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3/5頁)

該死的俄羅斯人!全是他的錯!活該他現在還單身!

“太宰先生也能做到這種事嗎?好厲害啊!我還以為這是父親的絕招。”野呂千明在一旁感嘆。

工藤新一:“野呂先生也能記住撲克牌上每張牌的細微差別?”

怪物這麽多的嗎?還是說這是個可進修技能?下次去夏威夷的時候他也要學一學。

“我聽母親說的。”野呂千明撓撓頭,“當初正是父親在牌桌上大勝母親,才有了現在的我。這副牌就是當年牌桌上那副,特意留下來作為紀念,母親常常把玩,大概是對自己輸了這件事依然耿耿於懷吧。”

一場牌輸了自己半輩子,這誰能甘心。

暴風雪封鎖了室外娛樂,閑著也是閑著,野呂千明講起了他聽說的他父母的故事。

那是在法律尚不健全、Mafia橫行作亂的一段時期,賭場生意遍布城市脈絡,一場牌桌上的較量足以決定生死。

被命運女神眷顧者靠一枚硬幣在賭桌上大殺四方,被厄運親吻者輸光家產、砍斷手指、被裝入水泥袋沉海,荒謬又瘋狂。

野呂千明的父母分別來自兩個在賭場生意中占據大頭的家族,他們的聯姻門當戶對過了頭,因而產生了一個小小的問題:聯姻之後,哪家占據主導權?

“他們約定用一場牌局決定。”野呂千明笑著說,“聽說是一場非常盛大的賭局,全城的人都趕過來圍觀。雖說無論輸贏也不影響他們相愛,但輸本身仍然讓人沮喪,我母親是個好勝心很強的人。”

“好浪漫哦。”毛利蘭感嘆,“是敵人又是愛人,爭鋒相對又含情脈脈,是一段非常精彩的過往。”

“哈哈,母親可能覺得有點丟臉。”野呂千明大笑,“我去叫他們起床。冬天他們總是起得很晚,但廚房爐子上的湯要熬幹了,起碼吃了早飯再睡。”

野呂千明上樓去了,山吹律理閑得無聊,在一疊牌中一張張地翻,找那張色彩鮮艷的大鬼牌。

“律理醬相信野呂千明君講的故事嗎?”太宰治支著頭,忽然問。

“嗯?”山吹律理翻過一張紅桃Q,“和我沒關系吧……從昨天開始出面招待我們的只有野呂君,他的父母一直在四樓沒露過面。”

“我認識哦,那位野呂先生。”太宰治指尖抵著下頜,慢悠悠地說,“律理醬難道忘記了,我們來山莊的門票是從哪兒抽到的嗎?”

——港口Mafia年終晚會。

“只有合作夥伴旗下的度假村才會被納入抽獎候選,否則抽獎抽到敵對勢力的巢穴就不能算新年驚喜了。”

“野呂家從前代首領時期開始,一直是港口Mafia的附屬家族。”太宰治平淡地說,“直到野呂千明君這一代才逐漸脫離裏世界的生意,洗白轉型建造滑雪山莊。會在試營業的時候招待我們,是野呂家在向森先生表忠心。”

“野呂家從前確實從事賭場生意,野呂千明君母親的家族也一樣。兩家曾是生死仇敵,直到他們聯姻才有所緩和。”

港口Mafia的賭場生意一向由幹部A負責,但沒人會不長眼地問太宰治為什麽知道得一清二楚。

“生死仇敵?”山吹律理唔了一聲,“那麽,野呂千明君故事裏‘浪漫的賭局’可能完全不是他說的一回事?”

“也可能只是他的父母美化了他們的過往。”太宰治說。

在兒子眼中的恩愛父母,可能從未存在過。

“轟!”一聲巨響從樓梯口傳來。

不是爆炸,而是一個人從樓梯上狼狽滾下的動靜。

方才笑得憨厚的野呂千明雙眼赤紅連滾帶爬地奔下樓梯,他的臉龐一陣陣抽搐,舌頭似乎打了個死結,衣服上有一道顯眼的血痕。

“父親……我父親!”他徒勞地張嘴,下意識望向太宰治的方向,“您、太宰先生——請您去看看吧!”

工藤新一懷疑的眼神立刻看向太宰治。

他察覺到一個很不對勁的細節:野呂千明對四位客人的態度原本是一樣的,隨性爽朗,可他為什麽現下第一個求助太宰治,語氣恭敬到近乎惶恐卑微的地步?

工藤新一只知道太宰治來自港口Mafia,卻不知道眼前十分年輕的少年在組織中舉足輕重的地位。

待看到野呂先生屍體的慘狀時,名偵探心中的三分懷疑頓時變成了十分懷疑。

山莊裏只有這麽幾個人,那邊一個Mafia一個職業殺手,不並列為第一嫌疑人都對不起他們的職業尊嚴。

“別看我。”太宰治柔弱地咳了兩聲,“我生病了,要姐姐親親抱抱舉高高才能好,怎麽會幹出殺人這麽可怕的事情呢?”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

他想點一首《不要臉》送給這位戲精。

“也別看我。”山吹律理懶洋洋舉手,“殺人手法太粗糙了,不要用這種不專業的東西侮辱我的職業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