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第4/5頁)
這樣的警示哨是在提醒大家,賽道上出現了障礙,所以正在滑行,以及還未出發的人必須都停下來,等待障礙清除的聲音。
大多數時候,“障礙”都是有人摔倒了。
哨音響起的時候,賽道上就白一鳴和亨利他們在滑,顯然他們中有人摔了。
余樂到不擔心,都是滑雪的老手,摔就摔了,只要後面的人不要再撞上去就行。
余樂重新站直身子,活動肩膀脖頸,等著恢復哨吹響的時候,陸陸續續的又有幾個女生上來。
吳琳也在人群裏。
“樂哥?我幫你按?”小丫頭很積極。
余樂說:“等哨子。”
“好,我這裏站著。”
余樂幹脆回頭和吳琳聊了幾句,但和小孩兒,又是個女孩兒很難聊在一起,很快雙方就沒了話題。
時間已經過去了兩三分鐘,他不確定地問:“吹哨了嗎?”
吳琳搖頭,又看其他姑娘,其他姑娘也在搖頭。
時間是不是有點長了?
余樂突然就有點兒莫名的心悸。
他對吳琳說:“你把板子按下,我滑下去看看。”
板子落下,余樂滑下。
速度不快,隨時可以停下,整條賽道都快滑完了,也沒看見什麽異常,直到來到最後的跳台,視野被阻擋,擔心背面有人的余樂幹脆從跳台側面繞過去。
才一出去,就看了被人群簇擁,擡走的擔架。
余樂在人群裏看見了蓋倫的栗色卷毛,想著擔架上躺著的人,心裏就“咯噔”了一下。
這是摔的多嚴重啊?
竟然要用上擔架了?
別是小白吧?
不不不,其他人也不行啊!
余樂加速滑了下去,勉強追上了後面的人,一把拉住一名工作人員,問:“怎麽了?”
這工作人員本來不高興,眉心蹙的緊緊,又是天生兇相,看過來的第一眼特別惡,結果在看清楚余樂的臉後,瞬間化成了菩薩相,眉舒眼笑,“余樂啊。”
隨後收斂笑容,急切說道:“亨利是你朋友吧?他跳下來的時候摔倒,暈過去了。”
“!?”
得了進一步消息,余樂急忙將滑雪板摘下來,一路小跑沖過去,圍著擔架的人見是他,便將路讓開,余樂一口氣沖到擔架前,看見了還暈在擔架上的亨利。
“撞哪兒了?”余樂問白一鳴。
白一鳴說:“不清楚,聽見聲音看過去人就倒了。”
余樂只能去看約拿。
約拿臉色難看,說:“跳台上做了空中技巧,摔倒的時候還沒有戴頭盔,我擔心脖子。”
余樂吸了一口氣,是了,因為大家都是玩玩,再說障礙追逐沒有翻跟頭的動作,一般也就是摔個屁股墩,幹個手腳骨折。
亨利仗著藝高人膽大,在障礙追逐的賽道滑坡面障礙技巧,滑不好摔下去不是腦子,就是脖頸,可都是致命的地方。
玩笑開大了!!
余樂心往下沉,第一個想法就是亨利受傷這事兒會不會引發國際關系。
亨利沒有正確的滑障礙追逐賽道是他的問題,但沒有為亨利提供頭盔,也是雪場方面的問題。
雪場是白一鳴家的,要是因此受到了牽連,後面恐怕很為難。
都快回去了,怎麽發生這麽個事!!
余樂去看白一鳴,白一鳴看起來像平日裏臉上沒什麽太大的表情變化,但微微蹙著的眉心還是透露出他的擔憂。
既擔憂朋友的傷,恐怕也擔心家裏莫名其妙攤上的事兒。
“先讓醫生看了,你給白會長打個電話,還有下了山的車都安排好。”余樂快速地說著,“山上應該有醫療隊,沒人去叫嗎?”
白一鳴正要說話,迎面跑來兩個人,袖口上的紅色十字袖標代表了來人的身份,急速前進的隊伍緩了下來。
除了擡擔架的人都讓開了,兩名醫療人員邊走邊檢查,還問了白一鳴不少話。
余樂繞到白一鳴身邊兒,幫著答了不少,等著進了屋,問話結束,亨利被輕輕放下,醫療人員進入診斷工作,余樂推推白一鳴:“打電話。”
“哦。”看著再穩重,白一鳴到底還是小孩兒,遇見事兒難免慌張。
余樂這時轉身去問約拿:“他是不是反向落地了?”
“……”約拿回憶,然後點頭。
余樂說:“滑雪板都不一樣。”
“……”
坡面障礙技巧是兩頭翹,偏短的雪板,輕巧靈便,方便運動員前後滑行和落地。障礙追逐是標準的高山滑雪雪板,尾端較長,而且平直扁平,沒有彎翹,所以根本就不能倒滑,就更不要說去反向落地。
他不摔誰摔。
玩的太高興,智商降低,樂極生悲了吧!
余樂又急又氣,見醫生一時間檢查不出來,要把他送到醫療室裏去拍片,余樂拿起電話又給柴明打了一個。
大家現在想法一致,先看人怎麽樣再說,還不到追究責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