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第2/5頁)

他跳進來,腳落地的地方應該是有冰的,余樂記得有,以為他會摔倒,渾身跟著緊了一下。

但沒有。

譚季選了個好地方,帥氣的跳起,帥氣地翻越,然後帥氣地落地,站穩。

余樂:“……”白緊張了。

譚季笑的眉眼明麗:“怎麽的,以為我會摔。”

余樂便好奇:“看著位置跳的?”

譚季把手從護欄上收回來,拍著手掌往余樂面前走,邊走邊說:“每次都從這兒跳,昨天差點兒摔一跤,就清理了一下,抱歉讓你失望啦。”

“是挺可惜。”余樂笑著,等譚季來到身邊兒,卻又不說話了。

兩人安靜地走到纜車站,各自坐上纜車,譚季在前,余樂在後,余樂看著譚季的背影,吊兒郎當的氣息都消失了,莫名的有點兒孤單,偶爾他側頭張望一處,余樂在他的嘴角看不見那慣了的笑容。

眸子很黑,承載著哀傷。

余樂垂眸,抱緊了懷裏的滑雪板,又習慣性的去摸板頭,指腹從弧形的邊緣滑過,欣喜若狂的情緒在緩緩淡去,就像飛揚的塵埃再一次地落地。

纜車到站,余樂下了纜車,和譚季一個前一個後的往外走。

一個往下,一個往上。

余樂打算出纜車站,但譚季不是,他要去更高的一層樓。

“要去山上?”余樂仰頭看著譚季。

譚季轉頭,臉上又是一片耀眼的笑:“我又不比賽,和你們搶什麽地盤。”

“行,慢一點兒,注意安全。”

“哈!”譚季發出誇張的聲音,表情配上肢體語言,囂張地質問余樂,你這是看不起誰呢?

行,華國玩極限運動的祖宗,確實輪不到自己擔心。

和譚季告別,余樂再度回到出發點兒,當看見白一鳴等在這裏的時候,譚季就被余樂拋在了腦後。

“怎麽樣?”白一鳴的視線落在雪板上。

“好著呢。”余樂十分滿意,“肯定還是有點兒不一樣,但這些小問題很好調整,我估摸著……最多一周,這板來的及時。”

“那就好。”白一鳴點頭,成熟的像個老頭兒。

來了白山,白一鳴又變得冷清了很多,余樂再沒見到他孩子氣的模樣。

可以說變得拘謹,又有點兒端著,這地方是他的家,讓他安心,但同時也一直困著他,所看見的景象和人,似乎都在提醒著他什麽。

這樣不好,但這只是余樂的一廂情願。

白一鳴的母親就很喜歡這樣成熟穩重的兒子,每次看見白媽媽望著兒子,眼裏都是欣慰的光,就像看見清晨從雪山頂升起的太陽。

這裏的職員也喜歡這樣平靜強大的少東家,他們會用尊敬的目光看著比自己小了的很多的男孩兒,做出恭敬的姿態,然後議論著白家未來幾十年繼續的輝煌。

這地方很好,友善、禮貌,對國家隊的隊員更是倍加尊敬,吃住行沒有一處不妥帖。

但對於白一鳴而言,回到這裏,就走在大家都期待的既定軌跡裏,少了脫軌,所以也就少些放肆的情緒。

於是,國家隊裏那個有點兒少年氣的男孩子,又沉浸了下去。

“是啊,也就一周多時間吧,咱們就又要走了,這一周是最後的適應時間,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副雪板拿下。”

余樂笑著,沒有去談白一鳴的狀態,但他又很會找重點,用這樣的方式告訴白一鳴,沒問題的,一周後,你就又可以放松下來了。

白一鳴聽不出余樂這拐了一個地球般的安慰,但他確實被安慰了。

“嗯。”點了一下頭,“定制的雪板總歸和你適應的不一樣,一周勉強夠了。”

想了想,語氣突然輕快些許:“賽前還有適應訓練,時間應該夠了。”

比賽,就要出國。

雖然華國第一場雪才在白山落下來,但國際雪聯在前幾天就已經公布了這個冬季的賽程安排。

國家隊會在白一鳴家的雪場停留一個月,一直到晶洋雪山的降雪達到足夠的厚度為止,然後參加國內的一系列選拔賽,為出國比賽做準備。

但余樂他們沒走這套流程。

余樂、白一鳴、何宇齊、張佳和譚婷,他們五個人作為今年“冬奧會”的主力軍,參加國內的小型比賽,只會耽擱他們獲取奧運積分,所以雪聯安排了工作人員,在十一月初,就將他們送到了國外,進行積分爭奪賽。

11月8號瑞國舉辦的“歐洲自由式滑雪洲際杯”。

11月15號米國舉辦的“美洲自由式滑雪洲際杯”。

11月22號 R國舉辦的“亞洲自由式滑雪洲際杯”。

11月30號加國舉辦的“X-games自由式滑雪極限比賽”。

整個十一月,他們都要在“洲際杯”的賽場上奔波,爭奪進入“世界杯”的積分。

也就是去年,華國隊除了空中技巧這個強勢項目外,也就譚婷具有參加“世界杯”的實力,那時候的男隊員簡直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