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第3/5頁)

他用高周數內卷,用創新內卷,用柔韌性內卷,而這些都是余樂通過訓練時間而內卷出的成果。

滑雪是歐洲的強勢項目。

在過去幾十年,優秀的雪資源,還有高收入,甚至有些人只是因為興趣進行訓練,玩一玩某個讓他順手的運動,於是當這項運動成為了正式的奧運項目之後,讓他們輕易就具備了淩駕於其他國家的實力。

環境的安逸,讓他們每天的訓練時間偏短,而且非常的願意去將自己的成績變現,在心裏根深蒂固地有著“我們這個人種滑雪就是天生的強”的暗示。

然而這幾年。

他們卻陸陸續續的在很多他們的傳統優勢項目上丟掉了金牌。

三個人看著從雪道裏出來,埋頭又往纜車站去,一路小跑,生怕自己少滑一次的華國年輕人,有什麽東西在自己的肺管裏狠狠地戳了一下。

呼吸變得不適,透出一股辛辣。

刑世傑看出來了他們眼裏對余樂的又懼又敬,或許這次回去,他們會改變一點吧。

都被人狠狠地壓在頭上了,男性的自尊心啊,又怎麽會輕易的低頭呢?

但刑世傑害怕嗎?

怕他們因此醒悟,就此超過余樂嗎?

怕個屁!

就余樂這家夥,在華國也是鳳毛麟角的訓練狂,這幾個歐洲大個兒都習慣了幾十年的訓練方式,要能長期堅持達到余樂的程度,他的頭擰下來給他們當球踢。

再說余樂的訓練從來都不是無效訓練,那小子永遠都知道自己要什麽,奔著目標去,主動積極地打造自己。

所以就算讓全世界都知道余樂的訓練狀態也沒關系,漂亮地秀一下肌肉,還有一點點小小地過癮呢。

不過這段交談多少有點兒用。

亨利被刺激了一下,再看刑世傑便有點兒不自在。

他最近胖,胖的肚子上一圈肉,做【卡車司機】這抓板動作費老勁,他蓄了個絡腮胡假裝自己沒變,如今面對這位國際裁判,難免有點兒心虛。

這自我放縱的賽季啊,會不會在下場比賽得到報應?

所以屁股還沒怎麽坐熱,借著余樂從窗口走過的契機,亨利跳起來:“余,還滑嗎?”

余樂正在“捅破最後一張紙”的關鍵時刻,聞言邊點頭還邊走。

太陽在往山後落,再過不久天就會暗下來,夜裏山風重,夜場玩樂可以,訓練不合適。

亨利故作積極:“那我也和你再滑兩圈,等我。”

余樂只能站住了腳。

亨利跑出去,約拿和約拿也不好留下,只能跟著一起走。

刑世傑微笑著說再見,起身接了一杯咖啡,抿著那熱騰騰的液體,看向了掛在墻上大屏幕裏的余樂。

亨利離開有著一點兒不想“露肉”的想法,但真出去了也不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擔心那位國際裁判還在電視屏幕前盯著。

所以,最後真跟著余樂上了山。

白一鳴在余樂前面上來,也沒往下滑,本來想等余樂上來,定下再滑幾次,他有點兒累了,想回去休息。

但看見這次余樂上來,帶了那三個國際友人一起,他又閉上了嘴。

轉口問道:“我幫你們按?”

余樂說:“你不和他們一起滑?”

白一鳴沒什麽興趣,但被余樂看著,點了一下頭。

於是這四個人站了一排,這次輪到余樂發號施令。

“預備!”

“出發!”

旁觀更清楚,訓練過和沒訓練過的差距一目了然。

白一鳴從出發就快,幾個波浪滑下來,就超了三人,待得上了平路就飛似的沖了出去,轉眼就甩的三人連尾燈都看不見。

余樂本來是想要研究白一鳴滑直線的技巧,很認真地盯著人看,結果沒看兩眼,就看見了在後面打打鬧鬧的兩個。

亨利在和約拿玩,並行下滑,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推遠了又滑回來,嘴裏還巴拉巴拉個不停,整個倆小孩。

而且兩個人也不把這賽道當障礙追逐滑,上了跳台還各種轉,大秀自己坡面障礙技巧的實力。

余樂笑著,一直看兩人玩鬧到消失,這才低頭穿上雪板,等著再上來個人,幫他按了按鈕,就下去。

差一點就要抓到感覺很難受,變成了焦躁的情緒,不斷催促著余樂再滑,繼續滑。但余樂知道不能在練了,這樣的心態做什麽都不行,不如平靜下來,重新思考……

這麽想著,山底下突然響起哨音。

這哨音先是拉的很長,然後又吹出急促的短音,聲音尖銳,聽著就像有東西在心臟裏捅來捅去。

余樂停止思路,又凝神聽了了幾秒,蹙了眉。

這是警示的哨聲,有人摔了。

滑雪場很長,又有各種障礙,從上面無法一眼看到底,所以一旦出現事故,後面的人就看不見,而且就算看見了可能也停不下來來,所以就需要觀察員負責吹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