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3頁)

金旭逗他說:“有你色嗎?”

尚揚卻誠實地自我肯定道:“那還是我更色。”

他從背後貼著金旭耳朵說些情話,表現自己色極了。

金旭側過臉來,與他親吻了數下,拿紅提子說些葷話,把尚揚說得從臉紅到了脖子,方知自己的色學頂多是初中水平,金旭這家夥都讀博了。

倆人真是你方色罷我登場,尚揚正節節敗退招架不住,外頭他的手機響起來,他趁機叫停這場色色大戰,跑出來接電話。

金旭接著把提子洗完,聽尚揚在外面跟人講電話,似乎像是邢光打來的。

距離邢光等刑警們昨晚被叫走,過去一天左右,這麽快就破案了?效率夠高的。

“怎麽了?”他出來問接完電話的尚揚。

尚揚擰著眉頭想了想,說:“稍等,我打個電話。”

他又給別人撥了一個電話。

金旭在旁邊聽著,聽了個大概。

“沒事,離得不遠,我現在過去一趟。”尚揚最後對電話那頭的人說。

掛了以後,他便要換鞋,是要立刻出門的意思。

金旭二話沒說,過來換了自己的鞋。尚揚也並不阻止他陪自己一同前往。

出了門,兩人一邊走,尚揚一邊低聲解釋:“我現在有個實習助手,小高,我跟你提過的,他家在隔壁地級市,昨天在本市發現的這女屍,很可能是小高的表妹。”

金旭剛才聽了個七七八八,說:“好像是說姑舅表兄妹?近親還是遠親?”

尚揚道:“近,小高親姑姑的女兒。”

兩市相鄰,只有五十來公裏的距離,高卓越的姑姑和姑父在接到警方的通知後,得知離家出走的女兒疑似死亡,當時便情緒崩潰,六神無主。回家休國慶假的實習警官高卓越,便駕車陪同姑姑和姑父一起過來了。

到了本市,與當地刑警見過面,高卓越說自己是公大應屆生,實習單位恰好就是尚揚所在的單位。

邢光沒有和高卓越說什麽,是直接給尚揚打了個電話,告訴尚揚一聲,這案子的死者疑似是他正帶的實習助手的親屬,人還在市局認屍,沒走。

至於尚揚要怎麽做,要不要關心下屬,全看尚揚的個人意願。

“怎麽仍然是說疑似?”金旭對這些人情世故不太感興趣,只問,“還沒安排認屍嗎?”

尚揚道:“電話裏說,女屍被焚燒過,面目全非了。”

金旭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兩人打了輛車,直奔當地市局刑偵支隊,在門口出示證件,說要找邢光。

很快邢光出來了,把他倆帶了進去,刑警們在外忙了一天,也是剛回來不久。

“這死者太慘了,”邢光昨天結了婚,洞房都沒進就跑來辦案子,臉色難看得很,估計是沒能睡多久,邊走邊低聲對他倆說,“燒得都碳化了,來認屍那對父母,只看了一眼照片,媽媽當場昏過去了,爸爸後來一句話沒說過。多虧還有他們那侄子在,就尚揚的實習生,這小夥子哭是也哭了一陣,還能幫著勸一勸,跟長輩溝通一下。”

尚揚聽到“碳化”就倒吸一口涼氣,電話裏只說面目全非不好認屍,他還以為只是面容和體表被燒毀。聽這描述,大概法醫僅靠肉眼還能看出的,只是通過恥骨或骨盆的殘骸來判斷性別的程度。

再看邢光這臉色,未必只是沒睡好。尚揚數年前見過一次受害者的碳化屍體,那一段時間看見路邊賣燒烤的,或是聞到什東西燒糊了的味兒,胃裏都能一陣翻江倒海。

金旭問:“碳化到什麽程度?沒有能做DNA的組織了嗎?牙髓也取不到?”

“這女孩做了全套烤瓷牙,牙髓不剩什麽了,我們法醫還在努力嘗試,希望能發現哪塊骨頭碳化程度輕一點,試試能不能取到一點組織。”邢光道。

“那,”尚揚也提出疑問,“看不到臉,也沒有DNA組織,怎麽就會認為是小高的表妹了?”

不跟對象在一起膩歪的時候,他還是很有些領導氣質在的,工作中是平易近人,那點官架子卻似渾然天成,不討人厭,但仍有恰如其分、不過火的上級壓迫感。

邢光也當是對上級匯報工作一般說:“現場發現了一個燒得不像樣的皮包,隔層裏有張身份證,只燒到一半,身份證是小高表妹何子晴的。何子晴的父母通過那包的殘骸,確認女兒是有那樣一個包,現場還有兩樣沒被燒的東西,一個發夾,和一只球鞋,她父母都認得,發夾和球鞋,都是何子晴的。”

也就是目前基本上能做出判斷,死者大概率就是何子晴?

“還是等等法醫的結果,除了DNA,別的都不能百分百證明死者就是這女孩。你們找到的那些都是身外物。”金旭道。

邢光說:“采集不到DNA的話,這女孩的其他身份證明都指向何子晴,也不能硬說她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