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第3/4頁)

余別恨彎腰,替沈長思撿起了地上的酒杯。同時,他把他從工作人員那裏要來的濕熱毛巾,給沈長思遞過去,“擦下手。”

沈長思低頭,順著余別恨的視線,這才瞧見了自己手背上被濺到的紅酒。

這人倒是挺細心。

沈長思把余別恨遞來的毛巾給接了過去,在發現毛巾竟是溫熱的,定然是剛拿的之後,他眼底掠過一抹詫異。

因他是醫生,他是他的病人,所以才對他尤為照顧?

現場原先有賓客,特別是幾個長輩覺得沈長思對著鐘麟一個大活人,把酒給澆地上,挺過分的。聽了沈長思剛才的那幾句話,頓時不吭聲了。

他們仿佛此時才想起,沈長思在婚禮上病發,搶救了好幾天,人才搶救過來。

他現在能好好的站在這裏,是因為他熬過來了。

可要是……當時那一關,沒熬過去呢?

嶽詩詩更是聽得眼睛都紅了。她從包裏取出紙巾,給沈長思遞過去,“長思哥,你別傷心了。”

她轉過頭,瞪著鐘麟,“鐘麟哥,如果你真的有心要跟長思哥道歉,你應該去他家,私底下找他道歉。而不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給他陪酒道歉,你這是道德綁架他。你知道嗎?”

嶽詩詩這麽一嚷嚷,剛才那些勸沈長思大度的人,頓時變得更加尷尬了。

“詩詩,你小孩子家家的,瞎說什麽呢。”

嶽詩詩的母親一臉尷尬地走了過來,強行將嶽詩詩給拉走了。

嶽詩詩不服氣地嚷嚷,“我怎麽就瞎說了?本來就是麽,私底下好好說不行麽?大庭廣眾地演這麽一出,給誰看呀。他就是看長思哥好欺負。”

鐘麟攥緊的指尖狠狠地掐進掌心。

他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個被剝光了衣服的小醜,每個人都在看他的笑話!

“讓你別說了,你還說!”

嶽夫人趕緊把女兒給拽回了位置,並且命令她不許再出聲。嶽詩詩氣鼓鼓地在位置上坐下了。

鐘麟不堪他人的目光,腰身筆直地離開,沒有注意腳下,被過長的桌布給絆了一下,他整個人往前摔去。他的手無意識地拽住桌布。一杯紅酒被打翻,兜頭淋了鐘麟滿臉,從白色的襯衫,到褲子,無一幸免。

現場的主持人是一位十分有經驗的主持人,在關閉耳麥的情況下,趕忙吩咐現場的工作人員去把鐘麟給扶起來,送他出去。

鐘麟在頭發都滴著紅酒的情況下,被扶出宴會大廳。

他的身後,主持人以十二萬分的熱情宣布進入下一個合影拍照環節,第一個喊的就是今天晚上捐款數額最多,捐款物也最多的沈長思。

鐘麟死死地咬住下唇,眼底猩紅一片。

“今天有勞余醫生了。余醫生開車了嗎?要不要我送你?”

宴會結束,陳邦先去把車子開過來,余別恨跟長思一起走出宴會大廳。沈長思主動開口詢問,要不要送余別恨一程。

余別恨婉拒了,“多謝沈少好意。我開了車來的。”

“余醫生。”

余別恨轉身離開,沈長思叫住了他。

沈長思:“能麻煩余醫生把口罩給摘一下嗎?”

沈長思著實厭煩了自己心中那春草似的怎麽除不盡的猜忌。

明明在心底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不會是阿元。除了這一雙眼睛,對方同阿元可以說是再沒有相似之處。可是心底始終有一份不甘心。總是想要親眼瞧一回,這個有著同阿元一模一樣的眼睛的人,究竟長何種模樣。

沈長思也懶得再費那個心力,找各種理由讓這人摘下口罩。直接開口,是最省事的。

沈長思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這個要求有多詭異。

余別恨微訝地看著沈長思,沈長思並沒有回避他的眼神,他緩緩勾了勾唇瓣,“這個小小的要求,是一件令余醫生為難的事情嗎?”

向來不怎麽八卦的楊鵬也不自覺地給自己老大陸遠涉遞了個眼色。

沈少這是什麽情況啊?怎麽這麽執著地想要看余醫生的臉啊?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余醫生了吧?

話又說回來,這個余醫生雖然他們晚上才第一次接觸,臉也沒瞧見過,不過人看著還挺靠。話不多,但是又很能照顧到沈少,比如主動撿起沈少掉在地上的玻璃杯,以免其他人絆倒或者是踩碎之類的。還有之前沈少的手被他自己潑的紅酒給濺到了,他們都沒留意到那一個小細節,余醫生卻是刻意從工作人員那裏要來了一條幹凈的擦手巾,給沈少遞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醫生的都這麽細心。反正接觸過來,真的挺靠譜的。關鍵是,沈少之前差點就發病,也是余醫生給穩住了病情。

醫術精湛,人還細心。

唔……他為什麽有一種給女兒挑女婿的感覺?

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