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就以代理男朋友的身份。”(第2/2頁)
於是他做了個錯誤的選擇。
“我想給這段關系找一個結束。”蔣衡說。
蔣衡的底線就是出軌和背叛,所以他本來想用這種孤注一擲的方式截斷兩個人的後路,也截斷他自己的念想。
一旦他真的做了什麽,他就絕不能回頭,因為一旦回頭,他自己就成了背叛的那個人。
“誰知道你那天居然回來了。”蔣衡輕輕笑了笑,說道:“可能這也是命。”
於是這個後路沒斷成,蔣衡也沒說出分手兩個字,這個念想就一直盈盈繞繞地直到如今也沒被他完全掐斷。
“如果我沒回去,你會跟他上床嗎?”紀堯問。
“我不知道。”蔣衡實話實說。
他自己不願意那麽幹,但是在那天那樣特殊的氣氛,特殊的條件下,他說不定會逼著自己這麽幹。
蔣衡是他們這群人裏最理智的人,所以這種理智也可能會化作一把刀,最後砍在他自己身上。
“所以你這麽多年真的沒找過別人?”
紀堯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對蔣衡來說,這個答案幾乎是固定的。
“沒找。”果不其然,蔣衡說:“我不會在沒忘記上一段感情的時候開始下一段,那對下一個人不公平。”
蔣衡是個很坦誠的人,愛和恨都很清楚,他不藏著掖著,除非是不想回答,否則他一定會說實話。
這種坦誠既讓紀堯慶幸,又讓紀堯覺得難過。
紀堯深深地吸了口氣,轉頭看向蔣衡。
蔣衡今天帶了眼鏡,銀色的半框眼鏡架在他的鼻梁上,顯得他整個人有些疏離。
蔣衡的近視度數不高,平時生活沒什麽障礙,只在長時間工作的時候才會戴上眼鏡——再不就是他需要去見一些不太熟的客戶,會用眼鏡來擡擡氣質。
紀堯有時候會覺得,這是他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
那今天呢,紀堯想,他是想擋著什麽?
他透過薄薄的鏡片看著蔣衡的眼睛,忽然有種吻上去的沖動。
不過紀堯到底沒被酒精沖昏頭腦,他清楚地知道,隔在他和蔣衡面前的絕不只是這三言兩語,還有很多別的東西。
但饒是如此,他也不想什麽都不做。
“蔣衡。”紀堯忽然問:“我能抱你一下嗎?”
“以什麽身份?”蔣衡反問道。
“你不是要我假扮你男朋友嗎,總得提前排練吧。”紀堯舔了舔唇,心跳得飛快:“就以代理男朋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