我,我很難受。”

扶月忽地拉下蒙住他雙眼的白色發帶,對上他尚未完全聚焦的眸子,說話很慢:“以後再不穿鞋子,我真的會生氣的。”

話說,寒從腳起,容易生病。

“好。”他應。

黑夜之下,季玉澤眼泛水光,整個人散發著甜膩的酒香,他靠上去,親著她唇角,“月月,疼、疼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