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3/4頁)

對其他人來說多麽簡單的一套操作,山吹律理在心裏反復模擬了幾遍,她想不出要對蛋糕之神許下的願望,又去求助太宰治。

“噠咩。”太宰治雙手交叉拒絕,“願望要自己好好想,除了蛋糕之神外也不可以告訴別人。”

“我沒有什麽想許的願望。”山吹律理為難地抿唇,“也沒有必須靠許願才能實現的心願吧……我一直心想事成。”

她喜歡的東西不多,想要的都拿得到。

“原本的蛋糕之神被律理醬拋棄了嗎?可憐的神明。”太宰治冥思苦想,“那,我來當律理醬的蛋糕之神吧?”

“許關於我的願望就好了。”太宰治一副快誇我我好機智的表情,“想要我做什麽特別的事之類的,我會考慮要不要為律理醬實現哦。”

“還需要考慮嗎?”山吹律理驚訝,“蛋糕之神不是無條件實現願望的神明嗎?”

“當然不是。”太宰治搖搖手指,“神明可是小氣又吝嗇的家夥,只有特別討他們喜歡的孩子才能被實現願望,沒有我那麽大方。”

關於太宰治的願望,山吹律理倒是能想出許多,但都不是值得消耗一年一次寶貴機會的願望。

“我……明年還想過生日。”山吹律理的指尖蹭到蛋糕的柔軟似雲朵的奶油,“和太宰一起,有蛋糕、蠟燭和甜櫻桃。”

“嗯,這樣就夠了。”她點點頭,俯身呼地吹滅蠟燭,正巧卡在六月三十日的零點。

燈火熄滅,窗簾緊閉的客廳一片暗色。山吹律理咬著指尖思索著趁黑偷吃櫻桃的大事,她放在桌上的手忽然被人握住了。

“蛋糕之神聽見了。”太宰治輕聲說,“他說律理醬是天底下最好的好孩子,許下的願望一定會實現。”

神明牽著她的手,溫柔地抿去她指尖的奶油。

甜櫻桃被喂到她唇邊,甜的像蜜。

太宰治起身開了客廳一盞落地燈,昏黃的燈光與燭火一樣柔和。山吹律理握著餐刀把蛋糕認真分成四份,一半是他們今天的夜宵,一半是他們明天的早餐。

沙發逐漸取代了床的地位,因為誰都不想回到分房睡的隔壁,擠在沙發上不願起身。

手機統統關機放在茶幾上,一封封港口Mafia與Mimic的戰報整齊排列,等主人將它們從“未讀”變為“已讀”。

在夜深到星星都睡了的晚上,敵對的立場和晦澀的態度仿佛消失不見。

至少在六月三十日當天讓她不用想這些,山吹律理對蠟燭的余燼小聲許願。

一覺睡到中午起床,預留做早餐的蛋糕改為早午飯,兩個人吃得臉頰鼓鼓。

“附近的公園有很大一片山吹花。”太宰治一邊吃蛋糕一邊刷手機,舉著遊客分享的照片給山吹律理看,“我們去公園約會吧?”

山吹律理換了一件純白的裙子。她平時穿黑色居多,可公園在山吹律理心中是天高雲闊晴空萬裏的印象,淺色調更融洽。

“我今天也穿白色系吧。”太宰治興致勃勃地說,“穿律理醬一直想看的白西服。”

“我還以為港口Mafia有強制要求,成員只能穿黑西裝。”毫不誇張地說太宰治有一衣櫃的黑風衣,款式多樣且高級也不能忽視它們除了黑還是黑的色系。

山吹律理:合理懷疑港口Mafia在和黑衣組織搶名字。

“黑色更適合工作。”太宰治對著鏡子打領帶,“白色沾血不是很容易弄臟麽?”

“弄臟才好看。”山吹律理挑了一對紅寶石玫瑰耳墜戴上,目光掃過梳妝盒中被單獨放在角落裏的一枚耳釘。

很早之前太宰治送給她的,鑲嵌竊聽器的耳釘。

“結果後來只要是他送的東西我都會下意識拿去檢查電磁。”山吹律理一邊想一邊整理好裙擺,“但其實只有這一次呢。”

不知不覺也收到過許多來自他的禮物了。

“我們出門吧。”太宰治笑眯眯地彎起胳膊,山吹律理挽上去,和他親密無間地走在街上。

公園裏的山吹花開得極好,仿佛是知道花期將過,拼了命把自己的美好一次性綻給人看。

“我該穿浴衣來的。”山吹律理略感遺憾地說,“月白色為底點綴棣棠花的那件。”

因為無論如何都系不好浴衣的帶子,山吹律理自廟會後便把浴衣塞進了衣櫃角落,再沒有拿出來過。

“現在這身和我的西裝更配。”太宰治看她飄起的雪白裙角,“下次吧,我陪你穿浴衣。”

山吹律理沒見過太宰治穿浴衣夏日納涼,鼠灰色和藏青色都適合他,他們或許可以再去一次廟會,再撈一只漂亮金魚與家裏那只作伴。

有很多事想去做,再在橫濱留一年也不成問題吧?山吹律理想。

如果兩個組織沒有在打生打死,應該是很容易實現的願望。

說來說去都是森鷗外的錯,如果港口Mafia允許員工辭職不就什麽問題都沒了嗎?黑心資本家才是打擾少年少女戀愛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