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2/4頁)

“聖人不會同意,你去求也落不得好,這件事,你只需靜觀其變就好。”

*

與此同時,豎著蒼龍旗的皇太子營帳內,亦是嬌音婉囀,麗色生春。

博山爐裏漫出的龍涎香濃稠得化不開似的,絲絲雲霧在帳內盤旋飄蕩。

“櫻櫻,你願意嗎?”

錦被淩亂的睡榻上,嬴衍懷抱著身下的少女,在她耳畔又重復了一遍。

他被腹中的那股無名之火折磨得實是難受,額上昏疼得也好似要裂開。但到底記得,這種事,是要兩情相悅,也便不願強求。

岑櫻本已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原本凜繃的身子也早已在無聲無息之間軟透,神智意識,終於隨著這一聲重回腦中,她搖著頭:“不,不行的……要成了婚才可以……姮姮說只有夫婿才可以碰的……”

“我們難道沒有成婚麽?我不是你的夫婿?”他耐著性子,心底卻生了火。

天天夫君長夫君短的,哄騙得他為她做了那樣多的事,到頭來,卻一點兒做妻子的義務也不願承擔,這小騙子果然沒有一句話是真的。

“這,這不一樣。”她小聲反駁著,“你從來都沒對外人承認過我是你妻子,每次和你見面都要偷偷摸摸的,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她的指責,句句在理。嬴衍黑沉的眸光一黯。

“沒有不把你當妻子。”他道,“只是現在,有許多事也由不得我。但答應你的事,將來都會做到。”

岑櫻有些愧疚,想他為了自己做了那樣多的事,自己卻在指責他,的確有些無情。扭捏著問:

“那你,那你到底怎麽了嘛……”

他回過眸來,如實地說:“我中了藥,希望你可以幫我。”

這一聲沙啞低沉,蕩在耳邊說不出的好聽。岑櫻心弦一蕩,難為情地低下眉:“哎,那、那你試試吧……”

她不知道他說的幫究竟是什麽意思,但也隱隱能夠猜到一點兒。

既然成了婚,這是早晚的事。

還有個原因,她也被親得很舒服……不過這一句,她沒好意思說。

這一句無異於玉旨綸音,嬴衍重又吻上去,輕輕噬啃著她嬌嫩的唇,察覺她身子如棉酥軟,才低了頭,解下她身上半褪的羅衣。

自天窗映入的一縷月光下,少女冰肌瑩澈,盈潤似玉,如美不勝收的美景,一點點呈現在他眼前,在寒冷的冬夜裏白得曜人眼目。

溫厚的大掌在肩頭、小臂上輕撫,一點一點別開羅衫,沿著臂窩溝握上一端圓潤,握於掌心輕輕摩挲著。

香軟玉柔,滑膩似酥。

這樣的她遠比那些幻夢裏艷冶奪魄,嬴衍呵氣成煙,褪下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最後一層羅裙,一手攬住她的腰,薄唇重回她耳邊:

“櫻櫻的身子不可以給別人看的。這裏,還有這裏,都是夫君的,櫻櫻不可以給別人碰,明白了嗎?”

岑櫻正被那股隨他手指遊移的酥癢折磨得緊抑啼聲,她杏眼輕闔,軟聲糯氣地說:“那夫君也不可以給別人碰……”

“嗯。”他低聲道,和煦清醇的聲在寒夜裏響如懸玉璆然,“都是櫻櫻的,全都是……”

直至他一聲低哼,被那物抵住她才明了這話的真實含義,岑櫻小臉煞白,恐懼地掉了淚:“不。我不要這個……”

姮姮只說有些疼,為什麽會這樣疼?

“我會死的……”她捂著臉小聲地哭起來,眼眸裏都是不安的淚水,隨搖首而落,在月光裏明瑩似玉,實在是害怕極了。

這樣半途而廢,倒不如一開始便不答應他。嬴衍才止進了小半,進退兩難,一時氣窒:“那你說現在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這一句倒理直氣壯了,被他冷眼一愣聲音又小了下去,“你,你不是說你會教我麽……”

嬴衍一愣:“我何嘗說過這個。”

“上次在家中的時候……你說,你說以後不準去問周大嫂了。日後,自會有人教你這些……”

“這種事既然只可以和夫婿做,那不就是你教麽?我又沒有說錯。”

嬴衍一陣啞然,二人之間旎旖的氣氛早已蕩然無存。突然,岑櫻又質問道:“可是你怎麽會知道這種事啊,你,你是不是和別的女人有過……”

她心裏酸酸的,賭氣伸手便去推他。可這一動,身體撕裂般的疼痛傳來,她又哭出了聲:“疼……”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只好又耐心地安撫著她,親吻她,岑櫻烏發汗濕,雙眸失神,疼是不疼了,底下淅淅瀝瀝的如有幽露溢出……

到了最後,她難為情地伏在他肩上,哭道:“流血了……我好像流血了……”

嬴衍僅剩的欲念也被她這一聲稚語磨平,草草地丟盔卸甲了。

有溫液灑在她粉白的肌膚上,他嗤地笑出聲來,雙手撫上她的臉頰,低低在她耳畔吐出一字:“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