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頁)

鐘應扔了手中一捧冰雪,拍了拍手,一扭頭便看到了君不意的發型,又嘲笑起來了:“你的頭發怎麽回事?歪歪扭扭,還亂糟糟的。”

“我不怎麽會紮頭發。”君不意擡手撈到了臉側一絲亂發,“多練練就好了。”

“瞧瞧你會做什麽?”鐘應越看越覺得死對頭廢,存了心思顯擺,一招手便道,“把梳子給我。”

“好。”君不意把象牙梳子遞了過去。

“你低頭。”

君不意微微蹲下身子。

解開發髻,鐘應摸了摸君不意一頭柔順光滑的黑發,贊嘆了一聲手感好後,按著君不意前世的模樣,將君不意頭發半束,用發帶紮好:“行了,你自己看看。”

“多謝。”君不意回眸,聲音清淺,“束的很好。”

鐘應呆了呆,瞬間想剁了自己一雙手。

臥槽,他剛剛在幹什麽?他在幫死對頭梳頭發!!!

死對頭果然狡猾,慣會用“甜言蜜語”迷惑人,才會讓整個修真界都覺得“蓮中君乃真君子也”。

“你若是很喜歡玉扣的話,我以後再送你一個更好的。”君不意這句話不僅原諒了先前鐘應又幼稚又流氓的行為,還承諾了會再送一個。

已經忘記這回事的鐘應摸了摸衣兜,果然碰到了那個白玉環扣,一時間覺得環扣有些燙手。

“你到底想做什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鐘應想,君不意絕對不可信!

君不意輕輕啊了一聲,似乎是有些意外。過了好一會兒,他反應過來,疑心自己的話讓鐘應感到不適,便順著鐘應的話說下去:“我昨晚本想清洗衣裳。”

他聲線如冷泉玉珠,緩緩劃過人心間:“卻發現自己不會,今晚我們一起去洗衣裳吧,你教教我?”

“……”

鐘應轉身就走。

“我們還沒整理床榻。”君不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鐘應不耐回了一句:“管它了,就這麽放著。”

“但是……”

“還不快走!等一下我們就晚了!”

“……”

裴聞柳很早便來了,因為今日沒人管他,他懶洋洋的躺在躺椅上看話本子,直到瑤光院新生來齊了,這才不情不願收了躺椅,領著一群少年們前往學堂。

路上隨手亂指:“這裏是飯堂,這裏是澡堂,這裏是演武台,那一塊是惡獸林,還有那裏,是無名碑……”

不少學生何曾看過如此壯麗的場景,頓時不斷驚嘆。

“玉馨七院,每一院都有獨特之地。像天權院的問劍碑,玉衡的幽羅試煉,天樞的傳道殿,天機的接天白玉台,天璇的碧海潮生鏡,開陽的窮惡谷……”

“只要你們修為足夠,便可以去別的島嶼一觀。”

少年們眼睛都亮了起來。

鐘應混在學生們中,不時打個哈欠,胖墩拉著秋時遠蹭到了鐘應身邊,猥瑣的笑了兩聲,擠眉弄眼:“應兄弟,你精神不太好啊,是不是沒睡好?”

鐘應隨便點了點頭。

胖墩立刻感嘆:“沒想到君姑娘這麽熱情。”

鐘應明白胖墩腦子裏沒裝一點好東西,直接擺了擺手:“離我遠點。”

胖墩臉皮厚,一臉遺憾的扯著鐘應的手臂:“君姑娘生的這麽美,真是便宜你了。我當時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想上去搭訕,沒想到你比我還心急,比我還厲害,直接把人給撲倒了……”

“要不是兄弟妻不可欺,我就,我就。”胖墩“我就”了半天,可憐兮兮盯著鐘應,“你什麽時候不要她了,跟我說一聲啊,兄弟我好近水樓台先得月。”

胖墩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鐘應冷笑:“我早便說過了,君不意是男人,你別瞎想了!”

“你框我!”

“你哪裏看的出他是姑娘?他連睡覺都不摘面具,難道你看過他的臉?”

“這還用看?仔細觀察觀察就知道了。”胖墩一臉得意,“她要不是姑娘,會把全身包的緊緊的?會把臉遮住?會不跟我們一道去吃飯,也不跟我們一道去洗澡?關鍵是她遮了臉也這麽美啊!”

“你看看跟我們同窗的姑娘,哪個有君姑娘美?”

鐘應:“把臉遮住有什麽奇怪的?他遮臉是因為重明國的規矩。”

至於把全身包地緊緊什麽的,君不意一向來如此。不洗澡什麽的更好解釋,君不意獨來獨往,不沾外物。

“應兄弟,你沒我有經驗。”胖墩卻信誓旦旦:“這還不簡單,她把全身包的緊緊的,是因為姑娘家體型和我們這些大男人不一樣,她需要束胸束腰。遮了臉肯定是因為面容生的太柔美,怕別人一眼便知她是個姑娘。不跟我們一道去吃飯,是因為她害羞啊!至於不跟我們一塊洗澡什麽……嘿嘿,這不是怕春光外泄嗎?”

鐘應被胖墩的解釋震驚到了。

他不僅無法反駁,還覺得好有道理!