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3頁)

“系統,這些水果裏的種子可以拿出來留種嗎?”安以農突發奇想,萬一水果可以,那以後弄到其他作物的種子也可以。這樣他不就能得到後世的改良物種了?

然而這裏終究沒有漏洞留給他,系統說:“作為謝禮的食物可以帶到現實世界,但是不具備任何繁殖能力。”

“真可惜。”

處理好食物的事兒,順著記憶中的路線安以農走到村子中心,在一棵粗壯的榆樹下找到田家村村長的家,是三間連在一塊兒的石屋子,上面覆蓋著茅草。

村長家的孩子就坐在門口,手裏抓著一把東西在咬。安以農湊近一看,是幾根幹巴巴的草根,說它是野菜都算侮辱野菜。

村長兒媳婦從屋裏出來,看到一瘸一拐走過來的他就站住了。

“喜娃,你這是咋了?”

安以農看著她,眼圈直接一紅,開始了今天的表演:“嬸嬸,叔公在不在?”

幾分鐘後。

“什麽?!他吃我田家的飯,住我田家的屋,還把我田家的孩子打成這樣!”村長狠狠拄著拐杖,“喜娃子,這事兒叔公給你作主!這地兒,還是我們田家的地兒!”

安以農只是低著頭放下袖子,雖然眼淚啪嗒啪嗒掉,實際臉上並無悲傷。

習慣未雨綢繆的他已經在心裏寫計劃書。

劇情裏,這場旱災會一直持續下去,然後是蝗災。

偏偏因為打仗,朝廷還要加稅,可謂雪上加霜。最多三個月,他們就將踏上逃荒的路程。那之後,歲大饑,人相食。

他不能只靠‘瑪麗的朋友’度過饑荒,一來食物分量不夠,只有一頓,二來他還要和其他同族人一起逃荒。

落單的人在流民看來就是現成的食物,所以他必須跟著大部隊走。

論起來,他的生存能力可能還沒有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農民高,至少他們認得出野菜,而安以農只看過菜市場包裝好的食材。

“只是要怎麽做呢?”安以農全無頭緒,他心頭沉甸甸的,幾乎喘不過氣。

一刻鐘後,原主家的瓦屋中。

“入贅男子便如出嫁的女子,要一心一意為妻族,如果做不到,田家何必留你?既然你已經無心留下,那便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吧。”村長帶著其他田姓老人站在田喜家中。他們雖都是老弱病殘,在這個村子卻很有威懾力。

“我絕沒有這個意思,是他……”陳老二慌忙解釋。

“陳老二,這裏是田家!”村長一砸拐杖,目光如閃著寒光的刀片,嚇得原主爹直接止了聲。

“你想餓死我田家的孩子養你陳家的孩子?我們這群姓田的還沒死!”

村長帶著其他族人警告過田喜的父親後,養得唇紅齒白的侄子就被趕進了柴房,那個欺軟怕硬的男人也‘一臉屈辱’地交出了鑰匙,並且許諾了今後絕不打孩子餓著孩子的話。

村長知道自己這警告只能起一時的作用,他看著安以農意味深長道:“喜娃子,你十六了(虛歲),這家你是戶主,好好守住了。”

眾人走後,田喜父親對安以農怒目而視,而安以農渾不在意,他拿著剛到手的鑰匙,不再刻意模仿原主平日的語氣:“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對你沒辦法,對你的侄子卻很有辦法。”

田喜父親驚恐地看著他,如同看一個怪物:“你是誰?”

然而安以農已經揚長而去:距離逃荒只有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哪有時間和菜雞互啄?

他回到藏著土豆的地方,搬開壇子想要拿回土豆和聖女果,結果卻看到了一張空空的紙巾,上面還沾著油星和調味料。

“這賊倒講究,吃完還把包裝放回去。”安以農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誰,嗅覺也太靈敏了。

拍拍手站起來,他環視四周,就是生命力頑強的野草都一副蔫兒巴巴的樣子,看著早就幹枯了。

如今大旱,土地幹裂草木枯竭,以後要獲取食物會越來越難。

“不能這麽傻待著,不是事兒。”

他回到家中,從放雜物的角落找出鋤頭和背筐:“去葫蘆潭看看。”

葫蘆潭是落在山谷裏的一個水潭,大小兩個連著,不過這些日子被曬成淺水池子,裏面的魚蝦蟹也被人摸過一遍,幾乎不剩什麽。

和其他地方比起來,那裏的路被人走熟了,安全度比較高,安以農想去碰碰運氣。

記憶中葫蘆潭算是比較近的,但真正走起來卻用了半個小時,安以農極少一走就是半小時,還是穿草鞋。他走累了,氣喘籲籲,麻杆一樣的身體好像隨時會倒下。

這會兒太陽也大,他到山谷的時候已經是汗流浹背。不過山谷裏面比外頭涼快,且裏頭還能看見綠色草木,不像外頭是一片焦土。

安以農的肚子突然有點疼,他猜測這是因為自己一下吃太撐,之後又走了太長時間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