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像我從沒想過,要三心二意地對待你……

周酒此刻除了“無恥”兩個字,已經再找不出另外更加貼切的形容詞來形容裴淮之了。

“把手松開。”周酒緊繃著小臉,一個勁兒用手肘往後抻他。

裴淮之不僅沒將人放開,反倒因為她的掙紮,越發收緊懷抱,男人淡聲道:“不松。”

“裴淮之你流氓!”周酒氣不擇言,張嘴一句話罵出口,不痛不癢,倒平添了份撒嬌的意味。

裴淮之痞笑一聲,像是為了把“流氓”這個詞落實到底,攬在她腰間的大手忽地往下探了下去,而後停留在她那寬松的睡衣下擺處。

“裴淮之!你要敢亂動,你就試試看!”周酒從未想過,過去總是若即若離,漫不經心的男人,竟也有如此耍賴不要臉的一面。

裴淮之“嘖”了聲,有意捉弄她:“試試就試試,酒酒,你以為我真不敢試嗎?你從上到下,從裏到外,我什麽地方沒碰過?”

“你別來我這惡心人!”周酒氣得呼吸都有些喘了,“裴總,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們早就分手了吧?你今天這樣摸著黑來欺負人,算什麽本事?”

裴淮之掌心往她那小細腰間一握,不屑道:“我要那麽多本事做什麽?”

“裴總怕是斷了電看不清路,摸著黑找錯了門也尋錯了人,又誤把我當成了宋佳妮,才這麽喜歡動手動腳吧?”兩人身材懸殊實在太過強烈,周酒咬了咬牙,卻仍舊難以逃脫他的桎梏,只能嘴上說話,“畢竟在您眼裏我們長得那樣相像,認錯也在所難免,只是您再耽擱時間,怕是又要讓大影後委屈傷心割手腕了,往上一層左轉2202號房,好走不送,您就不擔心心肝寶貝怕黑嗎?”

裴淮之嗤笑一聲:“擔心,怎麽不擔心,我家心肝寶貝確實怕黑,所以我不就上來了,我在這,我看她倒是不怎麽怕了,伶牙俐齒的。”

周酒板著小臉,忽然意識到手中還握著厚厚的書本,眼一閉,把心一橫,小臂冷不丁一揮,將那硬邦邦的書脊直直往頸窩處正在放肆的男人腦門上砸了過去。

男人“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抱緊她的力道明顯松了不少,周酒趁勢轉了個身,雙手抵著男人胸膛,一把將人從身邊推開。

裴淮之也沒再堅持,就著小姑娘軟綿綿的力道,摔到身後床上。

男人手下意識摸了摸被她砸過的腦門,“嘖”了聲,淡聲道:“下手真重,都出血了。”

周酒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忙脫口而出:“是你先亂動手動腳不松手的!”

裴淮之忍不住氣笑出聲:“你怕什麽?我又沒怪你,膽兒這麽小,也敢單槍匹馬的,自己出來這娛樂圈闖。”

磁沉低斂的笑聲在黑暗的小房間中顯得尤為磨耳,男人手掌撐在身旁兩側,掌心觸感毛茸茸,周圍是熟悉的,屬於周酒身上奶香奶香的味道,他還是開口問了句:“這張床是你的?”

周酒往後退了兩步,姿勢戒備,回應的口氣冷冰冰的:“關你什麽事。”

“這兒有三張床呢,我不上別的女人的床。”裴淮之一本正經道。

周酒覺得可笑,這樣的話,從眼前這個男人嘴裏說出來,過分得可笑。

若是她四年前沒一時腦熱犯了傻,留他在自己房裏睡下,或許這些年來,他和宋佳妮連孩子都有了。

臥室內的空氣忽然安靜下來,只聽見門外走廊裏,被黑暗驅到外頭的藝人們不停地嘰嘰喳喳。

裴淮之額頭的血順著線條流暢的下顎線緩緩流了下來,他只隨手一抹,問周酒要了張紙巾。

周酒站在遠處原地,怎麽也不願上前靠近。

男人輕嘆一口氣:“別鬧,給我,我怕把你床給弄臟了。”

周酒沒好氣地拿起木質紙巾盒,隨手往他身上一丟。

裴淮之單手接住,低低地笑:“二次傷害,你這是想謀殺親夫啊。”

“站那麽遠做什麽?我要是真想一直拘著你,方才你那書本砸過來的時候,老子都不會松手的,你以為你能跑得了多遠?”裴淮之一邊擦著額前的血,一邊同她說起以前在特種隊裏的生活,“就這點力道,能傷得了誰,當年在特種隊的時候,大冬天的泡在江裏頭,雙手把那疊成豆腐塊的被褥舉過頭頂,純靠雙腿往對岸遊,石頭彈子狠狠打過來,打到臉上身上,眼睛都不帶眨,到了岸邊,手上舉的被褥半點水都沾不著。”

這些故事周酒過去從沒聽他提過,她安靜地站在原地,聽他一字一句細細講。

只是裴淮之也並沒有再繼續往下說,紙巾在指間擦出沙沙聲響,末了被他揉成團,準準地丟到垃圾桶裏。

而後話題忽然一轉,裴淮之語氣異常認真,沒了方才的吊兒郎當:“酒酒,我從沒有覺得你和宋佳妮長得相像過。”

此刻周酒正出著神,男人這話一出,生生將她拉了回來,她眉頭微皺,本能地抗拒道:“我知道,影後艷壓群芳,我哪裏有那個資格,登月碰瓷她,我怎麽敢和宋家千金小姐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