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得知(第2/4頁)

所謂,飽暖思**。

回去的路上,羅峻熙說了這麽句話,他打商量說:“真希望我能順利考下來,這樣我要是下次科舉,你們還陪我考哈?”

一直陪他考下去,最好能進京。

和哥哥們還在一起賃房子住,再一起嘗嘗京城的美食。

“那必須的。”

……

兩日後。

攏共帶來二十五壇子酒,有兩壇子碎掉了,三壇子在推銷的時候禍害沒了,剩下二十壇酒,按照主家要求,全部送到郊外的奕吟居。

府城的楊童生感覺很奇怪,這還是頭一次有人贏了彩頭,不是為名,而是為賣酒。

楊童生父親的親大伯,也就是楊童生的大爺爺在京城翰林院任從三品官職,所以楊家很重視科舉。

歷屆科舉,楊家都會搞各種活動,以壯文臣之家的聲勢。更何況今年楊家還有小子下場。

楊童生和羅峻熙站在奕吟居的亭子裏說話。

朱興德壓著一車酒,在院子裏等待。

他離挺遠就能看見,小妹夫好似在指著他給人介紹。

心想:唉,這孩子。

估麽是逮誰和誰說,那是我大姐夫。

就像他這位大姐夫多有本事似的。就說是家裏親戚得了唄。

果然,沒一會兒,那位楊家公子沖小妹夫的面子,對他的方向尷尬又不失禮貌的點了下頭。

朱興德急忙也沖對方點了下頭。

“大姐夫,你看,楊家給的全是銀元寶。”

“哎呀,咋能是你去取銀錢。我在家時不是說了嘛,我去取,我去對人家說謝謝。你們都是童生,明明是平起平坐的關系,你這一接錢,像怎麽回事似的。”

“那有啥的,姐夫,快數數。”

能拿到銀錢還是很高興的。

朱興德回頭拉著空車和小妹夫到家後,就盤腿坐炕上合計銀錢。

他得留出一大部分,兌個門店。

這些天,朱興德向外推酒早就發現這個問題,別人問:“你鋪子在哪?”,他說不出來。人家就再不聽別的,認為你這種賣幾壇子酒換個地方的,不受信任。

要是有鋪子呢,最起碼要到官衙備案,人家能找到你。

雖然兌下鋪子後,要繳酒醋之稅,二十分之一。

但是最起碼的,咱這也能受官衙保護,算是正經營生了。

“真貴啊那稅。我記得頭些年,俺奶出去賣雞蛋賣個旁的物什,啥都不用交,眼下賣雞蛋都要交幾銅板的占地費。”六子說道。

確實,以前朝廷日子好過時,不收稅,士農工商嘛。

你只要是農民的身份,農民自產的時節禮物、自織布帛、農食、自家種的蔬菜雜果非市販者全免稅。

那陣就算有些人家常年市販,只要拿著裏正給開的文書,也能逃稅。誰虎啊?主動說自己是做買賣的,都說是農民。都說倒動的貨物是自家產的。

朱興德的父親就是如此。

可現在不行了,很明顯,常年打仗,朝廷也吃不住勁兒,農民賣個雞蛋都要上稅,更不用說賣酒了。

就別尋思以前的好日子了,說說眼下吧。

朱興德道:“別看這回酒賣的挺好,門店卻只能先交三月的房租,要不然不夠。”

那門市,他早就問過,推酒的時候一走一路過就打聽完了。別說門市和房價這種大事情,那指定會早早就當嘮嗑似的了解清楚,朱興德連府城老百姓大概一月花銷都能估算出來。

拿出三個銀元寶塞給楊滿山:“只能給你帶這麽多了。回家將這裏的情況好好說說。估麽家裏那些存糧等你再送十五車酒就不剩啥了。很可能,等你到家,外婆那種急性子早就將糧食變成酒。”

那咋整。

按理應該趁著農村還沒全賣完糧食,比城裏這面糧價低點趕緊再買糧食存上,家裏又不是再賣完這十多車酒就不再做酒買賣,而糧食一旦晚收,一斤差一文錢就差不少事兒。

做酒需要的糧食可是大量的。

朱興德單獨囑咐楊滿山,讓滿山回去和爹娘說說,看看十裏八村有沒有人敢賒給他家糧食,要是有,回頭這十多車的酒賣掉,錢就能拿回去,也就耽擱倆月。

“大姐夫,倆月就能給錢嗎?”

“我試試吧。”

他會預售。

想盡一切辦法提前預售。這樣的話,酒一到,不用耽誤時間錢就到,就能馬上再次返回村裏。

家裏銀錢太緊張了,有點拆東西補西墻的意思。

“凡是敢賒給咱家糧食的,讓爹娘記下名單。往後只要釀酒一天,就會收他們一天糧食。不但不會讓他們在糧價上吃虧,而且每年那些家的地,到時候二妹夫也去給指導指導。”

所謂指導,楊滿山心領神會。就是給別人家田地撒點神仙水,讓那些人家田地慢慢的土壤都能變得肥厚。神仙水澆過的田地還不長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