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修羅場?(第3/6頁)

紀玉津眯眼輕笑了下:“叫一聲啊。”

沈望舒不理解他的‘叫一聲’是什麽意思,不過這不妨礙她看出他在戲耍她,壓根沒打算給她喝水。

紀玉津嘆了口氣,小女孩就是這樣不解風情。

他目光又落到沈望舒臉上,不過這樣天真稚美,卻格外能激起人的破壞欲。

她想要主動靠近,但又害怕被他懷疑,只得低聲問:“你為什麽要抓我?”

紀玉津用白水潤了潤唇,笑:“光是這麽回答,我有點虧。不如...”他慢慢拖長了調子:“你脫一件衣服,我回答你一個問題,如何?”

沈望舒瞪大了眼睛。

不提夢裏,她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這樣下.流的事,她突然有點反胃,驚恐地往後縮了縮。

紀玉津又嘆了口氣:“小女孩...”他又笑了笑:“好吧,好在我大方,這個問題免費。”

他坐在桌邊,神色悠然:“你的那位‘未婚夫表兄’,很不尋常,我瞧他對你還算看重,我想用你來試試他,看他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個人。”

沈望舒愣了下:“誰?”

“一個...”紀玉津笑的有點復雜,眼底也多了幾分陰沉:“很惡毒,很殘忍的人。”

他笑問:“你怕不怕?”

就紀玉津這德行,還好意思說別人惡毒殘忍?!

沈望舒想也沒想就大聲反駁:“你胡說!四哥是好人,你才是壞蛋!”

紀玉津見她一臉惱火,不免有點詫異:“看來他真是半點口風都沒透給你,瞞的還真嚴實。”

如果真是這樣,那是不是意味著...這少女在那人心中沒有他想象的那樣重要?

他皺了皺眉,見沈望舒氣的粉腮鼓起,桃花眼大睜,似乎都忘了恐懼的樣子,他心底又生出幾分惡意,忍不住想打碎她心裏的美夢。

他輕笑:“我胡說?他要真是那個人,只會比我更歹毒,他手段殘忍狠辣,死在他手上的政敵不計其數,難道你就一點都沒覺察,他根本就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怪胎嗎?”

這是壞人!

不能相信壞人說的話!

沈望舒尖聲道:“不許你這麽說四哥!你才是最惡毒的人!”

她氣的胸口起伏,粉腮染紅了一片,眼底波光融融流轉,比方才更添了幾分嬌媚。

她的神態天真,身段卻玲瓏,既像孩子,又像女人,或許是介於兩者之間,便格外勾人。

當真是尤物。

紀玉津目光被她吸引,停駐了片刻,慢慢向她靠近,滿目柔情地低笑了聲:“真是可愛。”

他百無聊賴地聳了下肩:“好吧,那說點別的。”他不緊不慢地逼近自己的獵物,給她無聲地壓迫,神色戲謔:“他碰過你嗎?”

沈望舒沒聽懂他的意思,她全身汗毛都是豎了起來,炸了毛的小貓一般,滿是戒備地盯著他。

“我已經開始喜歡你了。”紀玉津半蹲下身子,和她平視,他伸手,想要勾起她的一縷長發:“我有點嫉妒,他這回若是不要你,你就跟了我,如何...”

他話尚未說完,一直短劍已經深深沒入他左肩。

他怔了下,不可思議地低下頭,瞧了眼滲血的傷處。

沈望舒把袖箭對準了他:“我的袖箭裏還有五只短箭,如果齊放出來,你肯定會沒命...”

她的聲音還是有點發抖,不過左臂還是端得很穩。

她從來沒有幹過威脅人的活,抿了抿唇,才說出後半句:“放我離開,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放你走。”

其實袖箭裏只剩下一支箭了,她不確定能不能殺死紀玉津——這需要相當的準頭。

而且就算殺了他,他在外面的手下也一定會要她的命,所以她勉勉強強想出這麽一個主意,先是說謊騙他,告訴他袖箭裏還有五只短箭,然後威脅他放自己出去。

她不確定有沒有用,緊張地後背滲出冷汗。

紀玉津忽然笑了笑,以她根本瞧不清的速度,猝不及防地出手,捏住她的脖頸,把她牢牢制住了。

沈望舒雖然及時按下了扳機,但不及他身法迅速,這次只在他的臉頰擦出一絲血痕。

——他的動作出奇地迅速,力道大的令人心驚,根本不像一個久病之人!

紀玉津看出她眼裏的驚懼,輕笑:“天真。”

沈望舒脖頸被他扼住,拼命推搡起來:“放開我!”

他沒說話,又低頭瞧了眼肩頭插著的短箭,喟嘆了一聲:“我還挺怕疼的。”

他的右手捏住她的兩只纖細手腕,壓過頭頂,一手慢條斯理地解著腰間玉帶,又要用玉帶綁她雙手。

他嘴角還是噙著笑:“所以,只好讓你更疼了。”

他手指下移,勾住她襦裙的雙喜結:“本來沒想這般粗暴的,小乖,你惹毛我了。”

沈望舒隱約意識到他要做什麽,她四肢並用掙紮起來,紀玉津右肩有傷,一時竟沒能治得住她,被她一腳踢在傷處,短箭盡根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