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4頁)

石河,選訓隊裏最的小隊員,從體操那邊過來,今年才19歲。

程文海支著靠背托著下巴:“看來老柴看好的不只有我們啊,而且他還偏好年輕的,真賊。”

柴明這時突然回頭,看了程文海一眼。

程文海唰一下跳起來,張開雙臂迎了上去:“石河你也來了?我的天!瞞的夠嚴實的了!不過我好開心,咱們隊伍又壯大了啊!”

余樂:……

你才是程老賊吧!

石河是個開朗的小孩兒,估計被余樂轉項鬧起的風波嚇著,誰也沒敢告訴,這幾天也憋得實在難受,看見程文海就興奮地抱在一起,兩人一起“啊啊啊”地叫。

余樂便也笑著站了起來,石河看見就松開程文海,來到余樂面前,給了他的一個熊抱,清脆喊著,“哥,多指教!”

余樂笑:“指教什麽?跳水嗎?滑雪咱們都一樣,從零開始。”

石河撓著頭,就呵呵地笑。

柴明在一旁看著他們三個人,眼神柔軟下來,耐心地等著他們鬧完,手臂一揮,“走了。”

值機,安檢,上飛機,三個小時轉眼過去,十二點二十分,余樂的雙腳踏上了祖國最北方的省市,也是華國有著雪山最多的城市。

H市。

自由式滑雪是一項限制極多的運動,因而較難以普及推廣,所以除了生源是個難題外,訓練隊和訓練場也一直不多。

北方三省有三個自由式滑雪省隊,南方則只有兩個,魔都三年前才成立自由式滑雪隊,暫時還沒到出成績的時候,因而兩廣省的自由式滑雪隊就是目前南方城市唯一的代表隊。

也就是說,偌大的華國,一共就只有五個自由式滑雪隊,比起其他普及的每個省都有的夏季運動,確實少的可憐。

不過余樂他們今天要去的地方,不是這五個省級自由式滑雪隊的任何一個。

他們要去的地方叫做“華國國家自由式滑雪訓練中心”。

也就是國家隊。

換句話說,余樂屬於平級調動,就是這一步邁得有點大,直接從熱情似火的夏季,到了冰天雪地的冬季。

他們從機場出發,開車接他們的正是余樂第一次參加選訓隊看見的那位年輕教練。

路未方,助理教練,是柴明手底下的人,以後也主要負責他們的日常訓練。

路未方從車上下來,取下墨鏡看向在柴明身後“一字”站開的三名隊員,大概是嘴皮子薄的厲害,眉眼又不顯敦厚的原因,總之這笑容透著一股邪性的不懷好意。

“果然是你們三個啊。”路未方擡手點著他們一劃拉,“第一次見你們就覺得不錯。”

轉頭,路未方問柴明:“這麽一說,我看人的眼光也不錯。”

狐狸眼拉成細長,薄唇笑開:“總之,歡迎你們來晶洋,現在那裏人多,熱鬧的啊,如火如荼的,挺好,挺好。”

余樂:……

怎麽感覺他就是在不懷好意,一臉看熱鬧的模樣?

他們拎著行李上了車,是一輛小型面包車,就是那耳熟能詳的國產神車。

路未方打開後備箱,拿出一個窄長的木頭小凳,遞到了余樂手裏,然後將最後一排的座位完全放倒,拎著三個人的行李,利索地塞在裏面,滿滿當當。

後備箱重新關上,路未方轉身:“上車。”

余樂看了眼手裏的木凳,算是明白這凳子是拿來幹什麽的了。

路未方開車,柴明直接上了副駕,面包車荷載七人,最後排的座位放倒堆放行李,於是中間就剩下兩個座位。

這木凳就是給多的那人坐的。

木凳塞進余樂手裏,余樂就只能坐木凳,三人擠成一排,擁擠的不行。

關鍵不安全。

“交警不罰款嗎?”余樂坐在木凳上,探頭去問路未方。

路未方說:“小城市,沒人管。”

車開出飛機場,余樂很快明白了這座城市的經濟程度。

大概也就四五線城市的發展水準,靠近機場的地方該是近幾年開發,高樓大廈倒還繁榮,但再往前開不久,樓房便逐漸破舊,甚至還出現了很多四層的紅磚樓。

這樣的紅磚樓在余樂老家都被拆遷,余樂小時候住的就是這樣的樓房,後來他父母攢錢買了個電梯房,老房子就5000塊賣了。但兩年前城市大拆遷,他家那老房子補償三十萬,就這事把他爸郁悶了很久,再加上他奧運預選賽失利,直接就把他爸氣倒。

好在癌症發現的早,又是能治的甲狀腺癌,家才沒算垮掉,只是他爸的身體卻就此一落千丈,養回來需要時間,還得保持快樂的心態。

去滑雪這事余樂能說嗎?

不能說。

面包車開出市區,上了郊區,便是一片自然風光,白色的水泥路從田地中間橫貫而過,兩邊都是方方正正的農田,遠處便是白房青瓦的小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