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巧克力碎小軟曲奇太湖燒烤

溫崇月說:“錯了。”

夏皎不躲不避,理直氣壯與他對視:“什錯了?”

也不道自己哪來的這樣勇氣,反正無論說什,對方都不會生的氣。

即溫老師說笨蛋——

“咱們家怎能是兩只貓呢?數一數,蝦米,溫泉,”溫崇月模仿著剛才的動作,輕輕點一下自己,目光含笑,指了指,語調和緩,“還有皎皎。”

他說:“咱們家明明是三只貓,貓狗雙全。”

夏皎:“溫老師,不要以為你突然間誇我我就可以原諒你剛才惡意騙吻的行為了!”

……好吧,夏皎還是悄悄原諒了。

沒有辦。

夏皎承認自己完全不能抵抗住溫老師的“魔力”。

說來也很奇怪,夏皎是個慢熱內斂的性格,很難交下一個完全、肆無忌憚、什都可以聊的朋友。

正如大學四年,唯一交心的只有學姐兼閨蜜江晚橘,而畢業後,實習+工作,上一份工作中,夏皎和每個同事都保持著不遠不近的友好關系,但這種關系遠遠上升不到“密友”或“閨蜜”這一層面上,始終固定朋友這一範疇。

可是溫崇月不一樣,算起來,兩個人住一起才半年,夏皎就已經和對方熟悉到仿佛認識了好年。

不對,這句話也有一些誤差,夏皎對溫崇月還算不上特別熟悉,經常會有一些驚喜的意外發現。

比如溫老師看似什都能吃,但他不可以吃太的蒜或者蔥、小米椒之類的刺激性食物,他沒有胃病,很健康,只是過量食用——生蒜的上限是兩瓣、生蔥是一顆、小米椒兩根——會讓他胃痛、胸口發悶,這大概是基因的問題,溫教授也不能食用太。

比如溫老師能夠細心地照顧這家的一切,但他有輕微的強迫症,絕不是要求伴侶必須遵循條例生活的那種強迫症,他的強迫症體現每晚上入睡前都要確認兩只貓咪好好地安全區域中,確認夏皎必須床上、夏皎必須給他晚安吻、夏皎必須貼著他。

他潛意識中似乎缺乏安全。

比如溫老師的眼睛其實並不是近視,他看書時候佩戴的眼鏡是遠視鏡。溫老師有些輕微遠視,這點是生的,不確定為會出現這種情況。

再比如溫老師看上去完無瑕,似乎沒有他搞不定的事情——

實際上,他極度極度地五音不全。

揚州的最後一,夏皎慫恿溫崇月唱歌。

“唱一首試試嘛,”夏皎這樣說,“我都沒有聽你唱過耶,也沒有聽你哼過。”

溫崇月委婉地說:“我唱歌上沒有分。”

夏皎鼓勵:“怕什?你之前不是也鼓勵我嗎?”

溫崇月無奈:“這是為了你的耳朵著想。”

夏皎將耳朵貼近他:“那你小點聲,就讓我一個人聽見?”

溫崇月拗不過夏皎的小小請求,只好答應。夏皎歡呼一聲,摟住他脖頸,快樂強調:“唱火辣點兒的,聽過《紅色高跟鞋》嗎?我要聽。”

溫崇月再度讓步,低聲哼唱。

他剛起調,夏皎一臉興奮。

第一句,意識到不對。

等到對方唱第二句時,悄悄、自動地將耳朵挪的遠一些。

第三句——幸好溫崇月第三句的時候停了下來。

溫崇月坦誠:“的確有些不太好。”

夏皎一臉凝重,說:“倒也不是說你唱的不好……”

安靜兩秒,夏皎說:“畢竟能將火辣唱成毒辣也很不容易。”

溫崇月:“……”

沒有全的人,夏皎再度確定了這點。

溫崇月已經足夠好啦!

假期的最後兩,吃飽喝足的夏皎和溫崇月一塊兒去三山島,從東山長圻碼頭乘船前行,一直到三山島先奇碼頭,25分鐘,這時候的遊人稍少一些,更的是蘇、滬家庭出遊。微風從悠然太湖上吹來,夏皎嗅到湖水特有的淡淡氣息,彌漫、擴散風之中。有了上次騎行的經驗,這次的夏皎不再橫沖莽撞往前,而是悠哉悠哉,與溫崇月並肩環島騎行。

小島不大,畢竟曾有著“小蓬萊”的稱呼。說起來也有趣,真正的蓬萊山東,卻不是島。休息途中,夏皎興致勃勃地和溫崇月提起這件事:“上大學時候,我們宿舍就有一個山東女孩,就是蓬萊的。你道嗎?我一直以為去蓬萊要坐船,畢竟大家都說蓬萊仙島嗎……蓬萊怎可以不是島?”

溫崇月用消毒濕巾擦幹凈雙,擰開蘇打水的瓶蓋,遞給,夏皎小口喝著,繼續講:“但是蓬萊的櫻桃好好吃,早大櫻桃,比一元硬幣都大……溫老師,是不是山東什都大?那的蔥比我都高耶。”

溫崇月示意夏皎伸出右,夏皎左拿蘇打水平,乖乖照辦。

溫崇月捏著的腕,用消毒濕巾擦拭著的右,一根根擦過指:“或許。”

夏皎若有所:“他們那邊人也長得高高大大。”

溫崇月指幹凈,捏了烤好的小曲奇餅幹放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