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臟了(第2/3頁)

即便蕭老和季明朗罰他跪拜佛堂自省,不許用食,季夫人還是會偷偷地給他送吃食,一頓不缺。

對此,蕭老和季明朗是知道的,不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

反正罰都罰了,他們只要維護好自身威嚴足以,旁的一概不在意。

看著他們,季玉澤頭一次深入地了解到佛經所談及到的虛偽二字。

慢慢地耳濡目染,也學會了。

季玉澤看了一眼扶月的腹.部,又看了一眼她的臉

另一只手將她滑落到頰前的一縷碎發,捋到又變得通紅的耳垂後方,詢問道:“我能掀開看看嗎?”

扶月震驚。

須臾,掌心離開小.腹。

爾後,他視線也隨之離開她的肚子,喃喃自語:“算了,你還是先沐浴罷。”

扶月松了一口氣。

晚食已熱了兩回,小秦如今應在季府後廚等下人們熱好飯菜,屆時再拿回來。

還有,在不久前,季玉澤便吩咐小秦準備好浴桶和熱水,現擺在房中央。

清澈的水面上飄著許多花瓣,紅、白、粉等顏色皆有,看著賞心悅目,熱氣裊裊,飄著花香。

他擡步過去,探手一試,水溫尚可。

然後不久留,轉身出去,雙手把著門,緩緩關上,芝蘭玉樹的身影消失掉。

扶月應指令,脫掉所有衣服,踩著小木凳,擡起修長勻稱的腿邁入浴桶。

坐下後,水到鎖骨處。

一圈一圈的漣漪撫摸著她全身,似親吻般,隨著水的漾動,花瓣黏在清瘦的手臂上,

這幾日,最放松時刻莫過於此時。

溫熱的洗澡水能快速地驅散身體的疲勞,扶月閉了閉眼,享受難得的舒適時光。

*

將軍府大門緊閉,府邸內有一塊寬敞地,兩側擺滿兵器,中間空出制成池子,夜晚,睡蓮在水中詳睡著。

淩厲與柔和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減少了點將軍府的肅殺之意。

因陸風尚未班師回朝,將軍府少人,頗為寂靜冷清。

陸少慈快步從房間走出,時而彎腰找著些什麽,管事的經過廊道,見了,忙上前。

“郎君,可是不見東西了?”

他拎著個燈籠,神色帶急:“吳伯,你可見過一只淡藍色的荷包,上面繡著一輪明月的。”

吳伯認真地思索,搖搖頭:“沒見過,郎君何時不見的?”

其實陸少慈也不知何時不見的。

剛準備沐浴,解腰帶時發現空空如也,懸掛著的荷包神奇地消失了,他懊惱地找遍房間亦找不到。

難不成是昨日落在了李府?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陸少慈待不住了,不多言,越過吳伯就要往外去。

吳伯扯著嗓子喊:“大晚上的,郎君這是要去哪兒?明日再去罷,郎君!郎君!”

陸少慈沒理會他的提議,邊跑便擺手:“無事,我去一趟李府,莫要擔心。”

*

浴桶裏的水逐漸變涼,扶月站起,扶著桶壁,擡腿跨過去,腳掌落到沾了水的小木凳。

不料踩不穩,一滑,她徑直地往地上摔去,疼得悶哼一聲。

扶月暗嘆倒黴,正欲爬起來,腰使不上勁,率先砸地的手應該是脫臼了,痛入骨髓。

腳踝也疼。

掉下來的那一刻,崴到了,潔白的皮膚紅了一大片。

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手腳接近殘廢地癱在零星地散落著洗澡水的木板上,孤立無援。

這下子,可謂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房門外面,銀霧般的月光灑向蟲鳴不斷的院子,季玉澤撩著衣擺,屈腿半蹲著。

一只野兔不停地往他腳邊拱。

小白回來了。拱了一會兒,發覺他不像以往那樣抱它起來,繼而溫柔撫摸,於是放棄了。

小腦袋調轉個方向,毛乎乎的小身板一顫一顫的,四條小細腿邁開,似乎要往別處走。

季玉澤看了半晌,長手一撈,小白落入他手裏。

小白暈乎乎,討好地繼續拱他,柔軟的絨毛蹭來蹭去,十分可愛。

院裏有專門盛雨水的缸子,不大不小,季玉澤單手拎著小白,將裏面缸子裏儲著的水倒掉。

舉起小白置缸子上方。

季玉澤眉目冷淡,手一松,小白像一道直線墜下,砸到缸底,它嗚嗚嗚痛苦地叫了幾聲。

明日再處理。

季玉澤擡頭看了眼天,估摸著時間到了,不疾不徐地朝房間去。

輕輕一推,房門敞開,先映入眼簾的是擺在正中間的桌椅,沒人。

他微微蹙起眉。

再走數十步便是屏風,衣裳還在,一眼過去,能看得出襦裙、褻.褲、肚.兜等一件不少。

越過屏風,季玉澤腳步頓了下。

扶月赤著,膚色有紅有白,她稍擡眸,對上他疑惑的目光,心尖發顫,腳趾頭不受控制地緊緊蜷縮。

帶著木蘭香的衣擺撫過她,季玉澤彎腰,眸若幽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