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到處都是兄弟(第6/9頁)

一個個古文明都有文字,為何他們都亡了?為何偏偏漢語如此堅挺?就是因為它們大多數都是表音文字。

古埃及何等強盛?金字塔這麽個奇觀立在那,然而,埃及沒有任何典籍記載它。他們的史書,都是阿拉伯人幫忙寫的。

羅塞塔石碑,記載那麽多古埃及文字,全世界沒有一個人認識,最後一個年輕人,一拍腦袋,一夜之間,把它破譯了。

他說的對不對我不知道,但學術界都這麽認,那我也這麽認吧。

總之,他說古埃及聖書體,是象形混合拼音文字。

那難怪亡了,因為文字一旦拼音,就很容易失去內核,最後亡了。

古埃及文字,乃至各個古文明的文字,其實一開始都是象形的,但是為了推廣,開始向拼音發展。因為拼音型文字有個好處,用極其有限的字,組合表達無限的意義。

但是也有壞處,那就是語言一旦變了,而文字沒有跟上節奏一起變,那就完了,幾代之後就不用了。

古埃及被入侵征服無數次,經歷了語言同化,文化沖擊,再加上殺戮與毀滅。

他們的文字系統太脆弱了,經歷不起這種動蕩,統治者變了,征服者是異族,而他們語言變了,文字還來不及跟著變,所以亡了。

文字一亡,各種文化也跟著亡了,反而是其他文明幫著記錄了點神話下來。

這也是古埃及文字被認為造假的一大原因,他們文字沒變過!挖出來的文物,時代跨越兩千年,都是一樣的文字。

如果沒有造假,那麽只能說,古埃及的文字與時俱進的速度太慢,沒有自我更新系統。

反過來,漢字是象形會意切音型文字。

雙核處理器,且不會因為語言的變化而癱瘓。

漢語發音早就變過了,別說跟古人,跟溫州人說話都費勁……但這並不妨礙認字!

說白了,啥軟件都可以兼容。

比如‘人’字,假設不叫它ren了,我叫它歪比巴蔔,那又如何?只要我們定義‘歪比巴蔔’就是人類的意思,然後寫作‘人’,並以這個字的內涵去衍生其他含義。

那就照用不誤,系統沒變,依舊可以用它編寫各種應用程序。

漢字最古形態,是象形的。用著用著,後來古人發現,光象形不夠,字不夠用,有的概念性的字不能象形。

於是我們加入了‘會意’,通過會意式的組合,發明了更多的字。

同樣的時期,其他古文明,也是覺得不夠用,但他們沒有走向會意,而是走向了表音。

短期內,拼音文字極其適合普及,設定幾個用來發音的字,然後人怎麽說話,就怎麽拼。看到句子後,把所有字拼讀出來,也就成了話,繼而明白意思,韓國文字就是這樣,賊好創建,一代人搞定。

可就像我前面說的,子孫後代麻煩了,語言變了咋辦?趕緊重新創建?但是外族征服,水深火熱,我沒這閑工夫咋辦?

就算有這個閑工夫,也沒這個意識,因為語言變化大多數都是循序漸進的,就如同方言的形成一般。

是幾代人,累積變化的,老一代的人死了才反應過來。如同一艘船今天換幾個零件,明天換幾塊板子,溫水煮青蛙,換著換著,打跑了異族,宣布復古,想找回文字時,驀然回首,發現不認識字了。

不認識咋辦,日子還得過啊,正好前面征服者留下來了他們的文字,用的挺好,繼續用吧。

至此,古埃及亡了。

各個古文明的路,基本就是這麽走窄了。

華夏的路顯然走寬了,雖然一時之間普及困難,但利在千秋。

象形、會意這是雙核,我為何還說它切音,因為它在同時代的人之間,也可以單純表音來傳達意思。

比如我說‘青式嘿地,覺第添通’,你們照樣知道什麽意思啊。

我經常利用漢字為工具,通過研究古文字的內涵,繼而解讀山海經等一些上古的東西。

比如神,比如龍、帝之類的。

想知道古人怎麽設想這個東西的,看他怎麽造的字不就完了?

拼音文字就沒法這麽幹,假設現在,把西方巨龍的所有描述全部刪除,然後拿出巨龍,也就是‘拽根’這個單詞,那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個詞什麽意思……

把考古學家累死,他也破譯不出來啥意思,最後聯系上下文,猜測:哦,可能是個人名!你看,聖喬治殺了它,被封聖了,這應該是個異端的名字,也可能是異教徒信仰的邪神名諱……

研究古漢字,可以象形,可以會意,去追溯古人的想法。

研究現代網絡新型詞匯,除了可以切音,還可以內涵。

咳咳,基本盤說的差不多了,那我們可以具體說幾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