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絕不讓她重蹈覆轍……(第2/4頁)

沈望舒撓了下腦袋,廢了半天勁兒,才想出一個相對文雅的成語:“就挺...矯揉造作的。”

“矯揉造作。”裴在野冷哼了聲:“不喜歡?我瞧陸清寥這樣你喜歡得緊。”

沈望舒怪郁悶的:“這跟表哥又有什麽關系,他人都蹲大獄了。”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學表哥?可是你倆又不一樣啊。”

這話落在裴在野耳朵裏又是另一重意思,她這般說,倒似他不配學她的心肝表哥似的。

他一時著惱,不由捏著她的下頷湊近,想要強行親她。

沈望舒異常地抗拒,氣道:“你又想輕薄我嗎!”

兩人之間隔了不到半寸,他瞧見她大眼裏明晃晃的驚恐,他猛然頓住。

“我...沒有,”他強行扭開臉,雙唇擦過他嫩滑的臉頰,心裏拼命告誡自己要克制,可忍住不親近她實在太難了。

他略帶低喘地掩飾道:“你今天口脂顏色不錯。”

他以拳抵唇,別扭地幹咳了聲:“我想湊近了瞧一瞧。”

沈望舒:“...”

“真的,”他似是怕她不信,又慢慢強調:“還有點香。”

沈望舒才不信他的鬼話,戒備地往後縮了縮。

他忽輕輕問了句:“你就這麽怕我?”

這次的話裏多了些難得的傷感意味。

沈望舒唇瓣動了動,似乎想要說話,裴在野卻輕輕地捂住她的嘴。

他突然又不想聽到答案了。

他緩了緩神,才勉強讓神色如常,狀似隨意問道:“你要去哪?”

沈望舒瞧了他一眼,才道:“先去給家裏送信。”

說來這又是一樁怪事,她是三月初離的家,到洛陽的時候都快四月了,路上經過一系列變故,先是四哥不是四哥了,又是她親表哥真的出現了,她暈頭轉向的,在洛陽落腳之後,才給家裏寫了一封信,大略說明了一下情況。

沈長流回信寬慰了她一番,又說自己還有倆月應該就會去長安赴任,到時候再詳說。

接下來又是她準備和表哥準備行納彩禮,她給家裏也寫了信過去,這回沈長流只是急匆匆回了兩句話,說過些時日會把她的嫁妝帶過來,她之後又寫了幾封家書回去,家裏那邊就再沒回過了,奇怪得緊。

眼下都七月了,沈長流還沒去長安吏部赴任,她有點擔心家裏出了什麽事,再說她眼下又和陸清寥退了親,總得和家裏知會一聲,就又去驛站送了封書信。

裴在野全程厚著臉皮賴在她身邊,他不知想到什麽,唇角翹了翹:“你既和陸清寥退親,是該和家裏知會一聲。”

沈望舒想到這事兒還是拜他所賜,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給出書信之後,裴在野還是亦步亦趨地跟著她,搭話:“你不回去?還有別的事?”

沈望舒實在攆不走他,權當身邊停了一只聒噪的大蟲子,她垮下小臉:“我去給親戚買點東西。”

裴在野霎時警覺:“誰啊?男的女的?”一個陸清寥已經夠讓她頭疼了,可別再來什麽表哥表弟的了。

沈望舒邊逛邊買了點適合送長輩的物件,隨口答道:“柳叔。”

她這些日子事情實在太多,還是這幾日才得空打聽柳叔在洛陽任的什麽職位,一家具體住在哪裏,可惜柳叔這幾天出城忙著賑濟災民之事了,她打算先買點東西,等他回來自然是要來瞧瞧沈望舒的。

裴在野稍松了口氣,又不經意地問:“他家應當沒有兒子...”他不想讓自己的小心眼表現的太明顯,又補了句:“和女兒吧?”

兩人買完東西,沈望舒就準備回家,偏裴在野還死皮賴臉地跟著,一路上話就沒停,兩人一路都在鬥嘴。

沈望舒被他問的煩了:“柳叔還沒成婚呢。”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殿下,你嘴巴好碎哦。”

裴在野被氣笑:“我嘴巴碎?我一向是字字珠璣,誰能有你話多啊。”

只有在他跟前話少。

他頗是憤憤地想。

沈望舒一時忘了這個成語:“豬雞?又是豬又是雞的,還說你嘴巴不碎!”

裴在野:“...”

“方才不是還恭恭敬敬客客氣氣地叫我殿下嗎?”他修長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逗她:“長脾氣了?敢頂撞我這個殿下了?”

裴在野這人大概是有什麽毛病,一般上位者都愛人恭敬順從,他就偏喜歡她和他吵嘴,她脾氣越大,他越來勁。

沈望舒臉頰被他捏的生疼,一股氣湧上來,也不顧怕他了,惱火道:“你先頂撞我的!”

她說完才反應過來,發覺頂撞這個詞用在這兒不太對。

裴在野腦內一下子浮現了許多撞入頂出的旖旎場面,表情多了點別扭。

他瞥了她一眼,別有深意地道:“我倒是想頂撞你,可惜...”

可惜兩人現在還未成婚,他頂不得撞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