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確實很像,畢竟是親兄弟,血脈相連割舍不斷,再怎麽否認,甚爾都是禪院家的人,是那些人給了他生命。

不動聲色地看了幾眼禪院甚爾,在他疑惑回望的時候又挪開視線。

“為什麽要找工作?甚爾君缺錢了嗎?”說起來他確實不知道甚爾做地下任務的原因是什麽。

甚爾:“……不缺。”他就是找了個借口。

於是彌生月彥就笑了起來。

不管在甚一面前說了什麽,也不管甚一對他說了什麽,這些都不重要,月彥不會告訴甚爾這些。

面對甚爾的時候他也並不會變換多少態度,不過在私下裏會稍微注意一些小問題,在一些很小的方面讓他好過一點。

比如此刻,對方很明顯在他面前睜眼說瞎話,但是彌生月彥卻並沒有戳穿他,而是看了看甚爾黑色的短發,高大的身材,鼓鼓囊囊的胸肌,還有嘴角留下來的疤痕。

讓開窗口的位置,月彥把窗簾全部拉開,打開窗戶:“進來吧。”

甚爾眉毛一跳,面帶笑容跨進來。

富婆在夜色下顯得很美貌,但是甚爾總覺得今晚的月彥身上纏著一點血腥氣。

冰涼的手指碰上他的嘴唇:“這是什麽時候受傷的?”

十指並不柔軟,指甲非常尖利,甚爾感覺她再往前一點都能碰到自己的牙。

非常不習慣地拉開月彥的手,他語氣很漫不經心:“小時候和幾個關系不怎麽好的人打架留下來的,很早之前了,怎麽了嗎?”

“不怎麽。”月彥語氣堅定,沒有拒絕甚爾拉開自己:“我給你預約國際水準最高的醫美,你去把這個疤去了吧,看著怪礙眼的。”

甚爾:“???”

不是他說,普通人用的刀竭盡全力也沒辦法在他身上留下傷痕,更不要說去疤了,你這有點強人所難。

月彥看他不說話,也挑起了自己的眉毛,斜眼看甚爾:“怎麽,你不願意?”

甚爾嘴角一抽,聽出了富婆此刻語氣中的不爽:“也不是不願意,”他試圖解釋,又不能全部解釋:“……就是,我一個男的醫美,不太好吧?”

他畢竟是吃軟飯的身份,常年當小白臉讓他在富婆面前強硬不起來,拒絕也是委婉的來:“我覺得我這樣挺有男人氣概的。”

“怎麽了?怎麽忽然想要我去疤了?是有什麽事情讓你不開心了嗎?我總覺得你現在怪怪的。”

天與暴君在富婆面前完全溫順,沒有半點鋒芒,甚至有點圓滑和隨意,他覺得自己得想辦法讓彌生月彥打消這個想法,不是因為不想去掉,而是因為去不掉。

但是因為不能夠說出去不掉的事實,他只能表現出自己不想去掉。

月彥不想聽他信口開河的借口,也沒指出他轉移話題的拙劣,在甚爾表現出不願意之後只是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說了一段對甚爾而言似是而非的話。

“人的血型分為很多種,大致分為A型,B型,O型,AB型,家族遺傳或許可以決定一個人和父母相似的血型,但是世界上擁有這種血型的人還會有很多種,真正決定遺傳的是基因,基因可以決定一個人的外貌,性別,卻不能決定決定一個人的未來。”

“我剛剛聽到了很有意思的一句話,他說流著怎麽樣的血就會成為怎樣的人,我認為這是不對的,因為血液除了輸送氧氣,提供能量,並沒有其他用處。”

“甚爾君,你會在未來移情別戀嗎?”

甚爾:“???”他當然回答:“我不會的。”

彌生月彥:“你最好是。”

深夜,直哉特地挑的晚上,想要悄悄頂著鼻青臉腫的腦袋回到住處,沒想到被人堵了個正著,猙獰紅腫的腦袋嚇到了在那裏等待的幾個禪院。

“直……直哉少爺?”

不確定的聲音嚇到了兩個人。

高高在上的嫡子臉色陰沉,一副受到打擊的樣子,看著他們這群人的眼神一點都不好,陰狠地表情讓人心驚肉跳。

“是甚爾打的您嗎?直哉大人。”

禪院直哉一言不發,試圖用眼神讓他閉嘴卻失敗,只逼退了前來問話的禪院族人。

他記得,這個家夥在過去也欺負過甚爾,說過甚爾的壞話,不過在他很明確表現出不喜歡的時候,就再也沒在他面前說過了。

被甚爾拒絕甚至暴揍,是禪院直哉十幾年來受到的最大的挫折,但是不管從哪方面來講,禪院直哉都不願意承認這件事:“滾開,別來煩我。”

態度很差,他現在也顧不上帶出來的這些人是他的心腹。

陰沉沉地看了一眼周圍的幾個禪院,直哉眉頭皺了起來:“甚一呢?他去哪裏了?”

“我們出來的目的是為了找到甚爾和他的兒子,並且把他們帶回去,甚一好歹也是甚爾的哥哥,他竟然不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