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看看我的(第2/2頁)

推開落地窗,光線比屋裏明朗不少,陳譴這才看清徐訣的紋身。

烏青周圍還泛著未消退的淡紅,陳譴戳著徐訣的胯骨,笑著問:“你又不是充電寶,紋什麽聯系方式?”

徐訣不管,眼光放得可長遠:“我怕以後老年癡呆走丟了聯系不上你。”

“笨小狗,我不會把你弄丟的。”陳譴親了親他,轉過身趴到護欄上,“來,看看我的。”

陳譴的身軀被瑩白的月色所澆注,徐訣將他落下來的背心又卷了上去,清晰地看到尾椎往上橫亙著的一串英文。

My puppy’s.

我的小狗的。

他們是從屬於彼此的。

徐訣撚住一根綁帶扯松,撐著圍欄附在陳譴耳邊:“姐姐,等下能不能弄你紋身上?”

“不能,紋身師說只能碰清水。”陳譴凹著腰,扭過臉跟他對視,“可以弄在裏面,但是結束後你要幫我洗掉。”

徐訣在他肩上親了下:“好,那紋身留到下次再弄臟。”

陳譴身上舊痕未褪又添新紅,他的小狗平日都很乖就是日時好喜歡給他甩巴掌,不輕不重的,將他深深淺淺的呼痛一並淹沒在樓下流動的車河中。

隔日回到雲峽市,兩人在車站分別,徐訣說:“要不你跟我回去吧,我都把你家床睡熟了,你連我家台階都沒蹭過。”

“把你蹭熟不就行了麽。”陳譴笑道,“下次吧,我這一身連穿三天像什麽話啊。”

在外面住了兩天,衣服都是洗完澡後放水龍頭下搓了,天亮繼續穿上,縱然如此,陳譴還是挺嫌棄,巴不得趕緊回家換掉。

沒想到回家一開門,他就瞧見陳青蓉在陽台上澆那盆沙漠玫瑰,陳譴瞥一眼桌上台歷,這才周幾:“媽,你是不是消極怠工?”

陳青蓉擱下噴水壺:“裁剪這活兒老是讓我想起那些踩縫紉機的日子,挺煩人。”

“所以不幹了?”陳譴也擠上陽台,把晾曬的衣服收進屋裏。

陳青蓉跟著進來,邊拆衣架邊道:“我昨天面試了個文員的工作,下周一就上班,人家看我臉以為我二十多呢,還提醒我資料填錯了。”

“你就變著法兒誇自己好看吧。”陳譴挑出兩件衣服,剛要拿去洗澡,陳青蓉就把上衣從他手裏奪走了:“你這件怎麽還不扔?”

是件大開領T恤,夏天穿著很清涼,陳譴問:“好好的為什麽要扔?”

陳青蓉神情自若地疊衣服:“人家不愛你穿這樣兒的你偏要穿,不怕把小朋友氣走啊。”

陳譴有種不好的預感:“你看到什麽了?”

陳青蓉說:“我前天遞完辭職信回家一身輕,就把屋子收拾了下,然後從櫃子裏翻出了堆便利貼。”

陳譴一下子覺得腰上的紋身火燎火燎的,替徐訣感到窘澀。

陳青蓉衣服疊得好看,話也說得漂亮:“那小租客住這裏蠻久了吧,我去秋姑那兒買早餐,我說我住504呢,結果人家跟我念叨個叫小徐的,我轉頭到花店挑個花吧,人姑娘說紫苑花一直都只有那個姓徐的帥哥買……合著左鄰右舍都跟他熟,就我只跟他才一面之緣啊?”

原來在計較這個,陳譴把上衣奪回來:“想見還不容易麽,改天他成績出來了讓他挺起胸膛回來吃頓飯。”

“說什麽話呢,在四監見他也沒見著他佝僂著背呀。”陳青蓉展顏一笑,“算了,我先在家備好酒,到時好好款待他。”

陳譴去浴室的腳步頓住,很難不想起徐訣的醉態,要捏著他幫他把尿的,把他壓床上貼他耳邊講些葷的,牲口般磨紅蹭傷他腿根兒的……

這些畫面要是當著陳青蓉的面再上演一遍可還得了,陳譴第一個投否決票:“他酒量不行,你別害他。”

陳青蓉跟說唱似的:“不懂了吧,灌醉了才會說真話,我得測試測試他。”

陳譴更不讓了:“他最近在考駕照,就別誘導他酒駕了吧。”

陳青蓉語出驚人:“喝醉就在這裏留一晚上,我把大床讓給你們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