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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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晃這幾乎屬於節目事故,節目組亂成一團,先錄了其他鏡頭,最終跟經紀人和陸忱都溝通了一遍,才協定了最終方案,後采就又拖到了半夜。

後采是陸忱盯著錄的,寧晃一提到程忻然就想罵街,奈何陸忱在邊兒上一動不動瞧著他。

他便看一眼陸忱,答一句,咽回去好幾句臟話。

他後采做得很長,關於十幾年前寫的歌,關於自己的病情,問一句答一句。

小刺猬拽了吧唧又忍氣吞聲地拍完了,又讓他談一談關於今天的表演。

“這應該是第一次唱這首歌,跟程忻然的版本不一樣很正常,他當初拿走的就是草稿。”

“最後……最後那句,是臨時加的。”

先頭問了他好些問題,他都不覺得緊張,偏偏說到這兒,心裏突突地跳。

盯著陸忱的方向,說:“也沒想什麽,就是,覺得應該加一句。”

陸忱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溫聲說:“播出的時候,把歌最後一句剪掉吧。”

贊助方的要求,節目組自然點頭說好。

寧晃不高興地看他。

陸忱沖他眨了眨眼睛。

寧晃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愛留不留,他還不稀罕唱給他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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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準備回家的時候。

夏子竽打著呵欠,過來跟他們說:“程忻然說不舒服,先溜了。”

“連後采都撂下了,應該是回去跟團隊想對策了。”

陸忱輕飄飄問:“他就沒什麽要求?”

“要求我們這一期把導師表演剪掉。”夏子竽說著,看了寧晃一眼,輕聲說,“他做夢呢,還以為是以前。”

寧晃穿著件連帽外套,低頭收拾包和樂器,正聽見夏子竽這句,擡頭問:“以前什麽?”

女明星看他一眼,笑著說:“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十八歲嘛,就負責談談戀愛,寫寫歌就完事了。”

寧晃齜牙咧嘴:“誰是小孩?”

夏子竽嘲笑:“你看陸老板吱聲了麽?”

寧晃還要還嘴,被陸忱拽著後衣領子給拉回來:“我跟寧晃還有點事。”

示意女明星先走。

夏子竽沖寧晃擠了擠眼睛,貼心地給小情侶留出二人世界來。

寧晃捂著自己後衣領,不高興地嘀咕:“你幹嘛又拎我。”

“當著人面兒不好說,”陸忱伸手說:“煙。”

寧晃瞪大了眼睛,半晌、眼神飄忽說:“……什麽煙?”

陸忱笑著問:“讓我自己找?”

寧晃沒說話。

陸忱就把人按在墻邊,手就往衣服兜摸。

他手剛一碰上去,就被寧晃給抓住了。

小叔叔色厲內荏,兇神惡煞瞪著他:“你亂摸什麽?老流氓。”

陸忱笑了笑,說:“那你自己拿出來。”

“不欺負你。”

寧晃又耍賴,硬著頭皮不肯,一來一回,被抓著手腕按在頭頂上。

陸忱一只手,能頂他兩個。

他罵罵咧咧,說你怎麽力氣這麽大的。

陸忱溫聲說,大學時候力氣更大。不然怎麽以一敵三把男媽媽外號摘下去的。

更重要的是。

“沒有熬夜縱欲,也沒有乏力腎虛。”他一本正經地說著,就去摸他兜。

——感情他還記得本子上的話呢。

寧晃一個晃神的功夫,陸忱已經把他衣服兜搜完了,手往褲子去了。

他慌忙說:“陸忱,你松手,我自己拿。”

已經說晚了。

牛仔褲緊緊貼著皮膚,陸忱的手鉆進去,連指尖微涼的溫度他都感覺得到。

背後是冰冷的墻壁,面前是比他高大的陸忱,和隱約的柑橘氣息。

只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

偏偏陸忱的表情平靜認真,動作也沒有一絲下流的意味,好像尷尬的只有他一樣。

他的嘴巴微微張開,又閉上,最後含恨咬著牙問:“你找到了沒?”

陸忱悶笑了一聲,仔細看了他表情片刻,終於把贓物拿出來。

在他面前晃了晃。

——藏了一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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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徹底泄了氣,眼神兒也不敢看他,只色厲內荏嘀咕:“……就抽了一根,至於麽……”

他第一次上台,緊張得厲害,又想著反正陸忱也不會來,偷偷抽一根相比也不會被發現。

陸忱的手沒放開他,只是溫聲說:“寧晃,你答應我了的。”

是答應了他不抽煙的。

他沒話說了。

小刺猬腦子一根筋,答應了的,做不到就只能認。

半天嘀咕說:“你怎麽發現的。”

陸忱笑著說,身上有煙味,頭發上也有,說話的時候眼神兒也不對,聲音發飄。

“一看就是急著出去銷毀證據。”

寧晃說:“你是狗吧你。”

他對陸忱知之甚少,卻被陸忱了如指掌,這感覺教人忿忿不平。

陸忱說:“之前是不是沒說好,怎麽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