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已修) 無題(第2/2頁)

女子獨自一人在外生活總歸是不方便。擔心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糾纏上,她便女作男裝。雖是省去了很多麻煩。不過隨之而來的也有一些小麻煩。

她爹媽給她的這張皮相不錯,扮作男人時竟是劍眉星目,英氣十足,將一堆男人比了下去,也因此總有一些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沒事就愛往她這酒肆裏跑,不是偷偷往門縫窗戶裏塞自己縫制的小香包就是一些充滿著愛意的點心,或者躲在此處偷偷的看她,這令她很是煩惱。

雖然因為名字而導致酒肆的生意不好,但是柯無憂卻沒想過要更換酒肆名稱,依舊我行我素,無所謂那些男人的看法。不過她之所以無所謂,是因為她掙錢另有門路,而且來的都是大錢。相比之下,賣酒掙得那些小錢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世子爺,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柯無憂正欲出門,不想剛好撞見江宴,不由笑吟吟地朝著他作揖。

江宴鳳眸淡淡瞥了她一眼,因為知曉她為女子,所以她這男子的作揖禮在江宴眼中便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江宴收回目光,不鹹不淡地‘嗯’了聲,長腿跨進門檻,徑自入了堂內。

柯無憂早已習慣他的冷淡,仍舊笑吟吟地跟在他身後,也就這位行事不拘小節,放浪形骸的世子爺肯踏足於此,沒有被門口上方那塊匾額嚇倒。

跟在江宴身後的李擎拿出兩錠金子放在桌面上,隨後搬來一張椅子,請江宴坐下。

柯無憂見金子明白過來,一臉曖昧地問:“世子爺,那東西可是用完了?若是用不完,過了期限便不可再用了。”

“廢話少說。”江宴一邊不耐煩地說道,一邊落座,對於女子,江宴向來多了幾分耐心,但眼前這女人,江宴根本沒把她當女人。

江宴一手支著額角,懶洋洋地歪靠著桌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很是隨意。

世家貴族的公子向來講究坐姿端正,腰杆要筆直如松,但江宴向來不講究這些禮儀。不過盡管他坐姿隨意散漫,依舊多了幾分那些世家子弟難以企及的優雅。

若為了此物,江宴不會來此,今日倒是稀奇。

柯無憂看了他一眼,他看起來心情不大好,柯無憂向來會看人臉色,見到江宴那模樣便不再多嘴,轉身進了往裏一屋子。

江宴目光落向窗外,窗外槐影重重,夕陽細碎的金輝穿過樹隙映在他的鳳眸之中,令他有些出神。

“世子爺,您要的東西。”

江宴神色淡淡地收回視線。

柯無憂笑吟吟道:“我的所有買主裏,便只有世子爺願意用這個東西,其他人皆是試過一次便不願意再用此物,只道用此物不如赤身爽快,又道他們找來的都是幹幹凈凈的女子,不怕染上病,又或者存著僥幸心理。”柯無憂臉上浮起諷刺之色,“他們是不怕得病,卻不擔心自己身上帶病,把那些幹幹凈凈的女人都給傳染了。不過是群自私自利,只圖自己痛快不顧讓人好歹的臭男人罷了,還有……”

江宴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聽著,見她越說越起勁,大有收不住的趨勢,才冷睨了她一眼。

他這一眼有著極大的壓迫力,柯無憂頃刻間住嘴,隨後想起一事,不由笑嘻嘻地問:“我前日聽聞世子爺花了三千兩銀子買下了天香院花魁桃夭夭的初夜,真沒想到,這是您會做的事。此事一經傳開,您的名聲想必會更加差。”

“無所謂。”江宴語氣淡然,隨後長身而起,往門外走去。

柯無憂終於明白為何他名聲為會被傳得那般差,這都是他太過無所謂的緣故。

其實熟識江宴的人都知曉,他根本不逛青樓,以他這等勾魂奪魄的容貌,他去青樓,不是他嫖人家,倒是他倒貼錢來讓人家嫖他了。

而且據她所知,他那些無數風流韻聞之中,也就只有一兩個是真,其余全都是胡編亂造。前段時間有傳聞,他與知府的繼夫人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聽到這傳聞,柯無憂覺得挺可笑,此事她敢保證,是絕對沒有的事,而且那時江宴才剛與他的情人斷交。

據他說,他是被拋棄的那一方,不過他看起來卻是一點不傷心。

也許對江宴而言,一兩個和無數個韻聞沒什麽區別,他根本懶得為自己辯解。

柯無憂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對了,世子爺,我剛制得一物,名為合歡,這東西能壯陽,能助情興,我那些財主用了都說好,一夜可禦十……”

“不需要。”江宴沉聲打斷她,那斜飛入鬢的眉幾不可察地皺了下。

見江宴好像有些惱火,柯無憂改口,諂媚討好:“世子爺正是血氣方剛,精力旺盛的年紀,自然不需要這些東西作為輔助。”

“你可以閉嘴了。”江宴被她那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煩不勝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