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尖血流成注,血液蜿蜒成蛇。
鐘應從血窪中踏過時,發覺一人還有氣息,卻並沒有繼續動手,朝著殘陽詭艷之處而去。
大塊頭奄奄一息的躺著,既不可思議,又慶幸自己活了下去,他還能繼續庇護那些人魔混血……
鐘應行了一路,腳步一頓。
金烏西沉,小半落入地平面,如瓊樓玉宇、月中宮閣的靈船停在半空。船身的九州星夜圖在染上血色的夕陽下,添了幾分悲壯哀淒的絢爛。
骨鳥盤旋,巡邏四方。
有一人背對著光線,站在那裏,骨鳥便停在他的肩頭。
紅袍似火,衣紋梅花數枝,如飲血而生的欺霜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