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左家秘方就此誕生

白玉蘭不信她娘能制出賣出去的酒,看眼酒壇子。

這一壇開封了,別的還不能碰呢。

別的那都是用布、泥和蠟給封上了。你就說吧,她娘在家多能作妖吧,浪費多少糧食、浪費多少布。

白玉蘭邊去灶房取飯碗打算嘗嘗,邊吐槽道:

“是,賣酒能掙錢,附近沒一個有這本事的,誰家要是辦事都要去鎮上買。

但我咋不信你做的就能賣出去呢。

別像咱村葛老摳似的,當初那鬧出多大笑話。

不知從哪裏聽來的,剩飯放在那裏,日子久了就能變成城裏賣的那種酒。

當初那麽摳門的一個人,愣是為賣酒掙錢特意剩碗飯,咋樣,回頭啥也沒變出來,白丟一碗飯,被他媳婦抄鞋底子滿村攆著揍。全村人跟著看熱鬧。

後來聽說葛老摳不死心,去山上又采花又采果子的不讓孩子吃果子要釀酒,釀出的那玩意兒,那咱說實話,還別說,真讓他瞎捅咕半年琢磨出來了,只是水了叭嚓。

還特意拉去城裏問,說白放在那裏能賣就賣,到時對半分錢,人家鋪子都不幹,嫌棄他那破壇子占地方。據稱,還沒過多久那酒就壞了。”

所以說,在白玉蘭看來,那葛老摳費了好大的勁兒,全村一轟聲看熱鬧,最終只釀出自家能對付喝喝的水酒,那酒還不能放置太久。

葛老摳折騰大半年都是這種下場,她娘一拍腦門,想一出是一出又能制出來個啥。

“而且人家葛老摳最起碼只禍害一碗飯,之後就拿野果子練手。娘,你可倒好,直接用糧食,你……”

白玉蘭邊埋怨邊喝了一口,喝完不吱聲了。

之前白玉蘭絮絮叨叨,秀花一句也沒插嘴。

直到這時,秀花才盤腿坐在炕上,挑下眉問道:“咋樣?怎不繼續叨叨了呢。”

白玉蘭驚訝地半張著嘴。

左撇子一把搶過飯碗著急道:“給我嘗嘗。”

二柱子嗖的一下就過來了:“我聞到酒香味兒啦,我也想嘗嘗。”兩手扒住酒壇子不放,眼巴巴等著左老漢喝完好給他飯碗。

朱興德也走了過來,望著酒壇,手一伸。

沒一會兒,六子從灶房出來,抱著一摞空碗,將其中一個空碗放在朱興德手裏。一個給了羅峻熙,自己也拿著空碗排號等著。

朱興德先細細品品酒,然後才仰脖幹掉一碗,和羅峻熙對視:“你覺得如何。”

羅峻熙沒敢多喝,只喝了半碗,他酒量不行。

“大姐夫,我雖然不太懂酒,在外面也不常喝,但是能不能賣,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我覺得能賣。你認為呢,你在外面喝過。”

全家人聞言都看了過來,朱興德沒說話,卻忽然對秀花豎了豎大拇指:“外婆,你是這個。”

太厲害了。

才幾日不見,看來家裏要有新買賣了。

秀花坐在炕上爽朗地笑了起來,頭一回擺手謙虛道:“倒不是我多厲害,這不是惦記著秋收忙完了,都在家待著幹啥呀。你爹會閑的五脊六獸的,他出去扛大包都掙不來幾文銅板,誰願意要他啊?冬日裏又不能打獵,連滿山也要歇著。你們這些小年輕更是。閑在家,還不如做些事,我這全是瞎琢磨。”

有些大實話,秀花沒說出口,那就是羅峻熙甭管下次招啥,都要等段日子出結果才能再商議。

而野豬眼瞅著要獵到頭了,到日子了。

出結果前中間日子要空著,即便出完結果後,事實上也不能像之前一樣,野豬不找來,咱還能去山上主動撩閑。

畢竟在大冬天,咋撩閑啊?全是雪,跑都跑不快。就是下個牲畜是即便是很值錢的小貂,也要在家等著,至多去路上等著而不能上山。

那這些有力氣的孫女婿閑在家的日子也太白瞎了,要好好利用、

再者說,過日子不能只琢磨節省,節省吃不上好飯。

她現在日日想吃好的,饞的晚上睡覺都琢磨第二日吃啥,就要想招掙錢。

白玉蘭好像才緩過神,喝多似的臉通紅道:“娘,你到底是從哪學到的這一手,我咋不知道你有這個本事。”

秀花還沒等回答呢,六子就薅二柱子脖領子搶話道:“別喝了,快些跟我出來。”

六子怕涉及到左家秘密。

他和柱子是來給左家幹活的,跟在德哥後面混口飯,六子認為無論是沖朱興德還是做人的道理,不該聽的不要聽。

尤其這是釀酒的事,會涉及到秘方,咱不能沒有眼力勁招人膈應,回頭人家嘴上不說,心裏煩,那就給德哥添亂了。

秀花打眼一看就看明白了,孩子懂事。

主動喊六子和二柱子道:“無妨無妨,六子,你不用拎二柱子特意躲出去。你們倆和咱家處那麽久啦,姥姥這點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不是什麽大秘密,聽聽不要緊。再說這段日子一個鍋裏吃飯,這點兒事兒還瞞你們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