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死人了 過幾日就要離京(第2/3頁)

謝殊不動聲色地應了一聲。

戚秋將食盒放在謝殊身旁的矮桌上,坐在謝殊身旁的椅子上,雙手捧著臉,用你好棒棒的語氣感嘆說:“表哥,你真的好厲害。”

謝殊有些不解其意,頓了一下,擡眸看著戚秋。

看個書有什麽好厲害的。

戚秋用指尖點了點謝殊手裏的書,繼續保持著誇張的語氣,但卻沒忍住笑了場,“能倒著看書,可不是好厲害。”

謝殊一愣,隨即定睛一看……

果然是把書拿倒了。

戚秋沒忍住笑了起來,一把抽掉謝殊手裏的書,瞅著謝殊樂不可支,“我方才進院子時都看見你站在窗戶邊了,眼下拿書裝什麽漫不經心。”

謝殊任由她抽走手裏的書,坐在椅子上沒忍住嘆了一口氣,因那點少男心事被拆穿,耳尖在不知不覺中紅了起來。

戚秋擱下書,手捧著臉,眉眼含笑,湊近謝殊身邊小聲問:“表哥,你方才站在窗戶邊是在等我嗎?”

謝殊因戚秋這般直白的問話耳尖又紅了兩分,戚秋說話間呼出的熱氣盡數灑在他臉頰上,他輕咳了兩聲後沒有說話。

戚秋有些不滿意,伸手勾住謝殊的手,輕輕地拉了一下,“是不是嘛。”

戚秋的手太涼了,謝殊下意識握緊,幫她暖手,眼看戚秋不滿意起來,他嗯了一聲後低聲說:“我記得昨日你說這個時辰會來,等了半天也沒見到你……”

說著,謝殊還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清了清嗓子又垂下那素日裏來略顯冷淡的眼眸,幫戚秋暖著手。

戚秋嘆了一口氣,“這不是頭一次燉的雞湯不好喝,我又給改熬別的羹湯了,便耽誤了一些時間。”

說著,戚秋想要抽回手起身去拿食盒。

謝殊沒有阻攔,順從地松開了手,自己將食盒拿過來,將那幾樣小菜和那碗湯拿出來,“你用過早膳了嗎?”

戚秋搖頭笑,“等著和表哥一起。”

謝殊的鼻梁高挺,棱角分明,側顏便很好看,那清晰的下顎線更是顯得格外鋒利,此時他輕勾著唇,那眉眼之間咄咄逼人的戾氣便少了很多。

戚秋突然想起了在原身線索回憶片段裏的謝殊,身著金絲線勾勒雲紋的玄袍,眉眼桀驁,薄唇緊抿,瞧起來既冷漠又不近人情,好似沒有人的七情六欲一般,走在熱鬧的酒樓裏,身上卻沒有沾染上絲毫的煙火氣息。

還是現在的謝殊好。

戚秋攀上謝殊的手,歪著頭,將自己發髻上的珍珠蝴蝶步搖露在謝殊眼前,笑著問:“表哥,你關上窗戶是因為瞧見我帶上了這支步搖,不好意思嗎?”

說起這個,戚秋還覺得好笑。

謝殊昨日可能是因著隱瞞她的事,怕她生氣,她剛回院子不久,他便巴巴的差人送來了這個,估計是想拿這個簪子哄她。

謝殊盛湯的動作一頓,耳尖一直紅著沒有褪去,他故作平靜地說:“你帶上這個發簪很好看。”

戚秋一瞧見他這樣就起了壞心思,湊到他跟前,故意逗他,“我好看還是發簪好看?”

謝殊將盛好的第一碗湯放在戚秋面前,低著頭,聞言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後低聲說:“都好看。”

戚秋皺了皺眉頭,故作不滿地說:“那不行,你只能選一個。”

謝殊盛著另一碗湯,見戚秋這不依不饒的勁兒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地垂眸看著她,他知道戚秋在逗他,頓了一下後卻依舊順從地說:“你好看。”

戚秋眨著雙眸,巴巴地問:“我哪裏好看?”

謝殊:“……”

擱下手裏的碗,謝殊手撐著桌子,沒忍住垂頭笑哼了一聲。見戚秋還巴巴地看著他,謝殊覺得好笑,伸著長腿又坐回椅子上,用腿不輕不重地碰了碰戚秋,拿眼瞅著她也不說話,唇角勾著懶散又縱容的笑,像是在示弱又像是在不滿。

眼看謝殊被逗得不說話了,戚秋見好就收,樂呵呵地低頭喝著湯,卻在垂眸時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封已經打開的信紙,她下意識掃了兩眼,目光卻凝住。

頓了一下,她問:“表哥,你過幾日就要離京了?可你身上的傷……”

這信謝殊忘了收起來,倒也不是什麽大事,眼看戚秋看見了,便說:“挨得這頓杖責不重,只是看著嚇人,再過幾日就不影響出門了。等傷好之後,有些事便不能再拖了。”

比如說去淮安和江陵。

想著,謝殊擡起眸子看著戚秋詢問:“前段時日通過錢禦史查到一人,此人比較可疑,正好與漕運總督手下一位名叫余忠福的監兌通判有關,你還記得這位叫余忠福的監兌通判嗎?”

戚秋一頓,書中並未提到過這位通判,好在因著戚家的事她問過鄭朝,知道一些,只是不多。

為了防止漏餡,戚秋只說:“不怎麽記得了,我經常在後院,前頭的人和事父親並不怎麽讓我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