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第2/3頁)

徐三這話,將下方跪著的人嚇一跳。

心想:你這不是給我設陷阱呢嘛。

你只問,王賴子最近和誰不對付,他才答朱興德。誰說朱興德殺人啦。

別回頭德哥聽說了,再報復他。

別看德哥那人仁義,但德哥有時候挺手狠的。

你想啊,要是沒有兩下子,能掙那麽點兒辛苦銀錢,卻在賭場老閻心裏和王賴子平起平坐嗎?

聽說,即使德哥不幹啦,賭場老閻也沒有不高興,倒是笑著說:

“算啦,早就有苗頭,隨他去。也不用弄他。朱興德那人,即使不幹了也不會壞咱們,不是那種損人不利己的缺心眼子。他如若在外面聽到什麽消息,倒是會念舊情很可能給咱們傳個口信。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垛墻。我賭賭,看看那小子這回走正路了,將來能不能是個人物。”

你看,這就是朱興德的過人之處。

而且連他這種在王賴子手底下混的,日日聽王賴子罵朱興德的人,當聽說朱興德又拉拔哪個沒娘的兄弟了,嘴上不叫德哥,還跟著王賴子喊打喊殺的,但心裏怎麽可能會沒有一絲觸動。

下面跪著的小兄弟,急忙擺手,幫朱興德說好話道:

“不不不,大人,朱興德雖然和我王哥不對付,但是他真的沒可能。因為小的聽說,我王哥被殺那日,朱興德正在遊寒村忙著收糧,好些人都見到他了。他家釀酒屋子幹到半宿才沒了亮光,對了,他嶽父家在釀酒。小的認為,人還是大王村啞巴殺的,真不是朱興德。”

徐三又問了幾個問題,擺擺手才讓下去。

其實,別看徐三剛才說話嚇唬人,開口就是朱興德殺人。

但此時,他並沒有將朱興德當回事兒。

他甚至覺得這個名字很拗口,都懶得去記。

之所以,說話那麽上綱上線,是想尋個突破口,多聽人講講話。

畢竟,言多才會必失嘛。

有些事情,只有在著急多話解釋時,才是最真實的,或是最急於隱藏的情緒。

徐三的手下匯報道:“頭兒,接下來的幾位,還是和王賴子生前混在一起的。”

徐三點點頭,掐掐睛明穴緩解疲憊,讓換這波人進來吧。

而十裏八鄉這些混混,別看平日裏耀武揚威,但見官是真打怵。

也不管是不是父母官,聽說徐三找他們問話,回答不好就要被帶到縣衙裏繼續審訊,進屋見到徐三就噗通跪地。

有人甚至不用審問,就慌慌張張地告訴徐三。

說王賴子和啞巴打架那日,他有在場幫忙。

他由於幫王賴子打架受了傷,然後傷重不能動時,還在王家偏屋曾住過多日。是出事前一天才離開的。

“為什麽要離開。”

回話的人,急忙解釋道:

“王哥總搞別人媳婦。

聽說,去人家喝酒撒泡尿的功夫,就能給別人媳婦按炕上搞上。

所以王哥這麽做事情,就容易把我們也想歪。

王哥由於被狗咬爬不起身,看不到外面的情況,我們在王哥家養傷那幾日,王哥的媳婦需要給我們送飯,有時候會和我們仨人說兩句話,王哥就不高興了,才攆我們走。”

“哪幾個人一起養傷,指一指。”

回話之人,指了指跪在徐三面前的幾人:“就是俺們三個。”

自從王賴子出事後,這幾人私下還嘀咕過呢,說王賴子當初要是沒有小人之心攆他們滾回家,或許就不會被殺。

因為啞巴很有可能是一直盯著王家,發現他們都離開後,才選擇在那晚下手。

畢竟禍害啞巴家田地,是剛下雨就禍害了。

踹啞巴的老娘吐血,聽其他幹這事的兄弟們講,也是很早就幹了。

要是為口氣沖動殺人,應會選擇在禍害田地那天,或是給啞巴老娘踹吐血當日,這樣的話,他們當時還在王賴子家養傷。

所以這才更能說明,啞巴是一直憋著那口氣,且等待時機,直等到他們離開才殺人,可以看出,壓根兒就不是為出口惡氣沖動殺人,而是早就打算好,沒想讓王賴子活著。就是要弄死。

徐三很看重這仨人。

源於這幾人曾在王家住過多日,那麽他們能接觸到賬本嗎。

“說一下,你們那幾日養傷的情況。”

沒聽出來這幾人有什麽特殊情況,也沒看出來有人撒謊,仨人說的話,全都能對得上。

徐三擺手讓打住,不用再匯報了,忽然問道:

“你們仨,當日都有幫王賴子打架。我聽說,當時村裏雞飛狗跳,詳細講講,是怎麽個雞飛狗跳。”

這三人絞盡腦汁,開始回憶。

說那天,全村家禽像是被人下了藥似的,還得是那種興奮藥。

他們永遠也忘不了,成群結隊的鴨子大鵝、沒拴住的牛羊驢狗全撲向他們。

就像是有目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