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狠長發淩亂包裹在臉頰兩側,顯得十……(第2/3頁)

周酒此刻壓根沒功夫和他東扯西扯,只是聽到最後一句,她情緒莫名從著急忽地轉變為了低落,是他見不得人嗎?裴淮之他怎麽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他們在一起這麽多年,明明是他處處將她藏著掖著,不願意告訴任何人他們之間的關系,甚至在至親好友面前,也從未承認過她,介紹過她,周酒眼尾往下垂了垂:“明明是我見不得人。”

幾個字的音調明明輕飄飄的,可不知為何,卻重重砸進了裴淮之的心臟。

男人從她床上支起身來,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自己某些藏在最深處的,見不得人的陰暗思想,只淡聲道:“我從沒覺得你見不得人,我只是……舍不得——”

“行了,快走吧,她們馬上會進來的。”周酒面無表情再次下了逐客令。

裴淮之話沒說完,堵在嘴邊,心裏也莫名發慌:“你放心,剛剛都和你說了,這酒店是我的,沒有我的招呼,別說是工作人員開鎖,今晚就是拿核|彈炸過來,這鎖都開不了。”

男人站起身,走到她跟前,一只手臂撐在她腿旁的桌上,高大的身形將人籠罩在自己的陰影內,姿勢顯得尤為霸道。

周酒氣得擡起腳,直直往他身上踹了過去,卻被他一把扣住腳踝,分到兩邊去,裴淮之哼笑一聲,有意使壞,整個人擠到她兩條無力反擊的小細|腿中央:“你說,她們在外邊喊你的時候,會不會想到,你在這裏面,竟然在和我做這種事?”

“裴!淮!之!你不要臉!我才沒和你做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周酒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杏兒眼瞪得又大又圓,奶兇奶兇的模樣看起來,還特磨人。

裴淮之一手攬在她腰間,控制不住低聲笑了起來:“這樣大著膽子喊我全名,比之前陰陽怪氣的一口一個裴總,可愛多了。”

擔心將她惹急了,怕到時候氣喘又犯,裴淮之手上力道稍稍松了些,將那不要臉的神色收起了大半:“放心,要欺負你也得扛回翡落灣再欺負,我暫時還沒有在這種集體宿舍搞那種事情的癖好。”

“不過也只是暫時的。”他又勾了下唇,“以後可說不準。”

哪成想周酒被他這話氣極了,趁著微亮的月光,找準男人額頭那處剛剛才被她砸出血的口子,也不管那血剛剛凝固,反正看他這皮糙肉厚精神十足還會欺負人的樣子,就覺得應該死不了,小姑娘咬下唇,,壯著膽子把心一橫,想都沒想,伸出一只蔥白的手指頭,直直往那處血口子按了下去。

男人悶哼著往後退了一步,周酒順勢從桌上下來,跑到窗邊,不再給他靠近的機會。

裴淮之都快被氣笑了:“這麽狠。”

“誰、誰讓你要靠我這麽近!”畢竟是幹了壞事,周酒說起話來都有些心虛的結巴。

“我又沒說你什麽,你瞎緊張什麽勁兒?藥抓在手邊了嗎?別一會兒又喘起來,還不讓我靠近。”這點小傷小痛對裴淮之來說確實不是什麽大問題,此刻周酒好不容易能在他跟前同他說說話,他根本沒心思管那皮外傷。

周酒板著身子:“不用你管。”

“我不管誰管?你的星策爸爸?還是周起梁?他們知道你有氣喘嗎?給你備藥了嗎?之前在翡落灣,好幾年了,都沒再見你發過病,這才離開多久啊?就把身子折騰成這個樣子,我不管你,你要病成什麽樣才甘心?”

就連裴淮之自己都沒有察覺,這句話裏除了藏不住的關心和著急,還有股子濃郁的,酸溜溜的氣息。

裴淮之說完,便又意識到了自己態度不對,深吸了一口氣,把那臭脾氣給壓了下去。

環顧起四周,打量著周酒這個不算小,但他還是看不上眼的酒店宿舍,問:“你們幾個人住一間?”

“三個。”

“嘖,三個人擠這麽一間房,這整間房還沒你原先在翡落灣的浴缸大吧。”這酒店雖是裴淮之名下的,可他過慣了奢侈的生活,對這標間自然看不上眼。

周酒面無表情:“我樂意。”

“你當初要是不從翡落灣搬走,哪至於來這吃這個苦頭。”

“我不覺得吃苦,我覺得挺好的。”

踏實,自由,不孤單。

“和誰一塊住?外邊這個嘰嘰喳喳的?”裴淮之對於除周酒之外的女生,是帶著與生俱來的嫌棄和抗拒。

周酒白他一眼:“不是,和杜亞珍還有初蓁,我們首秀是一個組的,外邊那個是祝暖暖,第二輪剛換的新隊友,人挺好的,挺照顧我的。”

裴淮之聽到杜亞珍三個字的時候,不自覺蹙起了眉頭,不過沒特意提,只是順著周酒的話繼續下去:“和新隊友相處得好嗎?”

“挺好的。”

裴淮之放心地勾了下唇:“行了,我給你們導演發個消息,讓他把人召過去開個小會,等外邊人都過去了,我就走,你早點休息,別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