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鐘應和君不意曠了一天課,鐘應曠課大家不覺得奇怪,君不意曠課卻讓眾人很是驚訝,特別是夫子們,都有些擔憂。

木夫人為人最是嚴謹,又格外欣賞君不意,便想親自去找人,被阿宛攔了下來。

阿宛坐在石凳上,抱著雙腿,看上去小小一個,可愛又嬌氣,她揚了揚手中的傳訊符道:“不用去了,君不意剛剛跟我請假了。”

“那我去通知學生們。”木夫人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麽。

若是請假之人是鐘應,她一定會問清楚原由,如果是君不意,那就不用了,那孩子一向來很有成算,既然他請假,必然是有重要之事,脫不開身。

丙字三號院。

鐘應臉都氣黑了!

他現在腰酸背痛,手腳無力,半躺在床上完全不想動彈,身上就穿著一件雪白的外袍,外袍敞開,一邊衣領滑下肩頭,胸膛大片大片裸露,紅痕從頸項往下蔓延,一直深入衣袍深處。

鐘應忍著疲倦,用手揉了揉纏綿過後的曖昧痕跡,試圖擦去,卻越擦越紅。

最讓鐘應尷尬,並且難以啟齒的,還是身下怪異的感覺。

鐘應下意識碰了碰,手指沾染上粘稠,就抖著手,一臉古怪的縮了回去。

他本想睡了君不意,卻被君不意睡了,落差太大,令鐘應完全無法接受。

而且兩人都是修真者,修真者煉體修法,身體素質強,體力夠,按理來說,無論是受傷還是……上床,恢復都足夠快,若是只做一次,就算是第一次,鐘應也不至於這麽疲倦,估摸著今天都好的差不多了。

然而,少年貪歡,不到精疲力盡不肯罷休,更何況兩人喝了酒,對方又是自己情濃的心上人,便放縱肆意,按著天地陰陽訣中的姿勢,換著花樣做了一遍又一遍,從紫藤花架的竹席上,一直糾纏到床榻之上,直到沉沉睡去。

意識初初清醒,記憶回籠時,鐘應差點兒把君不意給踹下床。

然而看到紅著臉,靦腆低著頭,手足無措的君不意時,鐘應心頭又軟了軟,到底沒有踹人。

這件事說到底,也是他自己挑起來的,他自己給君不意灌酒,自己邀君不意看天地陰陽訣,自己先將人撲倒的,後面自己退縮了,才導致這般結局,他也能理解……

理解個屁!

吃大虧了!

“君不意!”鐘應的聲音從喉嚨間擠出。

聲音嘶啞,喉嚨被扯動,頸項微微有些疼,鐘應聽到自己“軟綿綿”聲音,想起自己昨夜的求饒聲和呻吟,覺得更不好了。

窗欞開了一條縫,清冷的空氣稍稍淡去室內旖旎的氣息,暖黃燈火透過紗罩,點亮臥房。

君不意從屏風後轉出,在床榻邊坐下,聲音輕柔,似乎怕驚擾什麽:“水燒好了,可以沐浴了。”

他也只來得及穿上中衣,頭發都沒有束,淩亂的披散在身後。

鐘應原本癱著,見到他後,猛的彈起來,揪住了君不意的衣領,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問:“你!你做完後,怎麽不給我清理?”

娘的!還把東西弄到他身體裏,他又懷不上!

說這句話時,鐘應心中有些窘迫,那股子澀意被惱怒壓了下去。

“……”

君不意睫毛顫了顫,虛扶著鐘應腰身,怕他跌倒,小心翼翼的問:“你……很難受嗎?”

“你說了?你自己試試?我們明天就試試啊!”鐘應胡攪蠻纏。

君不意避開了鐘應的視線,勾住了鐘應的手指,微紅著臉保證:“對不起,以後不會這樣了。”頓了頓,他解釋,“我第一次,不清楚這點,天地陰陽訣也沒寫。”

天地陰陽訣只畫了無數種讓人銷魂入骨花樣,卻沒有事後清理。

鐘應一肚子火:“那我叫你停,你怎麽不停?”

他絕對不承認自己如此憤怒的原因是,他當時被欺負到哭……完全不受控制的淪陷在身體和神魂的歡愉中。

“我……”君不意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傾身,在鐘應耳畔低語,“你當時纏我纏的太緊了,我以為……是我沒控制住自己。”

鐘應氣的咬了他脖子一口。

君不意不敢反抗,小心翼翼的哄:“我先抱你去沐浴,好不好?”

他試圖將功補過:“我幫你洗?”

鐘應:“……”

那地方讓君不意洗?

“滾啊——”

鐘應推開了君不意,自己踉蹌下床,穩定身形後,氣勢洶洶的從君不意身側走過,力求不讓君不意看到他狼狽的姿態。

跳進溫水中後,鐘應搓著身體,將自己身上屬於君不意的氣息全部沖刷掉。

他其實並不討厭君不意的氣息,能放棄傅瀟湘那位大美人,跟君不意在一起,鐘應對君不意的氣息,其實有些迷戀,但是這種情況下沾染的氣息,肯定要弄掉,不然他還怎麽見人?明晃晃告訴別人,他幹了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