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破蓮(第2/4頁)
纖細的手指在玉顏上遊移著,不知不覺到季玉澤像花瓣一樣紅嫩的薄唇。
真好看。
待意識過來自己在做什麽後,她忙抽手回來,用力地拍了拍臉,恨鐵不成鋼:“扶月啊扶月,你在想什麽?”
絕對不能讓區區美.色.誘惑到。
冷靜下來,扶月的眼神又回落到季玉澤臉上,算了,欣賞一下也是可以的。
她這樣說服自己。
又看了一會兒,同樣昨晚缺乏睡眠的她腦袋慢慢耷拉下來,沒過多久,直接趴下去,就著坐姿睡過去。
兩三秒不到,季玉澤緩緩掀開眼,眸裏一片清明。
他先是望著床頂帳幔出神,再望向扶月,放輕動作地從榻上下來,再把她抱上去。
季玉澤走到木桌前,拿起她用過的茶杯喝了杯茶。
四周寂靜,他面無表情地將扶月送給自己的木蘭花放房間清水洗一遍,再瓣瓣摘下,送入嘴裏。
喉結上下滾動,逐一咽了下去。
仿佛吃下去的不是木蘭花,而是扶月。
*
翌日,老天爺下起了暴雨,還有陣陣狂風,從早到晚,一直下個不停。
再一次打亂了他們要外出查案的計劃。
扶月微微推開房間的窗,雨水狂灑進來,風吹得她臉發疼,又忙關上了。
季玉澤手持一本經書坐榻上,慢條斯理道:“今日怕是外出不了了。”
她有點兒泄氣地坐到他旁邊:“嗯,好像是。”
這種天氣出去,很容易出意外。
眼瞅著又到晚上了,扶月提議道:“你今晚要下去用食嗎,要不,我讓小二送上來?”
季玉澤合上經書:“可以,你若不想在下面用食,我們在房間用。”
今兒是下暴雨刮風沒錯,但卻悶熱悶熱的,到客棧下面用食更悶熱,話說人多的地方會比房間熱上不少。
扶月征得他意見,立馬下去喚小二送飯菜上來。
在等待途中,她有些無聊,去玩弄昨日季玉澤送給自己的木蘭花。
木蘭花插在清水中,延緩了凋零。
忽然想起什麽,扶月轉頭問:“對了,我送給你的那支木蘭花呢,你放哪兒了?一起插在水裏罷,這樣不容易凋謝。”
季玉澤唇角扯出一抹微笑:“它不會凋謝的,月月放心罷。”
不會凋謝?
即便是不摘下來的花過了花期也會凋謝,更別提已摘下的花兒。
她不明白,想問詳細點兒時,小二敲門:“娘子,您要的飯菜到了,請開下門。”
“好。”
扶月走過去開門,轉身忘了木蘭花一茬。
吃過飯,他們照昨晚那樣要了兩浴桶和水,還是輪流沐浴,她洗完後,無事可幹。
幹脆倒床。
瞧見被季玉澤隨意放在榻側的經書,趴著的扶月破天荒地主動拿起來,翻了幾翻。
看了一刻鐘,她發現一個事實。
——很無趣。
忽然,身後投來一道人影,扶月轉頭,對上俊秀青年微微泛著水霧的眼:“玉奴?”
下一秒,他翻身上來:“月月,我難受。”
扶月拿著經書的手一僵,大概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了。
經書掉地。
季玉澤吻過扶月尚微濕的青絲,單手解掉她腳踝上的鎖鏈,系一頭在自己蒼白的腳踝,丁零當啷、丁零當啷。
兩人再一次被鎖在同一條鎖鏈之下,肌膚貼著肌膚。
“月月,我好難受...”他喘.息聲忽高忽低。
剛系上不久的淡藍色腰帶墜落,裙擺鋪疊開,不少垂至塌邊,一顫一顫,若柔嫩的楊柳枝條。
薄薄的輕紗隨著冰涼指尖動不時微起波瀾,似幽潭中的水,暈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汗緩慢地濡濕了扶月的睫毛。
她聽著外面那雨滴聲,感受著起伏,艱難地睜著眼,嗓音幹啞:“玉奴。”
“月月。”他低低地喚。
季玉澤吻著扶月,手無師自通地試圖摘柔軟一團白月。
墻上兩道燭火搖曳,相碰幾經又相連,雷雨交加,窗紙盡然濕透。
唇齒交.纏,扶月細白的十指深陷被褥,一楸一攥,皺褶叢生。
季玉澤扶著她,眼泛難耐的水光,輕喘。
“月月,我其實還有一部分關於《佛說秘密相經》的經文未曾同你細說,之前你教我學喜歡,那今日輪到我來教月月罷。”
什麽?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要給她念經?
鬼才想聽他念經,這不是催眠嗎,扶月腦子運轉逐漸變慢,想開口說不用了。
忽一觸感明顯,她神經倏然一繃緊,雙肩不禁微微拱起,汗匯聚成細流,落肩窩。
他呻.喘著,咬字卻無比清晰。
似要印在她心中才肯作罷般,一字一頓,放得極緩,聲聲入耳。
“鉆金剛手菩薩摩訶言:善哉、善哉,金剛手,汝今當知彼金剛杵在蓮華上者,為欲利樂廣大饒益,施作諸佛最勝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