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她是禁忌 “所以,這就是愛麽?”……

定北侯府, 客房內。

秦婉清倒在江瑾春的懷中,雙目垂淚,神情慘然, “母親, 女兒已經沒臉見人, 您便讓女兒去死吧。”秦婉清一邊說, 一邊抽泣著。

江瑾春已知曉秦婉清的遭遇,內心既憤怒又酸楚, 只恨自己沒有親手殺了那幫禽獸不如的東西。

江瑾春也跟著掉眼淚, 伸手輕撫著她的頭發,哽咽著安慰道:“清兒, 你千萬別起那不好的念頭, 這事咱們不說出去, 誰也不知道。”

秦婉清搖了搖頭, 眼淚瞬間流得更加兇,“可是女兒將來若是嫁給趙家,這事也瞞不住的,到時鬧得人盡皆知, 不止是女兒沒臉, 也害得你和父親沒臉。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秦婉清已經與趙家長子訂了親,明年就要嫁過去, 但秦婉清之前就暗暗打聽過那趙家長子, 知道他生得醜陋猥瑣,且不學無術, 整日只知鬥雞走狗,流連青樓,秦婉清每每想到自己要嫁給這種猥瑣不堪的人都恨不得死了一了百了。

秦婉清是真想過了, 若父母還要逼她嫁過去,她是真不想活了。

“清兒,大不了咱不嫁就是,你莫要哭。我明日便寫信回去,讓你父親取消這門親事。”

自從她的兒子秦寶鯤死後,江瑾春便極其疼愛自己這女兒,甚至到了溺愛的地步,之前秦婉清也和她說過不要嫁到趙家去,江瑾春和她父親說了,奈何她父親堅決不同意,這事唯有不了了之,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江瑾春不論如何都要讓她父親取消這門親事。

秦婉清聽聞母親如此承諾,內心頓時松了口氣,這才沒有繼續鬧著要死,眼淚也漸漸收住。

見她不再哭泣,江瑾春也松了口氣,然後回想起她方才說起江宴時,臉上禁不住露出羞澀神情,心思一動,蹙眉道:“清兒,你老實與母親說,你是不是喜歡江宴?”

知女莫如母。秦婉清聞言頓時面含羞澀,眼眸秋水盈盈,低著頭,默默不語。

江瑾春眉緊緊皺起,沉默許久,才開了口:“清兒,你可知曉,你那哥哥就是他害死的。”說這話時,她眸中不由透出抹憤恨。

秦婉清有些驚訝地從驚訝地懷中支起身子,看著自己的母親,她從來不曾聽母親說過此事,她哥哥的死怎麽會和表哥有關?

江瑾春只要想起當年的事,內心仍舊感到沉痛,但她還是忍著痛楚與秦婉清訴說了當年的事。

秦婉清聽完之後,小心翼翼地開口:“可是表哥當年還小,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表哥也幫哥哥處理了傷口……”見母親面色哀痛,秦婉清聽歌了下來,不想說太多惹得她難過,只是說道:“而且這次若不是表哥,女兒早就死了,這幾日表哥很照顧我,女兒幾次欲輕生,都被他救了下來,又百般安撫女兒,女兒才從痛苦中走出來。”

江瑾春見她一昧替江宴說話,眉頭不禁蹙得更深,不由懷疑道:“清兒,他沒有對你做什麽吧?”

秦婉清面龐瞬間一紅,又覺得羞愧,眼淚不禁又嘩啦啦流了下來,“母親,你把女兒當做什麽人了,女兒和表哥是清清白白的。”

江瑾春連忙替她撫去眼淚,又將她抱入懷中安撫,“清兒,我沒有懷疑你,只是對那人的品行信不過。你我當然是信的。”說著不由嘆了氣,江瑾春很討厭江宴,可如今他卻救了她的女兒,自己的女兒還鐘情於他,這讓江瑾春有些糾結。

清兒的清白被毀,要想尋一門好親事並非易事,她又不願意清兒被夫家指指點點,江瑾春沉思許久,終於開了口,“清兒,你真想嫁給江宴?”

秦婉清未料母親會如此直接地問她這種事,臉驀然通紅無比,縮在江瑾春的懷中不好意思出聲。

江瑾春又是一番嘆息,“清兒,你得和我說實話,我才能幫你做主啊。”

秦婉清抽泣道:“女兒這副殘破的身子如何配得上他?”

江瑾春皺了下眉頭,繼續安撫著她,“清兒,你放心,他若敢嫌棄你,我替你做主。”說著冷笑一聲,喃喃自語道:“他做了那樣卑鄙無恥的事,憑什麽嫌棄我的女兒?”

* * *

江宴到了定北侯府,並無人迎接他,江宴徑自進入府中,往江北塘所住的院子而去。

在定北侯府幾乎看不到樓榭亭閣,池沼碧波,建築風格古樸大氣,嚴整端肅,大多是闊院。

江宴剛過穿堂,腳步忽然一頓,猛地抽出腰中長劍,抵擋了從屋上驀然襲來的一股強力。

氣勁相交,一股尖銳的兵器撞擊聲直沖雲霄,衣衫撲動,仿佛有強大氣流從兩人的腳下湧動而起。

江宴鳳眸微凝,看向來人,“父親這是做甚?”

江北塘面如寒冰:“動作倒是迅速。”言罷又開始朝他發出攻擊。

面對著江北塘迅猛如閃電的攻勢,江宴則以慢打快,尋求出奇制勝的方法,只是兩人還沒過幾招,清河公主便從屋內風風火火地沖出來,沖著兩人嚴厲呵斥道:“你們兩人都給本宮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