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們再看一遍電影好了。”(第2/2頁)

“你會保護好它的。”紀堯說。

蔣衡聞言撥動了一下已經稍顯冷卻的掛墜,無奈地笑了笑。

“壞了。”蔣衡說:“被你發現了。”

他說著從兜裏掏出自己的鑰匙串,把上面那只飽經滄桑的小狐狸小心地摘下來,換成了新的這個。

“舊的那個不給我?”紀堯問。

“不給。”蔣衡笑著直起腰,說道:“都是我的。”

從玻璃工坊出來後,外面的雪下得越來越大,紀堯跟蔣衡走在運河邊上,忽然想起他很多年前跟蔣衡看過的一場日本舊電影。

紀堯本人對意識流的文藝片不太感冒,但由於蔣衡很喜歡各式各類的舊電影,所以在當年分手前,他也陪著蔣衡看了不少。

那部日本電影的名字紀堯已經記不清了,只依稀電影那種懷舊灰調的底色,還有北海道標志性的大雪。

那一天紀堯中午跟組會應酬喝多了,於是下午不用去學校,偷得浮生半日閑,跟蔣衡一起在家裏窩了一個下午。

老電影的質感豐富且細膩,可惜那天紀堯看到一半就頭腦發暈,劇情什麽都沒記住,只記得電影的配樂很好聽。

“我們之前看過的那部電影,是不是就在這拍的?”紀堯忽然問:“叫什麽名字來著?”

蔣衡從來不會被這種問題問住,他聞言抿了抿唇,挑了挑眉,揶揄地笑了。

紀堯還納悶他笑什麽,就覺得蔣衡在兜裏捏了捏他的手,笑道:“叫《情書》。”

紀堯:“……”

這個答案顯然有討要表白的嫌疑,紀堯幹咳一聲,誠懇道:“我說我真不記得,你相信嗎?”

“當然相信。”蔣衡說:“你那天喝多了,剛看了半個小時電影就迷糊,枕著我的肩膀一個勁兒往下倒,還不肯回屋睡覺。別說你了,我也什麽劇情都沒記住。”

這段記憶對紀堯來講全然陌生,他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天那個昏暗的下午,一時間卻只能模糊地想起音響裏帶著些許雜音的電影配樂。

但他沒有糾結這段“控訴”的真實性,只是在兜裏捏了捏蔣衡的手。

“是嗎?”紀堯說:“那等回家之後,我們再看一遍電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